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不學,學偷聽牆角,這個死丫頭,該捱打了。</p>

    厲釗不動聲色盯着那處認真趴牆角的小腦袋,許久沒說話,惹了姜儀注意。</p>

    她也便隨着厲釗的目光,瞥了一眼,隨即也明白了,厲釗眼裏的那抹柔情從何而來。</p>

    姜儀暗暗垂眸,“爹爹,咱們走吧。”</p>

    厲釗不攔着,她的心已然涼了半截。</p>

    但是想來,厲釗也是沒理由攔着她的了。</p>

    姜國公與厲釗言明後,厲釗只有簡單的一句話:“保重。”</p>

    兩個字,割斷所有。</p>

    柴清聽見殿內的人說完話了,小手原本一隻扒着窗臺的,轉身要跑時,不慎扒翻了窗臺上的一盆東菊,又是淅淅瀝瀝的雨還沒停,花盆與泥土砸在腳邊,溼了她的一雙繡花鞋,弄得有些狼狽。</p>

    厲釗聽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姑娘整出的動靜,連忙急步出門,窗邊,小丫頭有些尷尬,挺着微微凸出來的小肚子,看着碎了一地的花盆,不知所措。</p>

    又蠢又萌,憨呆呆的。</p>

    “過來,還站那做什麼。”</p>

    偷聽牆角還出個糗,這傻丫頭。</p>

    柴清把腳從泥土裏抽出來,好好的粉鞋子成了泥巴色的。</p>

    她有些囧的看着姜儀和姜儀的父親,當着前情敵的面,好尷尬啊,太傅可千萬不能再羞她了,否則她就沒得臺階下了。</p>

    而姜鎮邦看着面前的丫頭,他只知傳聞中瑾王的小王妃長的像極了儀兒,卻不料,相似至極,而兩個人,又同樣出乎意料的像極了永晴。</p>

    “爹爹,這是柴丞相與結髮妻子的女兒,相府的二小姐,柴清,年十七。”姜儀細心的解釋,實則此事知曉的人不在少數,只是兩位當事人還矇在鼓裏。</p>

    姜儀對母親這個詞,幾乎全無概念,她小時候不知爲何失憶過,從記事開始,她的母親便懷了甜甜,爹爹的夫人並不是她的親生母親,但是爹爹的夫人對她非常好,不是母女之間的感情,像是在照顧鄰家孩子一樣,那種好是不帶感情的。</p>

    後來,爹爹醉酒無意間透露過什麼。</p>

    顧永晴,是爹爹的心上女子,是丞相府的夫人。</p>

    姜鎮邦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有些失神怔愣。</p>

    柴清傻呆呆的跑去厲釗身旁,面前的中年男人許是常年位於朝堂高位,自帶壓人的官威,柴清有些畏手畏腳的同厲釗講:“那個,我想先回寢殿了。”</p>

    那姜儀的父親一直瞪着她,是在埋怨她搶了他女兒的夫婿嗎?</p>

    不怪她的吧…</p>

    怪委屈的。</p>

    厲釗握了她的小手,“乖,我去送送姜國公,你先去殿內脫了鞋子等我。”</p>

    柴清又看了眼自己的腳尖,茫然的點頭。</p>

    姜儀姐姐貌似人挺好的,就是她的父親兇巴巴的。</p>

    厲釗一路送人出門,姜鎮邦終是忍不住的問:“王爺可曾調查過瑾王妃的身世,她與儀兒面容相似,又同是…”永晴的女兒。</p>

    再者,她的年紀,是永晴入相府便生下的女兒纔對,算算日子,也……</p>

    厲釗未曾遮掩,直接道:“我與儀兒都考慮過此事,她該是國公的親生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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