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雍子衿剛要動手,就聽一道巨大的聲響,一個男人破門而入,手持一把明亮腰刀。
刀面泛着銀光,那人踏進門來,毫不遲疑,一手掀開飯桌,一刀劈了下去。
轉瞬之間,菜盤摔落在地,飯桌破裂,湯湯水水飛濺,駭的縣令像是被掐了脖子的慘叫雞一般高亢慘叫。
“玄戩!”
雍子衿心裏一熱,剛站起身,就被人緊緊擁進懷中。
男人高大的軀體將她包了個嚴實,她甚至能聽見他強烈的心跳,就敲擊在她耳際。
“你……你們放肆!”縣令手腳並用的退到一邊,官帽也歪斜了,這會兒驚魂未定的怒吼,“敢持刀闖進官舍,姓玄的,你有幾個腦袋夠砍!來人!來人!”
他大叫了幾聲,外面卻死寂一般。
縣令的臉色頓時白了。
玄戩目光倏地黑沉如墨,想起剛進門看見的那一幕,目光盯在了縣令的手上,他一步步走了過去,“便是你,派人跟我說,你要納我的妻爲妾?”
“你憑什麼以爲,我會答應你?就憑你打發的那幾張銀票?還是你以爲你可以仗勢欺人?”
幾句話的功夫,玄戩已經站在了縣令身前,他聲音低沉得厲害,彎腰輕易抓住縣令的衣襟將其揪了起來,狠狠按在牆上。
一個大男人在他手中,竟像是拎着的鵪鶉一樣。
玄戩舉起手中的腰刀,逼向他,眸中森冷寒意迫人心神。
縣令嚇得當即討饒,“別!你想要什麼!要多少錢本官……我都給你!你莫衝動!雍子衿你愛怎麼玩怎麼玩去吧!”
刀風霎時逼人,縣令嚎啕尖叫,四肢拼命掙扎也未能擺脫對方的束縛。
然而良久都未感覺到疼痛,縣令膽戰心驚地睜開眼,見刀刃正貼着他的臉頰插在身後的牆上,他剛鬆一口氣,便覺腿間一熱,竟失禁了。
淅淅瀝瀝的聲音在死寂中格外明顯。
雍子衿嫌棄的捂了捂鼻子。就這慫樣的醜態,剛纔還想猥褻她?
玄戩垂眸淡淡掃去一眼,又看向縣令,沉聲問去,“你哪隻髒手碰的她?”
“你,你休得放肆!想要什麼只管說!我能滿足你的一定如今就滿足你!莫要以爲本官是被嚇大的,我……我不怕你!”
“伯愚,可以了,咱先撤吧。”
雍子衿看了看外面,她雖對古代官僚沒有天然的敬畏感,也清楚在封建時代,這可有點麻煩了,還是別讓人抓到現行的好。
玄戩恍若未覺,怒火在他胸腔沸騰,臉色由漲紅漸而鐵青,深紅氈巾不知是不是錯覺,此刻竟像血染了一樣鮮紅。
他問,“是嗎?”
大手一握,鐵拳砰地一聲砸在縣令臉上。
“你……毆打朝廷命官——啊!”縣令被砸得口鼻出血,撕心裂肺的喊到一半,就又被砸了一拳,飛出兩顆牙齒。
“幹你孃的朝廷命官!碰我娘子,且給老子死來!”
玄戩怒目圓睜,拳頭錘鼓一般的狠狠擂下,光是遠看都覺得力道能爆頭,那悍然的兇狠勁兒又狂又烈,完全殺機畢露。
雍子衿,“?!”
啥,她家五好四美三熱愛的男主竟然爆粗了?!靠,好帥,好性感……不是,住手啊!再打就真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