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柴清學着不再想那個男人。</p>

    她沒有等到太傅來同她過年,也沒有等到太傅的十里紅妝。</p>

    顧亓佑給她的婚禮很盛大,紅色嫁衣是爲她量身定製的,很合身。</p>

    只是在拜天地時,柴清昏了過去。</p>

    真昏還是假昏,沒人揭穿她。</p>

    深夜,華燈未歇,一身酒味的顧亓佑喝的酩酊大醉,怒衝衝的撞開了房門,牀邊坐着的小姑娘,已經擅自揭了紅蓋頭,坐在牀邊抱着孩子哄。</p>

    柴清無視他的酒醉,簡簡單單一句話,“顧亓佑,我們分房睡,我晚上要照顧晏晏,會吵醒你。”</p>

    顧亓佑搖搖晃晃的靠近牀邊,打量着她懷裏那個熟睡的小崽崽,“她又不會哭,怎麼會吵醒我啊?”</p>

    他就那般沉重的身子壓了下去,“清清,今日是我們的新婚夜,不要分房睡好不好,你別趕我走。”</p>

    柴清慌忙將宴宴放在牀上,手臂頂着面前酩酊大醉的男人,推塞着他的胸膛,“顧亓佑,你喝醉了。”</p>

    曾幾何時,也有人月夜宿醉而歸,抱着她說,“清清,對不起,”</p>

    她芳心早許,迴應着,“太傅,清清喜歡你。”</p>

    如今,眼前人已非當年人,她抗拒着顧亓佑的吻,抗拒他的所有觸摸與傾訴,只是想着如何躲避如何逃離。</p>

    顧亓佑吻着她的頸子,扯亂了她嫁衣的胸襟,柴清死死用手護着,暗暗較量之間,顧亓佑的聲音帶了委屈,“你都答應了要嫁給我的,清清,你怎麼說話不算數的,你個小騙子。”</p>

    柴清抗拒的動作頓了頓,顧亓佑突然抱着她從牀上坐起來,他從地上撿了她扯落的紅蓋頭,蒙在她的頭上。</p>

    等了那麼一瞬,他又揭了她頭上的紅蓋頭,端了兩個酒盅來,遞給她,“清清,交杯酒還沒有喝呢!”</p>

    柴清別開腦袋,“我要喂晏晏母乳,飲不得酒。”</p>

    顧亓佑頹廢了,飲下自己那杯後,硬是捏着柴清的下巴把酒灌下去,辛辣酒氣灌入喉嚨,柴清還沒有來得及發飆反駁,顧亓佑便抱着她躺在牀上揉她的頭髮,“清清呀,你到底想讓哥哥怎麼辦啊,天地你也不拜,交杯酒你也不和我喝,你是不是到現在還在恨我啊?”</p>

    “可是厲釗登基,也沒有說讓我把你交出去啊,他都不要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惦記他了?”</p>

    “他要分封功臣了,姜國公的小女兒,姜甜,月底就要封后了,他真的已經忘記你了,他要娶你的二姐姐,姜甜。”</p>

    柴清傻傻的躺在牀上,任由顧亓佑自言自語,在她身上游走。</p>

    太傅…要娶別的女人了呀?</p>

    這一切…都已經與她無關了是嗎?</p>

    柴清微微呢喃,“他真的不要我了啊?他說好陪我過年,等他贏了就十里紅妝娶我的。”</p>

    “顧亓佑…我夫君不要我了。”</p>

    今時今日,她還在與他的新婚夜上喊着別人爲夫君,險些逼瘋了顧亓佑,他捏着她的脖頸,眼裏的醉色褪去,他道:“柴清,你到底有沒有心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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