靄青看着喬治端給她的牛排,迷迭香葉和橄欖油的綠色合着粉紅色的血水,挺好看,靄青拿起刀叉。
牛排一切,粉紅的血水流出,靄青有點不敢喫,比起中國人,老美還是茹毛飲血的野蠻人。
喬治看出她的猶豫,“我用溫度計測量了,高到足夠殺菌,放心。”
靄青笑了笑,“我從中國來,免疫力高,倒不怕細菌。”
喬治伸出一根指頭,回頭從購物袋裏拿出一瓶紅酒,“1995年的波爾多,酒精可以殺菌。”
說着,找了兩個杯子,倒上酒。
看着喬治一副討好的笑容,靄青吃了一小塊,出乎意料,帶血的牛排和迷迭香一配,真的是很好喫,靄青不住口說好喫,再喝口酒殺菌。
幾口牛肉下肚,靄青感覺舒服了許多,想起微波爐裏還放着一盤剩飯,熱好了,還沒來得及喫,就發現琳琳被迷倒,找人送醫,折騰到現在。
她把剩飯拿出來,聞了聞,悶在那裏,有些餿味兒了。
“這是什麼”喬治好奇地問。
“我做的飯,叫亂燉。”靄青說着就想倒掉。
“等等,”喬治用手抓了一點兒,沒等靄青阻止,放嘴裏砸吧了一下,“味道還好,不過,不同的食材要分不同時間入鍋,該軟的軟,該脆的脆,不能都燉成爛泥。”
靄青藉着酒勁說,“你很會做飯,做給我喫吧,我負責洗碗。”
喬治趁機湊到身邊,“我只做給女朋友喲。”
靄青微笑不語,低下頭繼續喫肉。
喬治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艾昆,你這是答應了”
“答應什麼你連我名字都叫不對。”
“你名字不是艾昆嗎”
“靄青,靄是雲霧迷濛的樣子,青是太陽落山後,天光暗淡的顏色。我的名字是不是很有詩意呢”
“哇,”喬治張着大嘴點頭,“靄,青。”
“不錯,你把青字發對了,謝謝。”
“靄青,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吧。”
“爲什麼你爲什麼喜歡我”
“因爲你美麗,因爲你有愛心。”
美麗這個詞和靄青一輩子都沒有掛上勾,喬治說的時候卻是真心實意。
靄青的心又咚咚的跳了起來,喜歡一個人還要什麼理由嗎她抿了抿嘴,他吻她的感覺很好,琳琳說她在享受。
靄青喝了口酒,壓了壓情緒,“看你下次做飯的表現嘍。”
喬治瞪着眼睛看着靄青,“明天”
靄青咯咯地笑了起來,切了一塊肉放在嘴裏嚼着,略有些挑逗地瞄着喬治。
喬治反倒不自在了,咳了一下,“你喫,我給你唱歌。”
他又喝了口酒,潤潤嗓子,“這是erirn的byysef。”
henisyoung年輕時
everneedednyone我獨來獨往
ndk'ovesjforfun隨意濫情
hosedysrene歲月蹉跎
iv'one獨自一人
ihkofhefriendsi'veknon想找人陪陪
buhenidiheeehone電話打去
nobody'sho無人接聽
byysef孤獨終老
don'nobe,byysefnyore不想孤單
byysef孤獨終老
don'noive,byysefnyore不想孤獨
isifeesecure害怕空虛
ndovedisnndobscure而愛是如此遙遠
reshecure愛是良藥
byysef孤獨終老
don'nobe,byysefnyore我不願孤獨
聽着喬治一遍遍唱着我不願孤獨,靄青的淚水涌了上來,她也不想孤獨,她擡眼看着喬治,他一雙深綠色的眼睛也在看着她。
靄青閉上眼,在他脣上輕輕吻了一下。
喬治捧住她的臉,“靄青,晚上的迷霧。”說着,雙脣按了上來。
靄青感覺到他的火熱,他的急切,“嘿,要去我屋裏嗎”
喬治點着頭,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哪間是你的”
此處略去兩百字。
“結婚”靄青聽見靄輝在電話裏宣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是上個月剛剛認識一個什麼,什麼班的女孩子,就是她嗎”
“對,就是她,董雨馨。”
“閃婚哎,你不是把人家,”
“姐,想什麼呢哪能誰都像你”
靄青心裏咯噔一下,靄輝知道了齊磊說的
“那就好,那就好。”靄青有些心不在焉。
“姐”
“嗯,我在。辦婚禮嗎”
“我想,她不想。”
“應該的,簡單一些唄。爸媽他們來嗎”
“要是她爸媽來,我就叫咱爸媽。你呢”
“我肯定去啊,開車幾個小時就到了,我,”靄青開過那段路,和齊磊,去年冬天,去紐約費城遊玩,然後從大瀑布開車回來。
“那邀請齊磊的事就交給你了。”
“他,他沒有必要來吧。”
“咋了不就是一張機票錢嘛,我出了。”
“你出什麼出”靄青急了,“你哪兒來的錢媽給的。媽哪兒來的錢我給的”
“嘿,姐,至於嘛”
靄青楞了一下,“我,我不想齊磊過來,他忙吧。”
“隨便。你份子錢多給我點兒唄。”
“小輝,你結了婚以後可不能這麼張口要錢了吧你是不是得掙錢養老婆呀。”
“說我結婚的事,你扯那麼多幹嘛”
“我不好,對不起,我還沒說恭喜呢。”
“就是,這還差不多。得,我去給媽打電話去了。你真不想姐夫來”
“小輝,我和齊磊,我們分手了。哎,你別跟媽講啊。”
“分手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啊”靄輝咂了咂嘴,“我就覺的有點不對勁。”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以後吧。記住,先別跟媽說啊。”
靄輝從來不會聽姐姐的。
當晚媽媽就來了郵件。
“結婚”蔚倩聽見妹妹雨馨在電話裏宣佈好事,這幾個月來的陰霾盡去,“太好了。什麼時候我去參加你們的婚禮。爸媽他們來嗎”
“你比我還激動,”雨馨的口氣甚至有些低迷不振,“無所謂什麼婚禮,反正是做給人家看的。”
“馨馨,婚禮必須辦好,我幫你。”
“不用了吧。”雨馨口氣有些鬆動。
“用,用。我不是說大辦,那纔是做給人家看的,爲你自己啊,人生就這一次,總得有個儀式。”
“那好吧,簡單些的,你有什麼主意”硅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