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身穿着居家服,一換白天的冷漠,和拒人千里。
現在身上多了絲沉穩和寧靜。
此刻,他隨意的坐在沙發上,手中抱着檯筆記本,旁邊是放着文件和一杯咖啡。
對面坐着的是白木,手裏也抱着筆記本。
兩人正在談工作。
周婉芸主動打招呼,“蘇城啊,這麼晚了還要工作?”
白昊也跟着喊了聲:“四爺,這麼晚了還忙着呢?”
他手裏還提了不少的好東西,態度和下午在醫院的那股囂張蠻橫,那是天壤之別。
“芸姨這麼晚來,有事?清清今天受了不少的刺激,這會剛剛睡下。”蘇城沒理他,主動起身招呼,把周婉芸給帶對沙發上坐下。
周婉芸何嘗不知道自己的這份殊榮是來自於誰?
但她也不敢居功自傲,連忙擺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今天來我不找清清。”
“不找清清?”蘇城坐回原位,“那你們有什麼事,工作的事我從不帶回家談。”
“私事清清做主,所以找我沒什麼用。”
白昊看着那電腦旁邊的文件,這擺明了睜眼說瞎話,這不是工作,難道是作業啊?
“四爺,我來就是想請你幫個忙,明天不要去北嶺。”白昊說着便把東西都放在蘇城的跟前。
“這些燕窩和人蔘是給蘇太太的補品,她懷着孩子,吃了對孩子好。”
“你覺得我買不起這些給我太太喫?”蘇城挑眉。
“並不是這意思。”白昊沒了囂張的氣焰,說話都越發的矮了。
“不了,我就站着吧。”
白昊哪敢坐啊?
“蘇城,如果晚晚聲明那晚的人不是你,是她自己弄錯了,你們是不是就不用去北嶺了?”周婉芸斟酌了下,開口。
蘇城眯眸,表情淡淡,“芸姨是想幫白晚晚,讓清清息事寧人,受了這氣嗎?”
周婉芸一愣,“我…”
“清清不願意惹這些事,但不代表怕這些事,你既然是爲白晚晚來,那這件事就更沒說的,明天北嶺去定了。”蘇城周身氣焰頓時一變,直接就冷了下來。
周婉芸心中一痛,還想說什麼,可蘇城卻不看她。
趕人的意思很明顯了。
白昊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轉變了態度。
只能是跟着周婉芸出去。
在門口,看到周婉芸哭了,他心裏不明白,但自己的事也沒辦成,帶上了埋怨,“表姐,你說能幫我求情的,這怎麼還被趕出來了?”
周婉芸纂緊手,扭頭瞪他,“你閉嘴,我幫你是情分不幫是本分,你可知道我幫了你,就在傷害誰嗎?”
“白昊,你果然和你爸一樣的自私。”
說完她就急匆匆的上車離開。
留下白昊原地呆愣。
他的腦海裏就兩字,完了。
這下全都完了。
渾渾噩噩的去了醫院,看到白晚晚還在爲明天去北嶺下聘的事高興,他已經是完全提不起鬥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