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裏面滿載的金銀財寶時,雍子衿也挑了挑眉。

    古代的土財主愛埋錢是真的。

    衆人這才發現,箱子上的鎖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了。

    所有人瞠目結舌,小嘍囉們宛如看了一場匪夷所思的雜技表演一般,吵吵嚷嚷道。

    “她何時偷去的大當家錢袋?你看到了嗎?”

    “沒有!我連她怎麼開的箱子都不知!”

    “我看到了!就兩根細絲,我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好像搗鼓幾下鎖就開了,真是邪了門!”

    雍子衿作爲一方專家,得意笑了笑,接受所有人的震驚,“這種小手段我會的還多着呢,以後有你們瞧的。”

    “子衿,你何時會的這些?”玄戩再一次被自家老婆刷新了人設。

    “這個嘛,說來話長,以前沒錢喫飯的時候,跟個老師父學來的,也算是師出有門。”雍子衿眨了眨眼,含糊過去。

    玄戩只以爲她在雍家過得不如意,頓時露出憐惜之色,沒再多問。

    雍子衿將地上的金葉子撿進錢袋裏,放在桌上推向大當家,不疾不徐道,“大當家,我也有爲求活鋌而走險的時候。

    與你們之別,不過是沒一狠心一咬牙落草在山上。有道是英雄惜英雄,同爲一類人,相煎何太急呢?”

    大當家掃了眼箱子裏的財寶,和兄弟們嬉笑歡喜的臉,心裏的氣頓時消去了一半,但還是沒有說話。

    雍子衿心道有戲,繼續好聲好氣,“我知道,我以前做過很多缺德事,你是伯愚的兄弟,看不過眼,爲他打抱不平,是至情至性的好漢子。

    但那都過去了,大當家你是明眼人,我相信這兩日來,你能看出我如今是什麼脾性。

    我實在不忍伯愚爲維護我而和兄弟矛盾,請大當家原諒我過去的錯誤,再給我一次和伯愚重頭來過的機會。如若再犯,單憑大當家發落。”

    她這話說的不可謂不誠懇,玄戩聽得痛惜,想要開口,卻被雍子衿一個眼神攔下。

    一旁有個小弟動容,抱拳道,“雍姑娘,昨日我們寨有幾個兄弟有眼不識泰山,對你冒犯在先,已被當家的狠狠責罰過。還望姑娘原諒。”

    雍子衿見玄戩面色嚴肅的看來,心知此刻如若追究到底,就是要他們的命,玄戩也一定會站在她這邊。

    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爲此咬定不鬆口,難保大當家心裏又有想法。

    “我當時聽二當家說貴寨規定不許擄掠,想必這不是寨中風格。只是他們犯忌,自有寨規處理,懲過便罷了。”

    這下大當家是真詫異了。雍子衿的睚眥必報是出了名的沒理也要槓三分,這番居然沒拿這事在玄戩面前作威作福,剛纔又聽她這樣剖心剖肺,不由更加動搖。

    想起之前自己還要暴脾氣地拿刀砍人,大當家彆扭半天,還是下臺階道,“那你提招安一事是爲何?”

    聽他主動提起招安,雍子衿當即一喜,知道這事差不多該成了,便道,“昨晚我和伯愚商討許久,對於目前狀態而言,招安好處有三。”

    說着,她示意玄戩來講。

    玄戩溫和的看着她道,“子衿之見,我自愧不如,還是讓她來爲大當家剖析吧。”

    終於,大當家大手一揮,“既如此,我便聽你說道說道。入座,看茶!小的們,到外面看好了,等閒人等不準近二十步內!”

    幾人分自落座,在雍子衿的侃侃而談之下,大當家逐漸點頭的頻率比皺眉的時刻多了。這一番討論持續到了落日,才終於定下了初步計劃。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