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幾幅歐式油畫,花束燭臺,特具情調。
方昱拿着刀叉,低頭切肉,眼睛卻一直盯着江然。
江然安靜的給時清切肉,察覺到他的目光,瞪他,“好好喫你的反飯,我臉上長東西了?”
方昱輕嘁,“長了朵花。”
江然:“……”
時清扯出抹笑,“你們兩真的是活寶。”
“喫飯。”江然把切好的肉遞給他,沒好氣的道:“哪是什麼活寶,他除了會氣人還會幹怎麼?”
方昱沉默,把肉沾了點醬,安靜的喫。
時清低頭憋笑。
江然鬆口氣,總算是笑了。
“漫妮到家了嗎?”喫飯的空擋,時清問了句。
“到了,放心吧。”方昱點頭,小嫂子吩咐的,他能不老實辦麼?
京城這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蘇城的失蹤已經是掛了三天的熱搜,正個風雪之心的搜救報道每隔一個小時傳一次。
蘇琴也緊盯着那邊的消息。
“白木,清清現在情況怎麼樣?”蘇琴最擔心的就是她的弟妹了。
時清會不會崩潰?
“有昱二爺和少夫人的好朋友江然在那邊陪着應該問題不大。”白木也不瞭解那邊的情況,只能是大概。
蘇琴抿脣:“不行就去接回來。”
“這件事我去安排。”白木點頭,轉身離開辦公室。
這幾天,幾大公司的高層都開始考慮和御恆的合作,但因爲有蘇琴坐鎮,也算是好了很多。
另外幾大家族都因爲這一部分的暗潮開始自保。
可以說,以他失蹤的藉口,直接架空了蘇城在部隊裏的所有實權。
就包括宋景新也都被找了個藉口調開。
宋景新的父親是京城警司的局長,可以有最高決定權。
但他也無法決定宋景新的去留,可見這調令的權威性。
宋景新被調去做文職,憋屈的他砸辦公室,“瑪的,居然乘人之危。”
“冷紹祥你特麼混蛋。”
“罵人的精神頭那麼足,看來有精力搬東西了。”外面傳來陰陽怪氣的一句,宋景新黑着臉砸門,“去特孃的。”
憋悶的他蹲着撓頭,這和變相的軟禁有什麼區別?
不知道柳長劍怎麼樣了。
柳家到底是商家,比宋景新要好很多,畢竟,冷紹祥的手伸不了那麼長。
柳長劍彷彿沒受打擾,正窩在他的房間裏在追蹤一些東西…
旁邊擺了三四個泡麪盒,眼睛淤青很重,可見多久沒閤眼了。
而,老宅這邊。
冷紹祥此刻登上了門。
蘇振權看着冷紹祥,面無表情的道:“不知道冷首長來我這,是做什麼?”
對,就在昨天,冷紹祥升職成了首長。
這纔有直接下調令的權利。
冷紹祥斂了眸中的犀利,笑的溫和:“蘇老過謙了,我來就是想完成蘇城的遺願望。”
“我倒不知道,一次小小的滑雪還能提前寫好遺書?”蘇振權雖年邁,倒不是老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