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心裏暖暖的,主動給厲釗抱給厲釗親的,出城已遠,柴清道:“太傅,你該回去了。”</p>

    “不急,我先送你過去熟悉一下環境。”</p>

    懷中的小姑娘如此安靜,以至於他便不捨下馬車了,更何況,這會子又給親又給抱的,下回抱抱,估計都要過年了。</p>

    柴清本欲出口的一句“會不會耽誤太傅的事啊”下意識收回,也罷,她本就不是懂事的賢妻,內心貪戀這溫暖的懷抱也就縱着自己肆意一次。</p>

    慄山山腳下,馬車停在府邸門前時,厲釗懷中的小姑娘已經睡得昏沉,他將人抱出來,送去寢殿的牀榻上讓她好好歇息。</p>

    這府邸中一切皆是按照靈都書院旁府邸結構建造,寢殿中一切也盡力還原,但願小姑娘不會覺得陌生纔好。</p>

    慄山山清水秀,安胎來說的話,是極好的地方。</p>

    厲釗纔在寢殿中坐了沒多久,一直護送的暗衛便過來請他,“王爺,姜國公私養的兵隊今日夜裏會到離京城最近的銅洲駐紮,咱們得趁夜趕回去,陰季統領已經帶深宮暗衛在慄山駐紮,王妃不會有事的。”</p>

    “你去門口等本王,本王待會兒就走。”</p>

    再待一會兒,多看會兒這安安靜靜的小姑娘。</p>

    厲釗撫摸着她圓滾滾的肚子,薄脣輕貼在柴清的秀眉處,“清清,無論如何,我們一起承擔。”</p>

    與其兩個人一起痛苦煎熬等待,不如讓他一個人先痛着。</p>

    他能篤定清清定不會讓腹中胎兒落下,與其如此,便不將血緣一時告訴她,讓她徒增煩惱。</p>

    夢中的人兒,一聲囈語,模糊不清的,微微撅了撅脣,又安靜的睡了過去。</p>

    厲釗走時也沒有打攪她的清夢,容她一人兒貪懶的睡着,這地離京城雖不遠,卻是極爲隱祕之地,又有暗衛守着,能護他妻兒安全。</p>

    …</p>

    三日後,京城硝煙瀰漫,瑾王帶銅洲兵馬圍困皇宮,邊關兵力調回京城尚需時日,初戰,皇帝與太后等人已被困於皇宮。</p>

    這日,柴清見了個人。</p>

    丞相府的下人,她母親的貼身陪嫁侍女,也便是那日,她初次見紅,好幾個大夫被請過來過來給她止血,萬幸,腹中胎兒無礙。</p>

    柴清廢了好大的勁,才攔住府邸中厲釗派來護她周全的人,沒去將此事稟告厲釗。</p>

    她怕會擾亂軍心,亦怕會失去愛她的人。</p>

    柴清終日鬱鬱寡歡,厲釗給她安排去書院教書的差事她也未曾去過一天,多日之後,朝廷部隊盡數被調回,瑾王兵力不足,開始處於劣勢地位。</p>

    年關將近,小年當日,柴清詢問她母親的侍女,“鏡姑姑,你不會突然來找我告訴我這些,是爹爹還是梁氏讓你來的啊。”</p>

    她憋悶了好久,不敢問出真相,她得到這個消息無疑會抑鬱傷胎,鏡姑姑一直在丞相府,怎會無緣無故來找她說這些呢。</p>

    鏡姑姑一把年紀,兀的跪在她身前,“二小姐,相爺用奴婢兒子的前途威脅奴婢來跟您說這些,奴婢真的是不得已,夫人原來對奴婢這麼好,奴婢怎會捨得來傷害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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