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卿如，今天很高興認識你。”
“你今天在舞臺上的表現很不錯，說實在話，比我強。”
“這周有空嗎？一起喫個飯吧！”
林卿如：“……”
看到林卿如連連皺眉，崔媛好奇湊過來，“他和你說什麼呢？”
林卿如也不瞞崔媛，把手機一攤，“你看，人約我喫飯呢。”
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你不想去就找個藉口婉拒吧，也別直接得罪人。”崔媛對遲行簡這樣的鹹魚藝人沒什麼好感。
說實話，對於任何一個經紀人來說，這樣的藝人都是噩夢。
這樣的藝人和自家藝人還是少接觸的好，免得被帶壞了。
林卿如也有此意，“我也是這麼想的，本來我也沒時間。”
於是乾脆利落打字回覆：“今天也很高興能夠認識遲老師，不過接下來我還要趕通告，這周恐怕沒有時間。”
結果看到遲行簡秒回。
“這周不行，下週呢，或者這個月？我參加完這個節目，短時間內不會接其他的通告，一直都有空，隨便你哪天有空都行。”
林卿如驚了。
好傢伙，這麼直接的嗎？
搞得像是不喫他這頓飯還不行了。
崔媛也是眉頭直皺，“你就說，很快你就無縫進組了，接下來幾個月都沒空。”
林卿如深深的看了崔媛一眼。
“看我做什麼？本來就是事實。陳佩佩和沈逸言的資源可是你自己親自接的，時間都商量好了，只等東宮藏嬌劇組已殺青，當天你就收拾行李，直接去李導的劇組。”
林卿如撇撇嘴，回覆完了遲行簡之後，直接閉目養神，懶得再搭理崔媛，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回家。
迷迷糊糊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才被小艾喊起來。
“如如姐，快起牀準備化妝了，咱們一會兒要出發。”
“着什麼急呀，咱們今天劇組就兩場戲，而且還是下午開始。中飯我就不吃了，我再睡個回籠覺，等下午你再叫我吧。”林卿如睡眼惺忪的嘟囔着，又準備躺下。
這一次蒙面唱王的錄製嚴重超時，導致她今天一共加起來才睡了7個小時不到。
“不是，如如姐，今天還有事兒！”
小艾着急了，直接把林卿如抄起來，半扛半扶的送到了盥洗室。
“到底什麼事啊？”林卿如哼哼唧唧，不情不願的開始洗漱。
“如如姐你忘了？今天程堯老師要約你喫飯。”
“嗯？”正在刷牙的林卿如一下子清醒了，“我怎麼不記得？”
小艾盡職盡責，“就是之前如如姐答應的啊，要去程老師的演唱會當嘉賓，所以程老師當時問了媛媛姐，定了之前喫飯商量的時間，媛媛姐也會一起去。”
林卿如眨巴眨巴眼，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好吧。”
花了一個小時收拾精緻的林卿如，穿着一身幹練的黑西服套裝，戴着墨鏡瀟灑出門。
和崔媛一起見到程堯的時候，是在公司附近的一茶館。
進入茶館的包廂，林卿如第一眼就見到穿着一身深紫色休閒服的程堯。
程堯薄脣輕啓，“來了？坐，今天想喝什麼茶？”
沒有客套，彷彿二人已經是積年的熟稔。
林卿如看着程堯，只覺得兩個人之間好像又回到了前世，彷彿旁邊程堯帶的工作人員和跟着她來的崔媛，都被排除在外。
她不由得嘴角上揚，“碧螺春。”
程堯的助理也和崔媛開始寒暄，一行人坐下，各自點茶。
“我的演唱會就在這個月月底開始，這一次藉着這個事約你出來，其實只要是想找你喝茶。”程堯笑笑。
一番話說得相當坦蕩，完全不避諱雙方團隊。
林卿如失笑，“程老師想約着我喝茶還不簡單，直接‘微聊’說一聲就好了，我哪有這麼難約。”
程堯搖頭，“你最近的通告我大概知道，也忙得很，不好耽誤你正事。肯定要就着事情說的。”
大概是朋友之間，也講究分寸。
又或許，難得的熟悉感之間還留有餘地，沒有到特別死黨的地步。
溫潤有禮。
林卿如聳聳肩，“好吧，那就說說演唱會的事。”
程堯點頭，“我最近寫了一首新歌。想請你在演唱會的時候和我一起唱。”
林卿如欣然，“好啊，你的歌都很好聽，我現在就有些期待了。”
“那我放給你聽聽？”
“嗯。”
聽完之後，林卿如表情有些微妙，“程老師，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這是一首情歌對唱吧？”
程堯嘴角微揚，“嗯，你沒聽錯。”
“然後我倆在演唱會上對唱？”
啊，這．．．
好危險啊！
林卿如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緊張害怕。
崔媛在旁邊，也是皺眉。
這氣氛，怎麼感覺不對勁了呢。
之前說是要炒作兩個人關係好，認識了很長時間，但也不是這麼個炒法啊，很容易往戀情上引導。
如果換了以前，說不定崔媛樂見其成，但眼下明擺着自家藝人有了傅總，這事情就搞不得了。
一直沒有插話的崔媛立刻開口道，“程老師這麼信任我們如如的演唱實力，當然是好事，不過這個事先是不是得先鋪墊一下。”
程堯笑容微微收斂，沉默了片刻，端起茶藝師之前送上的新茶。
程堯的經紀人已經接口說道，“這個問題我們考慮過，之前一兩個月我們和林老師的互動不算太多。這次演唱會之前，希望找機會再拍一些物料，這也是這一次來喝茶要和你們商量的。”
崔媛如釋重負，笑了，“原來程老師早有準備，那行，咱們就說一下吧。其實這一次喝茶，就是很好的機會。”
她總覺得，程堯團隊對於自家藝人，太熱心了些。
以目前的‘江湖地位’來說，程堯回國即頂流，而自家藝人雖然早晚登頂，目前還只能算是小小出圈罷了，連重量級的大獎和代表作都還沒出爐，算是‘地位懸殊’。
她得看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