楓葉會所是京城中很有名的會所,也是紈絝弟子最喜歡的地方,這裏的消費水平很高,平時不對普通人開放,只招待富豪貴族。
溫夏跟着顧潯洲走到了那漢白玉的臺階上,看着如同鏡子般的大門,忍不住喫喫的笑了笑,輕輕挽住了顧潯洲的胳膊。
“潯洲,我是不是來這裏最樸素的女人。”
因爲懷孕,她沒化妝,連帶着珠寶首飾什麼的都帶的很少,身上穿着白色的長裙,還有一條白色的貂絨披肩。
長裙裏面是絲絨的,很暖和,不過也凸顯了她的身材。
清湯寡水的模樣,讓溫夏自己都有些不滿意。
“不,你很好看。”
耳邊傳來顧潯洲熟悉的聲音,他輕輕的在她的脣上吻了口,輕笑着接着說道:“沒有哪個女人能如你這般清水芙蓉。”
“真的麼?”
溫夏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纖細手指在他的脣上輕輕點點。
“男人的嘴。”
“你也不是衝着這張嘴嫁給我的。”
顧潯洲很得意的模樣,溫夏被他這副樣子氣的牙癢癢,不知道怎的,很想對着他的腦門來一下。
她嬌俏的樣子逗弄的顧潯洲哈哈大笑,攬着她的腰肢進了楓葉會所。
謝藝發來的地址在二樓的鑽石包間,溫夏跟着顧潯洲走進去,剛走沒兩步,就聽旁邊的一個包房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求求您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饒了我吧,我們這裏有別的姐妹,她們都很想陪着您,我去給她們叫來。”
“裝什麼裝,老子今天就要你陪着,你敢換人試試看?”
男人侮辱的聲音飄出來,顧潯洲的臉色冷了冷。
真是噁心人。
溫夏也有些鄙夷的看了眼傳出動靜的包房,心底隱隱有些煩躁,冷眼看了看身後的紀查,紀查立刻恭敬上前詢問。
“夫人,要不要阻止下?”
“嗯,讓他們安靜點。”
溫夏清冷說完,顧潯洲捏捏她的小手。
“彆氣了,爲他們這些人生氣不值得。”
楓葉會所中有的是一些灰色的服務,來這裏的人都是富豪,難免是來找樂子的,不過也有些女性服務員是潔身自好的。
剛纔聽那意思是有人想要強迫潔身自好的女人伺候他們,這樣的事情他們遇到了,管一管也就罷了,可卻是管不完的。
溫夏也知道,默默垂下眼睛。
“我知道,潯洲,你說這裏是誰的產業?”
“樂正穎那小子的。”
顧潯洲剛說完,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想幫着樂正穎管一管。
“總是靠着灰色的產業,是不能長久的,這樣的事情我們遇到了若是不管,真的出了事,他知道我們在沒插手,反而會心裏不痛快,還不如幫他處理了,也幫你買個人情。”
溫夏說完,視線掃向窗外不再看了。
接下來的事情讓紀查處理就好。
沒兩分鐘的功夫,紀查就讓楓葉會所的最高級經理來了,直接拿了房卡將包房門打開,裏面的是京城中一個小富豪,平日裏上不了什麼檯面,家裏的集團連樂正穎這種公子哥都看不上。
見打擾了顧潯洲和溫夏的清淨,他連忙低頭彎腰,恭敬的給兩人道歉。
“夠了。”
溫夏不想看他虛僞的臉龐,冷嗤一聲就要走,還沒走兩步,就聽身後響起一道有些怯弱的聲音。
簡單的三個字,讓溫夏的腳步陡然頓住。
嗯?
這個女孩認識她?
她疑惑的轉頭,顧潯洲小心的護着她,她往前走了兩步,見剛纔差點被男人侵犯了的女服務員正站在旁邊小心的看着她,身體還在止不住的顫抖。
“你是?”
溫夏疑惑的詢問,女孩見她真的答應了,知道沒認錯人,哭着上前。
“溫夏姐,我是小桃。”
小桃!
熟悉的名字打開了塵封的記憶,溫夏激動的過來,輕輕的捧起了小桃的臉仔細觀看。
還真的是她。
小桃是當初她的鄰居。
當年母親帶着她在京城的外環找了個便宜的小區住下,小桃就是她鄰居的女兒,她鄰居小桃媽對她們兩人很關照,母親去世後,若不是小桃媽,她就淪落到被送到孤兒院的地步。
好在關鍵時候,是小桃媽將她認作乾女兒,供養她上了高中,後來小桃爸開貨車的時候出事,也跟着喪命,小桃媽自己無力撫養兩人,她才離開母女兩人,自己出去打工掙錢,上高中讀大學。
當然,謝藝也在她高中的時候幫了她很多。
可她忘不了撫養她長大的小桃媽和小桃。
“阿姨呢?”
溫夏緊緊的拉着小桃的手,激動說道:“我畢業後就結婚了,還去家裏找過你們,可你們都不在了,電話也打不通,你們這些年去哪兒了,怎麼就連個消息也不給我呢?”
“媽媽病了,還在住院,她對你有愧,始終不敢見你,溫夏姐,對不起,媽媽把你的房子給賣了,實在是高利貸逼迫的沒辦法了。”
小桃嗚嗚地哭着,溫夏的心狠狠顫抖了下。
賣了。
小桃媽答應過她,房子給她留着的。
不過好在她現在身價也很高,並不在乎那棟房子還在不在,反正裏面母親的遺物都被她帶在身邊,好歹是個念想,房子賣了也就賣了吧。
溫夏輕輕的嘆口氣。
“紀查,先給小桃安排個包房等着我,我去應付下晚宴就過來。”
“是,夫人。”
紀查恭敬點頭,帶着小桃去旁邊的包房,“小桃姑娘,請跟我來。”
“好。”
小桃怯生生的應了聲,跟着他往旁邊走,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偷偷的看了眼溫夏,見到她的裙子和裝飾,眼眶再次紅了紅。
溫夏跟着顧潯洲繼續往鑽石包房去。
經過小桃的變故,她的心情說不出來的複雜,有找到小桃的喜悅,也有看到小桃受欺負後的難過。
可她什麼都沒說。
鑽石包房很快到了,顧潯洲輕輕拍拍溫夏的肩膀。
“夏夏,我送你進去。”
“嗯。”
溫夏點點頭,包房的門打開,她看了眼顧潯洲,漫步進去,謝藝早就迎了上來,親熱的牽住她的手。
“總算來了,我們都等急了。”
邊說着話,謝藝邊將溫夏往裏帶,看也不看顧潯洲,顧潯洲也不惱,徑直跟着她們進去。
見他跟着進來,謝藝有些惱怒的站住腳。
“誰讓你進來的?”
“怎麼,不歡迎?”
顧潯洲清冷看着謝藝,絲毫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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