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沒有。”這聲蘇太太讓時清的臉更紅。

    她可不是蘇太太,哪有人太太把老公給推倒的。

    “對了,麻煩你去繳下費,剛剛收費處打電話來催了。”

    護士看她臉紅的樣子,心裏鄙夷,居然在病房裏幹壞事,還欺負病號。

    時清一聽繳費,頓時清醒:“爲什麼是我去繳?”

    “你是他太太,你不出誰出?”

    時清看向蘇城,眉頭皺的很深。

    她不想出這份錢。

    她也沒錢。

    “昨天那十萬塊我還給人家了。”

    蘇城的話讓時清的臉瞬間垮下,手也捏緊了包。

    還了?

    可現在,她是他老婆,這錢理應她出。

    “我也沒有多少錢,看看能不能少支付點,到時候報銷吧。”瞪了眼蘇城後,她抓過包就出了病房,看到方易她也沒個好臉色。

    方易在病房裏的沙發上坐下,挑眉看着離開的背影,笑道:“這樣的女人我上街給你一抓一大把,真不知道你看上她什麼?”

    喜歡到部隊的升遷不要,喜歡到…從年少到現在。

    蘇城揚起抹淺笑,“能給我溫暖就夠了。”

    “溫暖?你堂堂一爺,需要溫暖?”

    “我家溫泉多的是,天天去泡,保準你每天都溫暖。”方易翹着二郎腿,手裏甩着瓜子兒,喫的津津有味。

    “讓你查的你查到了?”

    “沒有。”

    “那你還不走?”

    “靠,這查一人總得需要時間吧?你以爲這淮城能比京城麼?”方易瞪了他一眼,若不是看他是個病號,他能揍的他兩眼發青。

    “最晚明天。”蘇城想到她被打的時候自己不在,他就猶如萬獸啃噬般難受。

    “……”方易覺得他剛剛說的話他一句沒聽進去。

    “你都是輕傷,弄的這麼嚴重,你不怕她以後知道了把你大卸八塊?

    這女人看着可不是善茬。”方易從短短几句接觸下來,就知道時清不是表面的這麼清純可人。

    “打是親,罵是愛,夫妻間的情調,你永遠都體會不了。”

    “老子是被你撒了狗糧嗎?”方易忍不住爆粗了。

    “你該滾了。”

    “得,我這是被利用的徹底。”

    方易在心裏默默翻了兩個白眼,起身走了。

    時清到繳費窗口禮貌的問了句蘇城的費用,但對方說先交一萬,剩下的等出院的時候再結算。

    一萬塊,她上哪找去?

    她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了,現在還帶着塊窮光蛋,突然覺得她不是報復了父母,而是在折磨自己。

    “你到底繳不繳啊,我們還在排隊呢。”

    後面的人看到她一動不動,不繳費也不說離開,都忍不住了。

    時清這纔回神,看向那發火的年輕男子:“不好意思啊,我馬上就走。”

    “沒,沒事。”那人看到時清漂亮的臉,頓時紅了脖子,說話都有些結巴。

    “那個,我等下在來繳,我先去取錢。”時清匆匆對工作人員說了句後就跑了出去。

    可出門纔想到自己的電動車留在家了,她只能坐公交車過去。

    時清到了工廠旁邊的站臺下車後,太陽正當頂。

    這個淮城都被炙烤着。

    彷彿隨時都能燃起來一樣。

    時清一口喝乾礦泉水,邁進了繡織廠。

    此時正是上班的時間,四周除了閒聊的聲音基本聽不到別的聲音。

    她的工作不像其他線,需要機器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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