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潯洲帶着溫夏正要上車,溫夏一把拽住了他袖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壽禮?”
連她事先都不知道,只當他也沒準備,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手,剛纔在壽宴上拿出來的時候她都嚇了一跳。
他的心思可真夠細密的。
“昨天。”
顧潯洲手指輕輕掃過溫夏的臉龐,嘴角帶着幾分笑容道:“你當時睡得正香,我跟你說你也沒聽,我就當你知道了。”
溫夏的眉頭輕輕皺起來。
昨天?
她昨天爲了小桃的事情忙前忙後的,根本沒聽他提起這些事情,沒想到他還記在心裏。
他心真細。
或者說,因爲和她有關,所以他的心思才如此細膩。
呼。
溫夏輕輕呼了口氣,看着顧潯洲那帶笑的眼睛,嘴角也忍不住跟着甜蜜的輕輕上翹。
有他在,真好。
兩人接着往外走,沒幾步的距離就到了車旁邊,顧潯洲體貼的幫溫夏開門,溫夏也不客氣,邁步上去。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叫喊聲。
“溫夏姐,姐夫。”
兩人轉頭,見秦雪玲急急的追上來,臉上還帶着笑意,溫夏微微蹙眉,不動聲色的看向旁邊的顧潯洲。
他只是靜靜的陪在她身邊,並沒看秦雪玲。
“總算趕上你們了。”
秦雪玲跑到了兩人身邊,氣喘吁吁的說道:“外公說今天沒喫好,今晚在家裏設家宴,讓溫夏姐和姐夫去呢。”
“不了。”
溫夏斷然拒絕,臉上雖然帶着笑容,但笑意不達眼底,淡淡的搖搖頭,帶着顧潯洲就要走,絲毫不給秦雪玲面子。
她不想去。
今天去的時候簡霧嵐就各種找事了,難道她們還不走,留着讓簡霧嵐再次笑話麼?
她沒那麼大心。
見溫夏要走,秦雪玲慌了,連忙拉住溫夏的手。
“溫夏姐,你就去吧,外公說了只是家宴,只有我們秦家人蔘加沒有外人的,你不要擔心那些惹人厭煩的人。”
邊說着話,她邊偷偷的去看顧潯洲,臉龐微微紅了紅,輕輕抿脣,帶着一股撒嬌的口吻對顧潯洲說道:“姐夫,你也不勸勸姐姐。”
喲?
溫夏着重看了眼秦雪玲,她嘟着嘴,越發襯托的她紅脣如同果凍般柔軟潤澤,溫夏的眉頭一皺,冷哼一聲。
秦雪玲被嚇了一跳,慌忙正色看向她。
“幾點?”
“是家宴,沒規定時間,只要姐姐和姐夫晚上來就好啦。”
秦雪玲呼了口氣,低低的說道:“溫夏姐,你放心,外公真的不會讓那些人來攪局的,她沒資格來參加秦家的家宴。”
“嗯,知道了。”
溫夏有些厭惡的看了眼她死死的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沒多說,清冷的眼神像是刀子般狠狠的插進人的心底。
秦雪玲的心裏一緊,立刻鬆開手。
溫夏沒理會她,這才上車離開,顧潯洲坐在她的旁邊,順勢自然的握緊了她的手,感受着她手掌溫軟,還對她笑了笑。
溫夏心底的火氣突然消散。
兩人開車離開,秦雪玲沒防備之下被甩了一身的汽車尾氣,她的臉再次紅了紅,愣愣的看着汽車遠去的方向,紅脣再次抿了抿。
車上,溫夏的眉頭始終沒舒展開過。
“在想什麼?”
她的脣角輕輕翹起來。
“想你呢,你的魅力可真大,連我另一個表姐都能吸引。”
秦雪玲可比她大兩歲。
“她喜歡的是顧潯洲,不是我。”
顧潯洲隨手將溫夏攬入懷中。
對秦雪玲來說,她喜歡的是顧潯洲三個字代表的含義,比如金錢,比如地位,再比如,顧氏集團。
“秦氏集團快破產了吧。”
溫夏悠然抓緊他的領帶,慢慢靠近他的臉,紅脣也魅惑的貼上去,整個人如同小貓般趴在他身上。
顧潯洲抱緊了她。
“若是你爲了他們色誘,我甘之如飴,寧可立刻上當,用金錢買來秦氏集團的平安。”
他的神情嚴肅,彷彿在說什麼交易,但眸光中的精光閃爍,溫夏大笑着鬆開了他的領帶,將他往後一推。
“爲了秦氏集團就想讓我獻身?做夢去吧。”
“小妖精。”
顧潯洲無奈的點點她的額頭。
兩人都不再多說,彼此眼眸中帶着笑容,靠在一起。
他們在一起,就是最好。
回到顧家大宅後,溫夏剛要上樓休息,就見恆恆從樓梯拐角出來,猛然撲向了她,緊緊的抱住她的腿。
“打劫,將好喫的交出來!”
“對,交出來。”
小糰子也跟着奶聲奶氣的喊着,手裏拿着玩具槍,看着兩小隻那認真的模樣,溫夏笑了笑,配合的將自己剛纔回來的路上買的糕點拿出來。
早料到將顧恆自己丟在家裏,就是有哥哥和葉雪心陪着,他也會打劫自己發泄不滿,她專程讓顧潯洲讓車繞路去買的。
糕點袋子一打開,香甜的奶油氣味瞬間在大家的鼻尖縈繞,恆恆和小糰子歡呼了聲,顧不上再打劫溫夏,抱着袋子去喫起來。
看着小糰子安靜的坐在恆恆旁邊,抱着糕點認真喫着,腮幫子一動一動的,讓溫夏想到了自己之前養過的一隻小倉鼠。
唔,女兒好可愛,她也想要一個女兒了。
溫夏低頭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亮了亮。
邢川和葉雪心也過來了。
“你們總算回來了,喫飯了麼?”
葉雪心笑着問道,言語溫柔,溫夏看了眼她,微微搖搖頭:“沒喫什麼東西,得讓張媽做點。”
“這可是我先料到了。”
葉雪心拍拍手,張媽笑盈盈的帶着廚娘們將飯菜端上來,飯香四溢,溫夏食指大動,但又轉頭疑惑的看向她。
“覺得你們沒喫好,專門讓張媽準備的。”
葉雪心回答了她的疑惑,溫夏點點頭,沒多說什麼,拉着顧潯洲去喫飯。
至於恆恆和小糰子,就乖乖的喫着糕點。
邢川和葉雪心喫過飯了,但也陪着溫夏和顧潯洲聊聊天,當提到秦家的時候,邢川的臉色明顯冷了點。
溫夏注意到,刀叉輕輕的在餐盤中輕點。
“哥,你跟秦家有過節?”
“沒有,但秦姨有。”
提到秦姨兩個字,溫夏的眼神跟着稍微冰冷暗淡下來。
她知道他說的秦姨是誰。
是她母親,秦若。
溫夏的情緒不對,顧潯洲嚥下口中的食物,擔憂的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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