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雪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怒目和溫夏對視:“我是蘇氏集團的千金小姐,來你們顧氏集團是給你們面子,你憑什麼趕我走?”
“憑你不是真正的設計師。”
溫夏淡淡的回了聲。
她知道蘇氏集團,是顧氏集團的合作伙伴,早年間顧潯洲生意不怎麼好做的時候,蘇總是顧潯洲最大的支持者。
靠着他的財力和關係,顧潯洲將顧氏集團做大做強,和他的關係也一直不錯,是顧氏集團的老夥伴。
只是沒想到紅雪是蘇總的女兒。
“我要跟我爸爸說。”
紅雪嘟着嘴跺跺腳,溫夏並不喫她這一套,環抱着雙臂好整以暇的看向她:“隨你,但不管你說不說,你都得離開顧氏集團。”
集團不養閒人,更不養這樣刁蠻的女人。
紅雪更氣了。
她想跟溫夏吵嘴,但父親耳提面命讓她對溫夏和顧潯洲客氣,要去別人家的集團就不該惹事,再想想溫夏和顧潯洲的身份,也不怕她這個所謂的大小姐,她氣的咬咬牙,只得轉身恨恨的離開。
設計部的衆人都鬆了口氣。
“好了,大家該做什麼,就接着做什麼。”
溫夏根本沒將紅雪的事情放在心上,淡然和衆人囑咐了一句就往外走,她還得去總裁辦公室,還有個方格在那裏等着她。
看着她的背影,大家紛紛議論起來。
“夫人不愧是夫人,根本不怕紅雪。”
“有什麼好怕的,她可是夫人,紅雪再鬧,能跟夫人鬧?”
“要我說紅雪做的是有點過頭,當初買名額就算了,現在還買作品,有錢就能隨意包裝啊,那還要我們這些人做什麼。”
唐雪山冷着臉拍拍桌子。
“好了,都回去繼續設計,要是沒事做,我給你們設置考試和比賽,別在背後嚼舌根了,當心總裁聽到處罰你們。”
他是部長,他發了話,設計部的衆人沒人不聽,都趕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接着埋頭設計去。
大家都聽話,唐雪山這才鬆了口氣,看向紅雪的位置,無奈的搖搖頭。
他早就知道紅雪做的這些事。
只是礙着紅雪的身份,他始終沒說出口,如今紅雪被夫人教訓,或許也是好事。
同一時刻,溫夏走出電梯。
剛走到總裁辦公室的門口,就見方格滿臉尷尬的站在那裏,紀查正在審問他,三兩個問題就讓方格腦子跟着迷糊。
要不是溫夏來了,他恐怕就得被紀查打發走。
“好了,別問了。”
溫夏攔住紀查,帶着方格進辦公室,顧潯洲也回來了,正在處理文件,見他們兩個進來,對溫夏溫潤笑笑。
“這是誰?”
“方格,設計部的一個小打雜工。”
溫夏自然的應了聲,將她帶着的方格作品遞到了他面前,自己順勢在他身邊坐下,手指指作品。
“感覺怎麼樣?”
“先看看再說。”
顧潯洲應了聲,認真的翻看着。
他沒有因爲是溫夏帶來的人就故意放水,而是更加認真仔細,將方格每幅作品都看完後,輕輕讚歎。
不愧是溫夏特意帶來的人。
方格的作品很有靈性,或許在墨守成規的人眼裏看來,他的作品不是最好的,但只要有點創新思路的人,都會看出他作品的與衆不同。
顧潯洲欣賞的看了眼方格,重重拍拍手:“以你的資質,已經足夠當我們設計部的設計師,這樣,我給你開和別人同樣的薪資待遇,你當我們顧氏集團的設計師吧。”
“就這樣?”
溫夏在旁邊掐了下他的胳膊。
“怎麼,覺得少?”
顧潯洲悶聲笑了笑,在她的脣上親了口,接着說道:“我承認他的作品很好,不過他沒什麼經驗,過去也沒有資歷,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走的後門。”
等方格在公司裏拿到了名氣,或者在設計部的比賽中名列前茅的時候,他自然讓方格的薪資待遇跟着上漲一個檔次。
溫夏淡淡的搖搖頭。
“潯洲,如果我是你,我會給方格僅次於我和唐雪山的最高待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將會是除了我們兩個之外最大的黑馬。”
顧潯洲的眉頭陡然皺緊。
“理由?”
他的手指輕輕摩梭着溫夏的臉頰,略微有些粗糲的觸感並沒讓溫夏變了臉色,她只是搖搖頭,拉緊他的手。
“還記得之前紅雪在設計部拿獎的那個設計品麼,叫做百合花的。”
“記得。”
顧潯洲看向溫夏,溫夏不再賣關子,笑着說道:“那副作品不是紅雪的,而是方格的,他初入設計行,並不知道自己的作品高度,紅雪打着爲他好的名義,讓他拜師,轉手就將他的作品掛了自己的名字售賣。”
原來是這樣。
顧潯洲不再說話,沉默片刻後突然擡頭看向溫夏。
“剛纔確實是我的錯。”
轉眼看向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的方格,顧潯洲當即拍板:“就按夏夏的話做,方格,你頂替紅雪設計師的位置,你的待遇和她相同,以後有作品售賣會給你按照百分之十五的比例抽成,另外你若是當了金牌設計師,將會上漲到百分之二十,每幅作品都有額外的三十萬。”
三十萬!
還只是獎金!
方格愣愣的看着溫夏,又看看顧潯洲,他彷彿踩在了雲端上,那觸感太過虛無飄渺,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溫夏笑着看向他。
“還不謝謝顧總?”
“是。”
方格連連點頭,結結巴巴的說道:“謝謝顧總,謝謝夫人。”
“這還差不多。”
溫夏擺擺手,讓紀查帶着方格先出去,方格跟着紀查出門前最後看了眼溫夏,牢牢地將她的臉記在心裏。
紀查笑着推了推他。
“趕緊走吧。”
總裁可不喜歡別的男人惦記自己家的夫人,他要是再不走,恐怕顧潯洲的臉色能冷的結冰,到時候就是有夫人護着他都不行。
方格回過神來,連忙跟着他出去。
辦公室的門“呯”的一聲關上,只剩下顧潯洲和溫夏兩人,溫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狠狠的按在長椅上。
“怎麼?”
溫夏挑眉看着近在咫尺的顧潯洲,嘴角微微上翹:“人家可剛走,你就惱羞成怒,要好好兒教訓我了?”
“知道就好。”
顧潯洲懲罰性的在她的脣上輕輕吻了口,輕聲笑道:“給別的男人出頭,還給他要好處,還不趕緊安撫我?”
話音落地,溫夏無奈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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