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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隊分了賬,陳一聞和劉昱一人得了兩千,實打實的現金,陳一聞電子錢包裏有王凱的三千,還有官方的一萬個人最佳表現獎,一共一萬五,頓時踏實有底氣多了。

    晚上約定了時間一起喫慶祝飯,就定在青大旁邊的火鍋,AA制,每人五十,本來丁詩媚是不來了,她晚上跟着學生會有個活動,但一方面衆人起鬨,又礙於自己隊長身份,缺席不合適,於是推了那邊。

    這讓隊內的男生們都一陣欣喜,雖然平時會在網上一起玩遊戲,但線下的聚會其實嚴格來說還是第一次,能在這上面加深加深大家彼此感情,能從遊戲線上玩到線下相交,這就是緣分啊。

    所以這場火鍋喫得非常熱烈,而相比起丁詩媚在遊戲裏的活躍,現實裏反倒是顯得有些文靜,跟大家一起喫飯的時候,也是以王東華爲主導,這和在遊戲裏指揮上她爲主,王東華爲副不同。王東華非常能活躍氣氛,金句頻出,惹得大家歡笑不斷。

    “讓我們爲吉祥物乾一杯!”王東華遙遙擡杯,衆人附和,大家統一稱呼陳一聞爲“吉祥物!”了。

    有人由衷讚歎,“所以丁妹的眼光,真的毒啊!”

    一時間都是陳一聞的“吉祥物”和丁詩媚的“有眼光”拉在一塊,氛圍竟然讓丁詩媚都有些不太好意思。映着燈光,她臉頰微紅,拍着桌子抗議衆人拿她來調侃。

    不怪人們對陳一聞的熱情,畢竟這場比賽,他們之前都是沒抱多大希望的,陳一聞今天大出風頭,成了他們贏得比賽的關鍵一環,每個人還分到手兩千獎金,誰看陳一聞不是個吉祥物呢。

    唯獨王凱,發自肺腑的不痛快,到底是衆人中唯一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旁觀大家對陳一聞歡呼的樣子,他又想起了遊戲中被多數人拋棄的那種感覺,兩相對比,只覺人生冰冷而現實。

    當下哪裏甘願,立即道,“陳一聞那是憋着勁給我們一個亮瞎眼呢,哪裏是什麼吉祥物,就是在私下苦練,時刻準備着扮豬喫老虎!”

    結果衆人自覺把他忽略了,沒有接茬。王凱再次感到了人生的寒冷。

    不過沒關係,他看了一眼丁詩媚,雖然因爲陳一聞的阻撓,沒能達成和丁詩媚最終雙宿雙飛勝出的局面,但是人丁妹在遊戲裏被打倒了,是自己第一時間捨生忘死的救得她嘛!什麼是默契,這就是默契,和陳一聞的不講義氣相比,自己這就是加分項!

    呵呵,你是贏了比賽贏了錢,但自己是贏了丁妹的人心。丁妹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此時肯定戰隊之中,自己和她關係將是最特殊的哪一個!

    接下來飯桌氣氛比較活躍,大家之間天聊開了,彼此就更進一步,酒也喝多了。

    到了酒桌上氣氛最酣的時候,很多人都來和陳一聞喝酒,一個主題思想是稱讚他的技術力挽狂瀾,另一個主題思想則是藉着酒意,大談狗屁的愛情和理想,但大體思路都是在寬慰他看開點。

    之前陳一聞只是個無名小卒,他的悲歡和大家並不相通,但是經歷一番並肩作戰之後,他已經成爲了焦點,衆人對他也就更親近許多,所以喝了酒之後打開的話匣子,就真是有一說一,有的甚至翻出自己曾經的傷心往事想安慰他,卻自個兒先哭了起來。

    眼看着要演變成衆人的訴苦賣慘大會,劉昱擋酒,陳一聞則趕緊藉口上廁所往陽臺透口氣去。

    他手拿着一支啤酒,打開推拉門來到陽臺吹風,結果看到中途出來打電話的丁詩媚站在外面,眼瞳倒映着外間的夜景。

    愣了一下,陳一聞打趣問,“剛在這裏偷聽?”

    一句“偷聽”讓丁詩媚頗爲窘迫,她剛纔是確實在外面打電話,打完電話,聽到包廂裏嘈雜,正好外間風很涼爽,頗爲愜意,不過包廂裏的聲音總是會飄出來的,她也不免會側耳聽一下里面衆人自曝苦水和對陳一聞的那些勸說,畢竟能讓她更瞭解這些隊友。

    但眼下無需解釋,她一笑又轉身面對外面,“你不也想出來躲一下?”

    陳一聞看着她手裏拿着一支細長飲料瓶,一身純棉運動裝的身材頎長,頭髮系起的馬尾在清風撩撥下帶來的淡淡皁香,心曠神怡。

    丁詩媚衝他擡了擡手上瓶子,打趣道,“你此前技術挺手潮的,在隊裏也不突出,卻突然進步這麼大,大面積掛科是這麼來的?”

    陳一聞道,“是不是很感動,爲了咱們戰隊,我付出血的代價。”

    “哦,失戀跳河也是血的代價?”丁詩媚偏頭,幽靜的眼眸裏有些俏皮閃爍。

    “那是一時失足,並不是真正的要跳。”陳一聞覺得自己還是解釋一下,以避免讓人以爲他真是動輒輕生之輩,雖然這個解釋沒啥大用。

    丁詩媚倒是很感興趣,“那是什麼感覺,水冷不冷?都聽說府城河水很急,你是如何保證跳下去不被沖走,有什麼祕訣嗎?”

    “嗯……?”陳一聞疑惑歪頭,“你關注點是不是有些奇怪?”

    “好奇嘛,很想知道……萬一我落水了,有備無患。”丁詩媚一本正經。

    “主要祕訣是抓住岸根邊的水草吧,五指要往水草根裏刨,這樣牢實一些,不過水確實急,我那一段應該是水淺加底下有幾個坑,勉強能站住也是重要因素,你以後失戀跳河,就選這種地方跳……咋呼一下得了,並不傷筋動骨,還能像我一樣全身而退之後全校皆知,一舉成名。”

    丁詩媚似笑非笑,“那我先謝謝了,前輩。”

    “客氣。”陳一聞擺擺手,“話說我們的話題是不是偏了……剛纔房間裏那麼多人都在勸我,多少都要贈一句男兒有淚不輕彈,天涯何處無芳草,莫愁前路無知己這類的話吧,一個人在哭的時候,難道不是該先勸他不要傷心難過?就你問我水冷不冷?”

    丁詩媚手揣進褲兜裏,踢了腳下的一片葉子,然後擡起頭,目光看着遠處,“不用啊,哭就哭唄,跳河就跳河啊,通過你這麼努力的打遊戲,我至少知道你暫時沒那麼想死了。”

    “不管你是不是真想跳河還是失意下失足。我想,人在哭的時候,一定有他那樣哭着的,傷心的理由吧。”

    萬物寂寥,星斗如怒。

    陳一聞說話,感覺被看了半晌的丁詩媚轉過頭來,“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覺得你剛剛身上有光,稍微晃了我的眼一下。”

    “多謝誇獎。”丁詩媚俏顏有些浮紅的轉過頭去,“只是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過時啦。”

    那句“過時啦”還猶在耳畔,嘩啦啦!一聲,推拉門打開,想來是有人發現他們兩個都不在,纔想起來丁詩媚去了陽臺打電話,所以拉開門來,發現兩人,王凱哪能讓他和丁詩媚單獨相處,一句“好哇!你在這裏”,就裹挾一羣人把他架着往房間裏送了。

    被人塞入房間的時候,看到的是她轉過身來,長髮馬尾,身段娉婷,雙手揣進運動褲褲兜,顏勝桃花,笑逾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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