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
“對,很多。”
溫夏固執的點頭,滿臉“你好奸詐”的模樣:“從我們在一起到現在,你都吃了我多少便宜了,如果這樣算的話,恐怕你得當我無數次助理才能抵債。”
嘶。
顧潯洲倒吸口冷氣,猛然將她攬入懷中。
他的力氣大,溫夏猝不及防下被他拉過來,驟然的天旋地轉讓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等再睜開的時候,就對上他的臉。
“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長了兩條舌頭。”
顧潯洲面無表情的去抓溫夏,溫夏笑着扭動身體,輕而易舉的從他懷中掙脫。
“不給看。”
她的樣子很嬌俏,彷彿小貓的爪子般輕輕抓撓着顧潯洲的心,他再也無法壓抑心中實質般燃燒的火焰,輕輕的抱住她,重重吻下去。
幾分鐘後,溫夏面紅耳赤的從他懷裏起來。
“你放開我。”
她整理了下衣服,和他拉開了點距離,這才接着說道:“在車上的時候你沒跟我說完,許淮和顧媚到底有什麼?”
“一個孩子。”
顧潯洲懶洋洋的說道:“大概三歲了吧。”
溫夏震驚的面龐都扭曲了。
孩子?
怎麼可能!
想到顧媚那萬般風情的模樣,還有許淮平日裏溫和待人,滿面春風的樣子,怎麼看都u不像是能結合在一起的兩人。
可事實就是這樣矛盾。
或許是被許淮和桑零的事情刺激過了,溫夏的扛刺激能力也提高許多,只是最初震驚後就平靜下來。
“難怪媚姐讓我約許淮出來。”
“你將許淮拉到了咖啡店就好,當初我跟他提過,但他不想回想那段狼狽的時光,我乾脆不再提,反正是顧媚自己作的孽。”
顧潯洲起身坐在書桌前,拿了文件批示。
溫夏好奇的看着他,輕輕捏了捏下巴。
有故事啊。
這果然是個人人都有祕密的世界。
第二天下午,溫夏在古道咖啡店等着。
許淮來的時候,剛好三點正,他不是個會遲到的人,每走一步,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就連他的步伐都是在他的掌控中。
看着他在自己的對面坐下,溫夏溫婉笑了笑。
“學長。”
“難得你能約我出來,說吧,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許淮溫柔一笑,溫夏有些窘迫,擺擺手。
“不是的。”
“和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你是什麼人我瞭解,說吧,我還能幫你出出主意,只要是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能幫的,我都幫。”
許淮喝了口咖啡,好整以暇的坐着,溫夏無奈的聳聳肩。
“學長,你很聰明,所以對不住了。”
她拍拍手。
咖啡店裏的其他人都在瞬間散開。
許淮驚訝的看着,所有的人都在片刻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轉向溫夏,眉頭死死的皺起來。
“你包場了?”
“嗯,沒辦法,這件事很重要。”
溫夏點點咖啡杯子,剛做好的美甲和杯子碰撞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許淮蹙眉盯着她,看着一道身影窈窕過來。
看清她的臉後,他的眉頭皺的更緊。
“顧媚。”
“是我。”
顧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眸光裏有淚光閃爍:“我總算找到你了。”
許淮看看她,又看看溫夏,逐漸明白了過來。
“你幫她約我出來的?”
溫夏聳聳肩,“學長,媚姐一直在找你,你何必躲着她,有什麼誤會解釋清楚就好。”
“你什麼都不懂。”
許淮低低的說了聲,端正坐在那裏,臉色黑的如同鍋底一般,但卻什麼都不說了。
溫夏疑惑的看看他,又看向顧媚。
“視頻我發給你了。”
顧媚知道她要什麼,在她的身邊坐下:“我和許淮談點事情。”
“我在外面等你們。”
溫夏識趣的起身往外走,當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若有所感的轉頭。
顧媚已經開始掉眼淚了。
許淮坐在她的對面,背對着溫夏,溫夏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不知道怎的,她總覺得許淮現在很冰冷。
他們兩個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她搖搖頭,在咖啡店旁邊的奶茶店裏面坐下。
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雨聲很有氛圍感,溫夏端着奶茶靜靜的看着,奶茶的香味混合着熱氣在她的鼻尖縈繞,有點像是焦糖咖啡的味道。
她輕輕喝了口。
“溫夏姐。”
一個久違的稱呼響起,溫夏陡然轉頭。
是祁政銘。
他就站在雨幕中,撐着傘看着她,臉龐溫潤帥氣,潔白的西服和粉色的襯衫,有種風花雪月的味道。
看到溫夏看過來,他也沒了過去的窘迫,而是笑着任由她打量。
溫夏放下手中的杯子。
“怎麼,溫夏姐不願意見我?”
祁政銘漫步過來,在她的對面坐下,將雨傘收好。
他身上帶着淡淡的薄荷冷香,和顧潯洲的龍涎香味道不同,很清新,也很好聞,溫夏的鼻子輕輕抽了抽。
“有事?”
祁政銘微微一笑。
“溫夏姐,不要這樣冷漠,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他從口袋中拿出來一個精緻的盒子。
盒子是天鵝絨的,上面還扎着花兒,溫夏沉默地看着,他將盒子慢慢的打開。
裏面是一個硬盤。
溫夏沒有任何波動,淡然的盯着他,沒有去拿。
“溫夏姐,我不會害你的。”
祁政銘將硬盤拿出來,放到溫夏面前的桌子上,輕聲說道:“我知道蘇紅雪在對付溫夏姐,這裏面都是她的錄音和證據,還有交易份額,你放心,絕對可靠,不是合成的。”
“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爲了溫夏姐,也爲了我自己。”
祁政銘依舊溫潤的看着溫夏,他的瞳孔中彷彿有晶瑩的東西在閃爍。
“我不想娶了她。”
簡單的一句話,將溫夏的心理防線擊破。
原來是這樣。
難怪蘇氏集團會不留餘力的幫助祁氏集團,原來祁政銘是他看上的女婿。
溫夏沉默片刻,陡然擡起眼,視線銳利如同刀劍般,直直的刺入祁政銘心底。
“用了蘇氏集團的資金,然後再用我來將蘇紅雪踢下去,順便甩開蘇氏集團的牽制,祁政銘,你真的一手好算盤。”
“但我做的,都是你們想要的,不是麼?”
祁政銘絲毫不慌亂。
他的臉上沒有過去的稚嫩,反而成了顧潯洲那類人,讓人看不透,算計人心,算計財產,算計能拿到的一切。
這就是所謂的成熟麼?
溫夏慢慢閉上眼睛。
“你走吧。”
至於硬盤,她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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