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對她好,她就對別人好,秦家的人若是還當她和她母親一個性子,給點好處溫情就能回來搖尾乞憐,那可就大錯特錯。
道歉又怎樣?
說句不客氣的話,秦雪玲做出那樣不要臉的事情,別說道歉了,就是溫夏找人將她收拾一頓,都沒人能給她說情。
她活該!
見溫夏如此表情,張媽點點頭,將盤子放到桌子上,跟着嘮叨起來:“夫人,您不生氣就好,爲這種人沒必要的,白白氣壞了自己的身體,要我說啊,他們真的是不懂事。”
“不說別的,來給夫人道歉,不得拿點東西禮品什麼的嗎,秦老爺子就算了,他是長輩,夫人的外公,二舅媽也算是個長輩了,可秦昭和秦雪玲算什麼呢,和夫人平輩就罷了,還是做錯了事情的,來給夫人道個歉還這樣拿捏,我真看不起他們。”
張媽憤憤不平的說着,心裏對這些人十分鄙夷。
看着張媽如此表情,溫夏撲哧笑了。
“好了,不必理會他們,我們過好我們的就是。”
“嗯!”
張媽不做聲了,輕哼一聲,溫夏繼續喫豆沙包,她在溫夏身邊等了會兒,見溫夏沒別的吩咐,轉身去收拾廚房。
客廳中就剩下溫夏一個人。
她微微閉上眼睛,深吸口氣,過去的紛紛擾擾在她的眼前浮現,她死死的捏住手指。
媽媽,別怪我。
幾分鐘後,張媽將美味的飯菜端上桌,溫夏隨便扒拉了兩口,並沒有什麼胃口,只是看着盤子發呆。
張媽小心的看了眼她。
“夫人,是飯菜做的不合口味麼?您說一聲,我去重做。”
“不。”
溫夏回過神來,微微搖頭:“小桃媽和小桃現在怎麼樣了?”
“哎喲,夫人可算是問對人了。”
張媽笑了笑,絮絮叨叨的說着:“她們現在的日子滋潤着呢,小桃媽的病情已經好轉了,打算明天出院回家,小桃開始的時候還整天陪着她,現在也出去找工作了,在一家鞋店裏面當銷售呢。”
張媽不停說着,溫夏聽的認真,時不時喫兩口飯菜。
小桃倒是個聽話的姑娘。
雖然有自己報銷所有的醫療費,但她似乎不想靠着溫夏養,還知道出去工作,單純這一點就比別的人強很多。
她給小桃的卡似乎也被小桃媽存起來了,沒聽張媽提起來。
“我也該買雙鞋了。”
溫夏放下飯碗,點點飯桌上的飯菜:“張媽,回頭做飯的時候別放那麼多糖,我不想喫,現在似乎更想喫辣的。”
“喲,夫人,就算我敢做,總裁也不讓您喫啊。”
張媽笑眯眯的收拾餐具,溫夏無奈的白了眼她,開車出門。
她說的沒錯。
自從懷孕後,溫夏更喜歡喫麻辣口味的飯菜,但顧潯洲看書上說喫麻辣的對孕婦不好,該喫清淡的,乾脆就讓張媽別給她放辣椒。
她現在懷孕,心情跟着情緒時好時壞的,開始的時候喫清淡口味的飯菜,知道顧潯洲是對她好,可現在一看到清淡的飯菜就想吐。
可沒辦法,吐歸吐,她還是得接着喫。
真是太難爲她了。
她聽說過這家鞋店。
埃夫林是京城中很有名的鞋店,但這裏的服務很“別具風格”,說白了,就是看菜下碟,拜高踩低的現象十分嚴重。
在這裏做銷售的都眼高手低,見着沒背景或者沒什麼錢財的都懶得搭理,似乎賣鞋子的時間長了,她們也成了有錢人,這裏的鞋子都是她們的一般。
不知道小桃在這裏過的怎樣。
溫夏心中想着,推門進來。
她懷孕已經兩個月了,身形上倒是沒什麼變化,但該用的化妝品什麼都停用了,素面朝天在顧潯洲眼裏是清水芙蓉,在這些店員眼裏就是用不起化妝品的窮逼。
見溫夏進來,她們連動都沒動。
溫夏也不說什麼,自己饒有興趣的觀察了一圈,隨後看着鞋架上擺放着的鞋子,埃夫林是個大牌子,服務員的態度差,可這裏的鞋子真的不錯。
“似乎缺一雙沒跟的鞋子?”
她想了想,繞着鞋架走,旁邊的銷售見她獨自看的認真,翻了翻白眼,轉身趾高氣揚的吩咐在擦玻璃擺鞋子的小桃過去。
“嗨,沒長眼色嗎,都來客人了還擦什麼擦,趕緊伺候人去啊。”
她的聲音很大,小桃連忙停下了手中的活兒,小心翼翼的低着頭來到溫夏身邊,輕聲跟溫夏打招呼。
“您好,請問需要什麼樣的鞋子?”
剛說完,擡頭見是溫夏,驚詫的剛要說話,就見之前的那個銷售冷着臉過來,不耐煩的扒拉了下小桃。
“有點眼力見,咱們的鞋子最便宜的都要上千塊呢,打了折的都在那邊擺着,趕緊去看那些,別在店裏面擋路。”
小桃抿抿脣,沒說話,倒是溫夏饒有興趣的盯着這個銷售仔細打量。
她的眼神裏有太多複雜的情緒,銷售剛想呵斥她鄉巴佬進城,讓她滾出去,不經意之間看到溫夏手腕上的黃山樟樹和脖子上帶着的藍寶石項鍊,再看看耳墜上的紅寶石和珍珠,做工的精細讓她都有些自卑。
這樣精緻的珠寶,單單是做工價格就超過珠寶本身的價值。
這是個有錢人!
銷售立刻改了口氣,微微彎腰低聲跟溫夏打招呼:“夫人,剛纔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差點衝撞了貴人,夫人想看什麼鞋子,我們這裏有剛上的新款,還是限量版的。”
“離我遠點。”
溫夏擺擺手,讓銷售走遠,銷售疑惑的往後退了兩步,溫夏這才輕輕撫摸了下胸口,滿臉心有餘悸的看着她。
“我還懷着孕呢,你身上的劣質香水的味道,聞起來跟我家狗狗那些味道差不多,差點將我薰吐了。”
她張口不留情面,銷售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剛想吐槽她,就見旁邊走來一個穿着打扮很簡潔精緻的男人,對溫夏深深彎腰。
“顧夫人,我們店員招待不周,還請顧夫人不要在意。”
是店長。
一句話說完,銷售的臉色白了下去。
在這個城市中,能被稱爲顧夫人的,只有溫夏一人。
“顧夫人?”
“怎麼,不像麼?”
溫夏挑眉看了看她,似笑非笑。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