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在得知這人醒來的第一時間陸茗他們就已趕到。
“生錄寺啊……你們居然沒把我交給那個凜風派的弟子。”
“原來你想被帶走啊,沒事我現在就聯繫他們。”
“等等!我沒那麼說吧!”看到陸茗掏出傳信用的符紙無塵一下子慌了,他可不想被帶去凜風派那個地方。
“那麼老實說吧,爲什麼錄生獸會在你這裏。”
“要聽實話?那好吧,我只是想把錄生獸還回去,好不容易從凜風派那裏偷回來的。”
聽了這人的話周圍的人各有所思。
陸茗想,凜風派的人要錄生獸做什麼?除了妖修的人四大凶獸不會聽任何人的話。
“有一點啊,從我得到的消息凜風派原本是打算偷四隻兇獸幼崽的,幼崽處理起來比成年兇獸方便多了。”無塵說這話的時候是看着那幾名生錄寺長老的。
就算凜風派的作風再怎麼不正當,偷兇獸可不是一件小事,更奇怪的是兇獸的事情妖修那邊對此近乎是毫無反應。
“長老,要怎麼確認這人說的是真話呢?”
“他是哪裏的人我們都不知道。”
“會不會是妖修委託拿回兇獸的?”
“妖修的人自己怎麼不出面?”
“凜風派接連兩件大事一出,另外四個仙修大派不會坐視不管。”
衆人開始竊竊私語。
沫子一直盯着無塵,他拉了拉無塵的衣袖:“哥哥你還好麼?”
“嗯?我好得很,非常好,哪怕被你們這樣綁着也非常的好。”說實話無塵覺得自己的手腕很酸,不知道究竟被綁了多久了。
無塵又看了一圈周圍的人,隨即將目光鎖定在其中一個人的身上。
“咦?”
“怎麼了?”
衆人順着無塵的目光看去。
“是你!”無塵一激動想要站起來無奈忘了腳還被綁着於是狠狠地摔向地面。
不過想象中的痛楚並沒有來,他擡頭一看,扶住他的正是他看着的那人。
仔細看了看後無塵發現雖然像,但並不是他知道的那個人。
“不好意思,我可能頭還有點暈。”
唐骨皺皺眉,這人剛纔難道在害怕?
這時一隻紙鶴飛了進來落在陸茗的手上。
陸茗退出人羣將那紙鶴打了開來。
“師兄,怎麼了?”玖玖在陸茗收到紙鶴的同時就站到了對方的跟前。
陸茗沒有急着回答玖玖,而是到了那幾位生錄寺的長老跟前:“很抱歉,晚輩有事在身要先行告辭了。”
“嗯,替我向骨掌門問好。”
陸茗離開之前看了眼唐骨,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不能和對方多聊聊讓陸茗覺得很可惜。
他覺得白長老是希望唐骨能回去的。
唐前輩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師兄,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玖玖將收拾好的行李放入儲物戒中,然後將馬匹牽了過來。
“去無生門,掌門要我們去調查一下那裏的情況。”陸茗將沫子抱上馬,然後自己也上了去。
生錄寺那邊:
“我是接了隔世族長的請求將四散在外的兇獸帶回來的,至於我是什麼人,我就是個散修,在江湖上到處走走接接任務。
“啊?你說凜風派?什麼?他們掌門死了?
“殺了掌門的那個弟子?這我怎麼知道?秋平寺?我就聽別人講了那邊的事情。
“兇獸?我怎麼知道兇獸爲什麼跑出來了這個你們去問妖修啊……”無塵不知道這些話他說了多少遍了,爲什麼這些人非要堅持問他根本不知道的事情呢?
無塵看了看此刻和普通土狗差不多大小的錄生獸正在一個小和尚腳跟前打盹。
這小和尚是什麼人?兇獸居然這麼親近他。
等等,之前他們說這小和尚是秋平寺的吧。
“那個小和尚不是秋平寺的麼?你們應該從他那裏知道殺了凜風派那位狗東西的是誰纔對啊?”
這時衆人才看向那小和尚。
“我也只知道他叫華月,其實我還不知道他是凜風派的弟子。”小和尚想,師兄他們什麼都不告訴他。
“你還記得那人的長相麼?”此刻開口的是原本一直默不作聲的唐骨。
“嗯。”小和尚點了點頭。
唐骨走到那小和尚的跟前:“我需要讀取你的記憶,可以麼?”
“嗯。”小和尚再次點了點頭。
得到了小和尚的允許唐骨輕輕用食指抵在對方的太陽穴上。
柔軟肌膚下是滾燙血液在流動,那一瞬間唐骨手抖了一下,轉瞬即逝。
在唐骨施法時唐骨眼瞳的顏色越發鮮紅。
很快他就得知了那位弟子的樣貌。
“是這樣麼?”唐骨將畫好的畫像遞給小和尚。
“沒錯,就是他。”
衆人圍過來看了看那畫像,基本上都沒什麼人對這人有印象。
無塵的注意力不在畫像上,他在意的是唐骨剛纔所施展的法術。
讀取記憶的法術成千上萬,但如此之快並會出現眼瞳變紅的獨一無二。
但看這人的舉止,怎麼也和那個家族聯繫不到一塊兒。
無塵自詡遊蕩江湖已久曉事無數,他絕不可能看錯人。
那家族自幾十年前被一名仙師重創之後一直在暗地裏養精蓄銳,大小事情不斷但同尋常殺手組織並無不同,難不成他們的力量已經......
但萬一這人只是學了法術與那家族並無關係呢?
“既然就是這人,那麼我現在便出發。”唐骨將那畫像收了起來。
“唐前輩,我能和你一塊兒去麼?”小和尚擡頭看着唐骨。
唐骨摸了摸小和尚的:“等我找到對方給你傳消息,你先留在生錄寺,好好修行。”
“那麼一路小心。”生錄寺的人不方便出行,由唐骨去是再合適不過。
“我和你一塊去。”無塵揉了揉已經被解放的手腕。
“……”唐骨看了看無塵,思索片刻後給了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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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唐兄,你那個讀取記憶的法術是在哪裏學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