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茗一下子坐了起來,然後他看到讓他那麼難受的源頭。
那四隻小崽崽全部都縮到了陸茗的被窩裏,現在一個二個睡得正香。
陸茗看着那幾張可愛的睡顏,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用被子將它們裹起來然後直接丟到了外面。
四隻靈獸崽醒了過來,它們看到陸茗一臉兇相,嚇得趕緊抱在了一起。
陸茗看了看時間,離平時起牀還有一段時間,不過現在已經睡不着了。
比陸茗早起的弟子晨練跑步經過陸茗房門前時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在陸茗將視線移到他身上的時候他飛速跑走了。
陸茗有起牀氣。這一消息迅速在仙宿傳了開來。
陸茗有些無語,其實自己並沒有起牀氣,就是因爲被那幾個小傢伙弄得做了一晚上噩夢,沒睡好,情緒也實在是好不起來。
“陸兄啊,你現在還好嗎?”
“嗯?好的呀?”
“哦,那就好,我聽那個早上路過你房間門口的弟子說你的眼神都可以喫人了。”
陸茗仔細想了想:“沒有,就是晚上沒睡好,不過人肉也不好喫吧?”
“噫,話題一下有點恐怖,那幾只靈獸崽,你還養着呢?”
“嗯,越大越不可愛。”陸茗一想起其中有一隻開始脫毛,長得跟八爪魚一樣,還有點黏黏滑滑的,他實在不想它繼續往自己的身上爬。
大師兄說已經給掌門他們說了,就是不知道現在這件事處理的怎麼樣。
“對了,我今天有事,門派裏的任務就先交給你們了。”陸茗打了個哈欠,然後起身就走。
其他的弟子們互相看了看,陸茗最近出去的次數好像有點多。
陸茗在沒有其他事情的時候,基本上是在和邾城討論法寶法器的中度過的。
從上一次的蠻荒,到這一次在九軒出現了另一隻兇獸——混沌。
看來不僅僅是因爲靈獸崽被偷了那麼簡單,不然爲什麼會攻擊和靈獸崽根本沒有關聯的九軒?陸茗突然想起自己最近去往九軒的次數還挺多,應該不是因爲自己的原因吧。
陸茗突然有些小愧疚。
不過自己也只是去九軒找找邾城,他們並沒有直接在九軒喝酒談事,而是在山下的那些茶館酒店青樓,好吧青樓可以去掉,陸茗去過一次那裏被那些姑娘給嚇到之後就再不想去了。
“陸兄你來得好早。”
“沒多早,這不你看,我點的菜還沒上。”陸茗指了指只有兩個茶杯的桌子。
“對,之前你問我混沌的事,那妖獸說是自己不小心掉入了九軒的陷阱,我們已經送回到妖修那邊了。”
“掉入你們的陷阱?不過你們九軒確實僞裝的太好了,你們不會經常要把一些誤闖你們陷阱的人或獸救出來吧?”陸茗覺得奇怪,混沌總不會無緣無故就從隔世跑出來,身爲鎮族兇獸怎麼可擅離職守?
“不,一般來說是根本不可能進入到陷阱的,因爲周圍我們也布了迷陣,除非是有人故意要進來。”
陸茗想了一下:“難不成有人指使那隻兇獸進入到你們九軒?不過沒進得去就是了。”
“目前來看應該是這樣沒錯,不過什麼人可以指使得動兇獸啊,難不成是抓住了兇獸的什麼把柄?”
“算了,那些事情和我關係不大,如果真的需要我們這些外門弟子幫忙,那麼事情估計就嚴重了。”陸茗拿過邾城帶來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陸兄你爲仙宿做了那麼多事,沒準仙宿已經把你當作內門弟子來看待了呢。”
“不,就算我爲仙宿做再——多再多的事情!我,只是一個外門弟子!實力決定一切,門規規定金丹是歸爲內門弟子的基本要求,那麼內門弟子就必須是過了那個坎的人。”
“那你可以開創先例。”邾城沒由來的感覺煩躁。
“開創什麼先例?”陸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就是就算實力沒有到金丹也可以成爲內門弟子。”
“不不不,我要開創的先例啊,是就算是四靈根,一樣可以修煉到和他們一樣的高度!”
邾城聽陸茗說話的語氣不對勁,於是他拿起酒壺一看,發現已經快被陸茗喝光了。不是吧,這酒後勁很大的!
當他看向陸茗的時,發現對方面色潮紅明顯是已經醉了,怪不得剛剛說話的語氣那麼奇怪。
“陸兄,陸兄?我送你回去。”邾城剛想扶陸茗,對方突然眼神變得犀利,然後將法寶喚出來對着他就攻了過去。
“客官!您的菜來嘍哎呦喂……”原本上樓來送菜的小二看到陸茗亮出了武器於是當即一個轉身又下樓去了。
邾城嚇了一跳,他做好防禦才發現陸茗的攻擊對象不是他。
原本坐在他們旁邊桌子上的人現在緊貼在牆上,在那人頭部周圍釘滿了針刺。
陸茗走到那人的跟前,直接給了對方的膝蓋一腳,讓對方因爲疼痛跪在地上。
“那麼這位小哥,說說看你剛剛在做什麼?”陸茗將一隻腳踩在對方背後的牆上,然後彎下腰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沒,沒有,我就是看到你脖子後的符痕,有,有點好奇。”那人渾身抖得如篩糠。
邾城走了過來,他看到地上那人一下認出了對方:“羅斌任!”
“師兄!”羅斌任看到邾城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什麼啊,你是邾城兄的同門?”陸茗鬆開了手,然後後退了幾步之後,整個人突然身子一軟就要摔倒,邾城上前一步將對方扶住。
“不好意思,這位是陸茗,仙宿的弟子,和我算是兄弟。”
“這樣啊,因爲師兄你穿着常服我一下沒認出來,你這位兄弟長得挺可愛的。”
“可愛?”邾城看了看陸茗的臉,男孩子怎麼用可愛來形容?長得也不像女孩子啊?
“對了,那個陸茗兄,我可以看看你脖子後面的符痕嗎?”
“行啊~要是看出了什麼要告訴我啊!”
“真的!一定一定!”羅斌任小心翼翼地撥開陸茗的頭髮,開始仔細研究起對方脖子後面的符痕。
“這個符痕怎麼了嗎?”邾城被羅斌任弄得也開始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