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似乎就是有那種魔力,會讓人忍不住去信任她說的話。
明知道,安暖可能又在耍她。
安暖也沒有很激進。
她不緩不急的口吻說道,“你想想,反正不急。”
說完。
安暖轉身就瀟灑的離開了。
她很清楚,現在說得越多,可能帝梓瑤就會越排斥。
倒不如。
讓她自己去想。
不管想不想得明白呢,帝梓瑤就是想要她離開葉景淮。
現在她主動要離開了。
對帝梓瑤而言,何樂而不爲。
她不覺得帝梓瑤會拒絕。
安暖重新回到病牀上。
醫生說,胎兒健康。
她都很詫異。
躺在手術檯上的時候,她都已經做好了,做引產手術的準備了。
早上就已經落紅了。
經過那麼重重一摔,她以爲孩子就已經沒有了。
卻沒想到......
她不知道當時在聽到醫生說寶寶很頑強時,她什麼心情,或許有些難受。
很難受很難受。
所以沒有說出,讓醫生給她引產的話。
她不由得摸了摸腹部。
已經那麼明顯了,明顯到深深切切能夠感覺到她的存在。
甚至那一刻。
在她手放在腹部上時,那個小傢伙還動了一下,似乎是在迴應她。
心......
痛得一塌糊塗。
她沉默的躺在牀上。
沒有葉景淮在,沒有帝梓瑤在,她卸下了所有的僞裝。
臉上的難受,顯而易見。
忠叔在病房陪着她,看着她的神情變化,其實也知道,夫人只是在強迫自己堅強而已。
他忍不住開口道,“安小姐,我們喫點東西吧。吃了對寶寶纔好,對你身體纔好。別爲了一些沒必要的事情,傷害了自己。”
安暖看了一眼忠叔。
到現在,忠叔還是在無微不至的照顧她。
她和葉景淮都搞成這樣了,他卻還是盡心盡職。
她說,“忠叔,謝謝你。”
忠叔突然被安暖這麼感謝,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連忙說道,“是我應該做的,你別對我這麼客氣。”
沒有誰對誰都是應該的。
她一直覺得,人活在這世界上,都要懷揣一顆感恩的心。
她原本對葉景淮是感激的。
是他,一點點,撕碎了他們之間所有的美好。
她說,“忠叔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解釋你還沒喫東西?”
“我喫得下來的時候,就會喫。”
“少爺讓我看着你好好喫飯。”忠叔很固執。
在忠叔心目中,葉景淮的話,大抵就是聖旨吧。
她也不想爲難忠叔,拿過那碗粥,隨便吃了幾口。
真的,沒有胃口。
太多事情壓在心裏,沒有任何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