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夏極無敵天子 >211.他來,他看,他滅門
    陰冷大殿。

    白骨王座。

    戴着暗金面具的神祕人把玩着那遞送到她面前的令牌。

    趙割跪倒在殿外的石階上,匍匐着不敢擡頭。

    殿內傳來聲音:“書呢?”

    趙割急忙雙手託舉,把書冊遞入了殿堂裏。

    那殿堂裏似乎有一股奇妙的力量,有奇異的影子舉着書往裏而去。

    神祕人伸出手臂,取過了書,漫不經心地翻了幾頁。

    翻第一頁時,她根本沒在意。

    翻第二頁時,她下意識地稍稍正了正身子。

    翻到第三頁時,她忍不住加速翻了起來...

    第四頁...

    第五頁...

    第六頁...

    她已經無法停下。

    她一口氣翻到了第二十頁,但二十頁似乎有一處頗爲深奧,即便以她也無法立刻衝破。

    神祕人合起了書,原本的不在意、不經心完全消失了,眸子裏一時間有些恍惚。

    良久,

    她忽問:“你覺得這書怎麼樣?”

    殿外,趙割老老實實道:“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容天下之法,無有出其右者,不愧天下勁氣之名。”

    神祕人又看向那令牌,

    她自然認得這令牌,

    這是蘇家的令牌,但不是本家人,亦不是外家人,而只是某種執行令,檔次並不高。

    她回想起這些年的事,頓時已經明白了這是誰的傑作了。

    她腦海裏浮出那個男人的模樣。

    十年風霜十年雪,閱遍天下無數書。

    世上竟有如此璀璨奪目的奇才?

    他看了十年書,

    自己還未突破十一境,

    卻能夠綜合百家...不,萬家所長,創下這空前絕後的功法?

    可惜這樣的奇才不是吳家人,不是呂家人,亦不是神家人。

    同室可操戈,禍能起蕭牆,便是夫妻、兄弟、父子...都可以爭吵,都會有着矛盾,甚至成爲仇人。

    何況是兩邊已經有了明顯矛盾的世家?

    周家蘇家,與吳家神家呂家...

    雖同是世家,但卻對立着。

    她已經破了十一境,自然會用一種審視甚至俯瞰的態度去看一切不是十一境的人與物。

    而這本書,她卻怎麼都挑不出問題,不僅挑不出,甚至只是粗略看了下,便有所收穫。

    她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風南北,實在是天下鬼才。

    蘇家用他做帝師,無愧帝師之名。

    趙割還跪拜着,匍匐着,靜靜等着。

    忽然間,那白骨座椅的神祕人把令牌丟出了殿門。多看吧首發  target=”_blank”>

    啪嗒。

    令牌落在他身邊,發出清脆響聲。

    同時,殿內傳來聲音:“你沒來找過我,我沒見過這令牌,你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趙割一愣,他張大了嘴,想要問,但他總覺得自己問也不會問出一個答案。

    他是個聰明人,於是默默收起了令牌,道了聲:“是!”

    顯然,后土大人認識這令牌。

    她之所以這麼說,

    只有一種可能,

    她和這個令牌後的主人雖然有着矛盾,但卻還需要維持在“不撕破臉皮”的地步。

    而血雨樓可能被不小心捲入了什麼紛爭中了。

    趙割心底苦笑,果然...大生意也是大麻煩啊。

    他拜了兩下,敬聲道:“屬下告退。”

    ...

    ...

    當趙割回到第三樓時,

    血雨樓的殺手已經開始向他彙報。

    “一百九十六個甲級殺手,死了一百四十六人。三百五十二個乙級殺手,死了兩百九十一人。”

    殺手彙報這個數據的時候,他自己都有點懵。

    趙割神色冰冷問:“還有嗎?”

    殺手想了想道:“這幾天...那些名門正派裏的小門派也開始去尋他們麻煩,但都被殺了。

    另外,還有不少同樣的人在其他城市冒了出來。”

    趙割扶了扶額,他皺眉,眼珠子轉個不停。

    但卻沒說啥,“你下去吧,今後樓中若是再接針對他們的任務,一定要先和我說。”

    殺手道:“各樓合計接下七十二宗同樣的任務,只完成了二十七例,其他的都失敗了。按照慣例,剩下的便是請傳奇殺手去解決了,否則對我們血雨樓的名聲影響極大。”

    趙割道:“先暫停。”

    殺手愕然了下:“樓主,暫停?”

    趙割再強調了一遍:“暫停。”

    “可是,這麼一來,我們血雨樓的名聲?”

    趙割冷冷道:“是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殺手心底一寒,急忙低頭道:“是...”

    趙割看向遠處,他必須和血雨樓的衆人來一場集會,好好討論一下這件事,這顯然不是小事。

    ...

    ...

    秋寒到末。

    近冬了。

    一個裹着白鶴大氅的男子正走在這樣的更替的時節。

    天冷了,他就裹緊衣服。多看吧首發  target=”_blank”></a>

    下雨了,他就撐傘。

    渡河了,他就上船,

    與渡口的人一起擠着船,坐在逼仄的船艙裏,

    聽着身側渡河的客人聊着些家長裏短的事,或是神祕兮兮、頗有優勢感地說一些江湖的祕聞,時不時還有幾個熊孩子扭打跌撞,毫不顧忌他人的跑着,吵着。

    坐在他身側的人若是沒注意到他也就罷了,注意到了的都是忍不住會多撇他幾眼。

    因爲...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糅雜了恍如萬物的悸動。

    人們說不清楚,只在心裏道一句“也許是個有故事的人吧”。

    男子對襟擺在膝頭,靜等船到岸,

    丟下了不多不少的銅板,上了岸,走向遠處。

    暮色如血,

    葉落成潮,

    街頭的人亦如潮水,

    來來往往,熙熙攘攘。

    男子走過人潮,來到了一處幽暗地界。

    地界裏,有山石樹木,但最顯眼的就是一個遠離了繁華人間的陰冷大殿。

    他站到了大殿門前,淡淡道:“請見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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