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解元”兩頰一熱。

    忙否認道:“子衿莫要亂說,如今尚未得見榜單,我哪裏能稱解元?”

    “我心裏呀!”雍子衿不假辭色。

    這話說的本來就不違心,自是萬分真誠。聽入玄戩耳朵,讓他心下格外悸動。

    ——子衿這樣信任自己,自己定不能辜負了她。

    倘若這次能中解元,下回定要努力讓她成爲會元之妻,乃至狀元之妻!

    彼時,縣衙門前。

    榜首高掛的“玄戩”二字,讓“玄解元”之稱塵埃落定。

    見是玄雍夫婦二人來了,周遭一衆皆不由自主爲他們讓開條道兒。

    其中有自來熟些的,更是搭話道:“早知玄戩骨骼清奇,日後定有大成!依我看啊,你非但能拿到鄉試第一,將來肯定還是個武狀元。”

    懷安縣就這麼大點兒地方,那日玄戩矇眼騎射,早已傳得家喻戶曉,成爲一則佳話!

    對自己真實能力一無所知的玄戩拱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只是侷限在懷安這一處地方,我才勉強能爭個第一。”

    “若是日後再遇強者,怕也只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正是抱着如此心態,玄戩才能一如既往地勤修不輟,最終腳踏實地、步步登天!

    周遭又有人吹了些彩虹屁,玄戩沒再回應。

    卻看雍子衿:“子衿,你在看些甚麼?”

    ——後者正目不轉睛地盯着旁邊的文舉榜單,瞧着文解元的名字覺得分外眼熟。

    稍事回憶,便想起此人在原著中是何存在。

    “無事,”她無奈嘆了口氣,心知有些事情並非自己輕易能夠改變,也就不想太多,舉目帶笑:“我就是看看與你並列的文解元是個何許人物。”

    “如今榜也看罷,不久後衙門應該就會下達相關文書。”

    也掃了一眼筆試榜單,真·玄解元道:“走罷,去給菽菽買那油酥餅喫。”

    彼時,雍家。

    錢氏怒而將手中木匣丟在地上,胭脂香粉灑了一地。

    她語氣惱恨:“沒想到玄戩還真有這本事,竟成了鄉試榜首?!”

    那日帶着雍子佩風風火火趕往考場,最後卻灰溜溜地離開……此事本就讓錢氏覺得格外擡不起頭,之後再聽到有關科考的事情,都有意迴避。

    縱然如此,也曉得玄戩受舞弊風波所擾。

    大丫鬟垂首斂眸:“此乃奴婢親眼在榜上所見,絕無半分虛假。”

    “該死……”

    那構陷之人爲何這般愚蠢,這都能被雍子衿那小賤蹄子發現端倪!心中惡毒地想着,錢氏眼珠微動,計上心來。

    幾日後,安氏攜小桃前往玄家。

    迎來這對兒“客人”,可謂意外之喜,雍子衿忙給她們兩個看座。因問:“娘,您怎麼來了,可是雍府今日無人?”

    “並非如此,”安氏搖頭,勾脣淺笑:“是夫人與老爺準我來的。”

    夫人?

    這個字眼蹦將出來,雍子衿便覺此事並不簡單。

    回想那日貢院門口,錢氏出盡洋相,可玄戩卻轉頭就拿了個解元回來。

    按照那錢氏一房的尿性……

    現下還能使好心,專門准許安氏提着水果點心前來玄家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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