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潘可依從進了繡坊開始工作就粗心大意,有時候時清都要熬夜給她改工,賣不出去的直接跟顧客交涉換其他的類似繡品,時清念着掙錢不易,也沒有開除她,只是扣工資。
這倒成了她變本加厲的資本了?
潘可依臉色慘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嚅齧着道:“清姐,我,我真的沒有。”
眼淚從她看似清麗的眸中滑落帶着無限的委屈。
高師傅在一旁看着潘可依委屈的跟什麼的,忍不住道:“老闆,會不會是冤枉了?不是可依呢?”
時清看了他一眼,神情寡淡:“我不做沒把握的事,更不說沒把握的話。”
高師傅不再言語,和時清相處一兩個月他還是大致瞭解這小老闆的處事風格。
雖爲人和煦,但眼裏也容不得沙子,行事做風也比較雷厲風行。
想到這潘可依看着乖乖巧巧的樣子,背地裏竟然幹這種道德淪喪的事情來,他也不好再開口勸小老闆。
未經他人苦,何勸人善良?
潘可依在聽到那句話後,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她心裏恐慌的很,“清姐…”
“畫在哪?”時清突然厲嗬一句,嚇的衆都一抖。
方昱也都愣住,沒想到這小嫂子平日裏看着溫婉靜和,現在冷戾的樣子還真的是挺可怕的。
他看着蘇城,只看他認真仔細的看着時清,以一副一切有我的架式,他嘴角抽搐,這廝怎麼有股驕傲自豪感?
“我沒有拿過畫,我是被冤枉的。”潘就依蹲在地上,雙手抱着膝蓋嚎啕大哭,似乎這樣才能掩蓋住她心底的恐慌和心虛。
“不到黃河不死心,然然電腦給我。”時清有些難受,她如果直接承認,認錯並交出畫,她可以原諒她,既往不咎。
人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犯了錯還覺得理所當然,絲毫不覺得悔過。
其心可誅!
潘可依看到監控的時候臉都白了,裏面的她還傲嬌的對着攝像鏡頭吐舌頭,大搖大擺的進了儲藏室把那幅國畫偷走了。
所有的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紛紛不可思議的看着潘可依。
她一直給人的影響都是乖巧可愛的,怎麼會幹這事。
“清清,咱們報警吧,她不肯把畫交出來,那就讓警察去查,總會查到的。”江然冷冷的剜了她一眼,當初怎麼就招了這麼一貨色進來。
潘可依哭着給時清道歉,抓着她的手臂宛如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清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鬼迷心竅,你不要把我送警察局,求你了。”
她哭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死了爹孃呢,哭的那麼慘。
“鬆開。”冰冷刺骨的聲音陡然傳來,潘可依下意識的鬆開時清的手,嚇的都忘記了哭。
蘇城冷捩的眸看着她,薄脣輕扯:“她也是你能碰的?”
潘可依眨巴了下眼睛,連哭都忘記了。
楊雪菲和祝雨蓮等人面面相覷,這老闆的老公好凶,連碰老闆都不行。
閔雲晴倒是淡定很多,畢竟在珠寶店她已經見識到了蘇總的護妻。
時清冷看着她:“爲什麼偷我的畫,你要把畫寄到哪去?”
聽到這話,潘可依唰的看向清,心下明白,看來他們已經掌握了所有證據,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她再狡辯也沒有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