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外雖然人來人往,令人覺得有些吵鬧,但咖啡店內卻是十分安靜的。
這種鬧中取靜的感覺,令人感到愜意。
森鷗外帶領原軍醫先生和他可愛的女兒來到的,就是這樣一家咖啡店。
咖啡店的侍者在前方領路,帶着他們前往預約好的包間。
森鷗外的眼神掃過臨時被告知首領前來,顯得有些惶恐的咖啡店老闆,不置可否。
這裏當然是港口黑手黨旗下的店鋪。
店內原本的客人早在十分鐘前就被統統禮貌地趕走了,現在待在店內的只有屬於港口黑手黨的人員。
森鷗外嘆了口氣。
原本他是想請這位異世界同位體去港口黑手黨本部大樓內詳談的,對森鷗外來說,談話這種事還是放在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的地方比較令人放心。
可惜,被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想到這裏,森鷗外十分惋惜似地又嘆了一口氣。
一旁的愛麗絲對森鷗外這刻意又頻繁的嘆氣聲,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並沒有任何想要搭理他的意思。
之前,在森鷗外提出去港口黑手黨本部大樓的邀約之後。
那位森鷗外至今還不知其名姓的,雖然有些任性不過仍然非常可愛的小小姐說着她逛街逛累了,想要去有着大落地窗的咖啡廳,一邊欣賞街上的景色,一邊喝杯咖啡休息一下。
總之,絕不願意去別的什麼地方。
而自己那位看起來嚴肅正經的異世界同位體,竟然就那樣毫不猶豫地同意了這任性的請求。
這意料之外的情況,讓森鷗外之前的一切盤算全都落空了。
事已至此,只能臨時改變計劃了。
於是,最終他們一行人來到了這家咖啡廳內。
幾人入座之後,東拉西扯了許久,森鷗外話鋒一轉,有些無奈地不得不率先進入了正題——沒辦法,還未步入截稿期的作家可比Mafia的首領要閒得多,繼續浪費時間遭受損失更多的絕不是自己這位異世界同位體。
“那麼,介意做個自我介紹嗎?”
森鷗外露出一個笑容。
“原軍醫,現PortMafia首領,森鷗外。”
“這位是愛麗絲,我的異能力[VitaSexualis]的具現化。”
聽到這話後,作家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些驚訝的模樣。
“居然連這種事都開門見山地直說了麼……”
“那我也不能隨意糊弄了啊。”
作家露出一個和對面的森鷗外極爲相似的笑容,只是比起對面的人,這個笑容中沒有沒有那麼多的狡猾氣。
“原軍醫,現區區一介作家,比起Mafia組織的首領,稍微有些不值一提。”
森鷗外挑眉,先前認爲對面這個人有些像福澤殿下,看來是自己有些先入爲主了。
福澤殿下可沒有這種奇怪的幽默感。
“這是小女,森茉莉。”
作家表情寵溺地望着坐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在望着這個女孩時,他周身的高傲又嚴謹的氣勢也變得有些柔和起來了。
“小茉莉是我的珍寶,是*上等的孩子。”
“對於珍寶,人們通常是會將其小心翼翼地捧在手掌心裏的。”
“對於這一點,作爲異世界的我,您是能理解的吧?”
森鷗外的表情變得奇怪起來。
他審視地打量着對面聽見父親的話後,從蛋糕上轉移開注意力,對着自己的父親甜蜜地笑了起來的名爲森茉莉的可愛女孩。
胸中難得泛起了些許陌生的、新奇的心情。
當然,這其中絕無什麼多餘的憐愛之意。
至少此時的他是沒有的。
雖然說着、且表現了出來喜歡幼女的樣子,但若是有人真的將森鷗外誤認爲是那種犯罪一般地喜愛着兒童的蘿莉控予以輕視的話,想必這種人離死也不遠了。
森鷗外也只喜歡愛麗絲這一個幼女而已。
若較真一些的話,與其說他喜歡幼女,不如說他喜歡自己的異能力,喜歡這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力量。
同理,他當年之所以喜歡當時只有十一歲的與謝野晶子,也只是因爲其的異能力“請君勿死”而已,就算當時擁有這個異能力的不是與謝野晶子,不是什麼幼女,他照樣也會很“喜歡”的——只爲了完成其“不死軍團”的野望,爲了守護這個國家,讓他無論付出什麼都可以。
至於現在,作爲港口黑手黨這個組織的首領也是奴隸的他,早已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組織,只爲了借用組織的力量去守護自己心愛的城市。
因此,他自然是從來未曾想過自己會有建立家庭、養育子女的一天的。
若說做下守護城市這個決定之前,他閒暇時偶爾還會想象一下的話,在做下這個決定,成爲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之後,他就連幻想都未有再幻想過一次了。
對於足夠理智的人來說,幻想無疑是最無用的東西,過多的幻想更是會成爲某種不利於理智的毒藥。
所以森鷗外絕不去幻想。
但很顯然,平行世界,作爲高級軍官以及作家的自己是不需要做到這份上的。
不如說,身爲官員,尤其是級別較高的官員,有一個完美幸福的家庭反而是一項極大的加分項。
森鷗外極力說服自己不要去介意同位體明顯比自己要更像一個人生贏家這一點。
畢竟他們二人的處境不同,自然不能一概而論。
……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個40歲的老男人了,卻仍然還是個單身漢。
別說女兒了,他現在就連老婆都沒有(悲)
當然,他對此絕無什麼執念,畢竟這是他自己做下的決定,他森鷗外不是那種會對自己做下的決定後悔的人。
再說了,不是還有福澤殿下陪着他一起單身嗎:)
總之,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單身真是太好了。
森鷗外想到這裏,臉上露出了一個迷之微笑。
對於聰明人來說,一瞬間能想很多東西是常識。
雖然上面那一大段寫成文字顯得很多,但實際上時間卻並沒有過去多久。
在對面的人看來,森鷗外
只是稍微愣了一會神,不知想到了什麼的他很快地便收斂了自己發散的心神,接着他的問話迴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