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只允許你師傅在你脖子上做標記,我就不行麼?”
“當然不行!還有說了很多次,白長老不是我師傅!”
“就算離宗門那麼遠,你依舊稱呼對方爲白長老,而不是直接喊名字呢,”遊樺看了看在陸茗喉結那一塊兒已經浮現出來的紅色符文,伸手滿意地摸了摸,“你知不知道,直接喊對方的名字,會讓對方更加興奮,當然,如果用更加親密一些的稱呼,比如單字白,或者單字旭?”
“那是大不敬,還有你說的興奮除非是有喜歡的情感在裏面。”陸茗沒好氣地回了對方一句,脖子上現在癢癢的。
“是嗎?不如你喊我的名字試試看如何?看看我是不是喜歡你,沒準我喜歡你,就會放了你。”
陸茗聽到這話,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遊樺。
之前兩次見面,陸茗就覺得這位魔修少主腦子不太好使,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腦子不太好使。
遊樺看着陸茗的眼神,大致猜出對方此時所想,直接一拳打向陸茗的右臉。
那一拳打得不輕,陸茗可以明顯感受到右臉傳來的疼痛以及浮腫感。
“疼疼疼,我錯了我錯了,我們先回到一開始的話題,你不想讓你父親成爲一個廢人”
“當然不想。”
陸茗想了想,也對,畢竟那位可是魔修的族長。反正他確實做不到。
陸茗在腦海裏搜索了一下,根據和魔族有關聯的信息,他大概猜出了什麼:“我懂了,那麼我幫你營造一個和你父親堂堂正正正面對決的機會如何?”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和我的父親一樣,會讀心術。”
“你也會稱呼那人父親啊,莫非。。。。。。”陸茗發現眼前的這個魔修其實相當好懂,“你只是在他面前叫他掌門,私下裏其實還是用父親稱呼的吧。”
“你說的沒錯,他希望我可以叫他父親,我就不。”
好孩子氣。
“好好,那麼你這麼做,然後這麼做。”陸茗湊到遊樺的耳朵跟前,跟對方把自己的計劃講了出來。
“你果然是個有趣的傢伙,不擔心被驅逐出仙宿嗎?”遊樺在聽了陸茗的計劃之後,挑了挑眉。
“不擔心,因爲這一切只是因爲魔修。”
“你就不擔心我在這裏直接殺掉你?”
“那你豈不是少了一件玩具。”
遊樺很滿意陸茗的回答。
計劃很簡單,就是讓遊樺主動去仙宿挑事,暴露在仙宿的暗線,然後遊莫就不得不依照魔修的規定,和遊樺一一對決。
在背叛者被處罰之前,被處決的人可以與現任魔修族長一對一對決,贏的人不僅可以免除責罰,還會成爲新一任的魔修族長。
陸茗知道爲什麼魔修有些不招人喜,因爲他們很直接地執行着一個信則:贏的一方即爲正確。
這要是放在修仙的門派裏,估計會亂成一鍋粥吧。陸茗想到了那名陷害自己的長老。明明身居高位,不過有沒有可能是有着沒法說出的苦衷呢?
就算對方有苦衷陸茗也不打算對對方留情,居然敢害他!陸茗從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會想陷害他!他這小小的築基!
就在這個計劃實施後,那名在仙宿的暗線很快就暴露了,不僅僅是因爲遊樺用手段泄露了那名長老的身份,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陸茗給陳琨留下的信息。
大師兄居然相信自己,這讓陸茗着實感動了一把。
當時那個情況確實所有的嫌疑都在自己身上。
遊樺那傢伙爽快地就實行了這個計劃,估計是早就想那麼幹。
陸茗這幾天在遊樺的房間裏無所事事,乾脆就把白旭給他的書拿出來看。
說來也很神奇,這兩本書在那樣的攻擊之下居然直接躲進了自己的身體裏面,估計是書本外貌的法寶。
上面的內容自己一點也看不懂,因爲寫得毫無邏輯毫無章法。
一想到這可能是法寶,陸茗開始想,這該不會是白長老的法寶吧?
但很快他就自己打消了這個想法。
原本一個長老最多隻能收三個弟子,他纔不會信白旭會把最後一個名額放在自己身上。
不過話說回來,從來沒有見到白長老第二個弟子,門派裏的人也都只是知道白長老有兩名弟子,一個是陳琨,另一個是。。。。。。名字他想不起來了。
可能前輩們見過,不過在陸茗來到仙宿的這些年他是一次都沒見到過,無論是在比武會上還是各種集會和任務。
他也試着打聽過關於那位前輩的消息,不過都是些瑣事,無非就是對方喜歡喫辣的,睡覺喜歡抱着東西這一類。
外貌上的描述基本沒有。。。。。。
而且人們似乎總是會有意無意去避開談論那個人。
他也沒聽說過那位弟子叛變的消息,畢竟如果是叛變的,門派裏的人是不會樂於談及這人的。
大師兄也說不清楚。
看來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的只有白長老和。。。。。。掌門?
對了,陸茗想起來他還沒有試着去問過掌門。
回去以後去問問看吧。
然後陸茗再次摸了摸脖子上那個咒痕。
因爲脖子上的咒痕,陸茗發現自己無論往什麼地方跑,最後都只能在這個房間裏打轉轉。
怎麼我的脖子這麼倒黴?陸茗看着鏡子裏脖子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刻印上去的白色符痕,以及喉結上紅色的咒痕。
遊樺在遊荒的時候,會讓陸茗跟在自己的後面。
陸茗發現雖然遊樺很孩子氣,但對方做事情其實很認真,會認真地思考手下所提出的每一個建議,會認真地去調查那些百姓的生活狀況,會認真地根據遊荒不同部門的表現來決定賞罰。
公正嚴明但又親民,這是陸茗所見到的遊樺。
陸茗雖然是仙修,但遊荒的人對他沒有敵意,在他習慣性地打量小攤子上的物品的時候,攤主會主動過來詢問他想要什麼,然後認真地給他推薦。
“沒想到你們魔修的人還挺好相處的。”
“那是,我們魔修的人心思可單純的呢。”
“那你父親呢?他不是會讀心麼?”陸茗可不信善於讀心的人會和單純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