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雍子衿等人還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失策,被人騙了個一乾二淨,她正在籌劃之後的事情。

    小院傢俱齊全,而且佈置也甚得幾人心,雍子衿幾人只是簡單的打掃擦洗一番,便安頓下來。

    初來乍到,雍子衿並沒有貿然輕舉妄動,雖說心中早有了打算,可一切還是以玄戩爲主,再加上她那個打算最需要的人才顧襄也在入住小院之後,靜下心來開始認真備考。

    種種因素加在一起,雍子衿每日就是變着發的給玄戩改善伙食,好讓他的傷口速度癒合。

    等到玄戩的傷口終於好的差不多,結出來的痂已經開始脫落時,雍子衿纔算放心的讓玄戩開始鍛鍊身體,精煉武藝。

    至於雍子衿自己,卻是摸到了另外一處神奇的所在。

    先前也說過桐城是顧城的發家之地,也以他聞名天下,所以桐城的文風極其濃郁,書畫雙絕的大家,在這裏可以說是走幾步就能遇到一個。

    而這些人也特別鍾愛收集各類的珍寶書畫墨寶,長此以往,拍賣行便在桐城逐漸興盛起來。

    這一天,雍子衿不由分說的將顧襄拽出來——對方已經悶在屋子裏面讀了小半個月的書——不顧他的掙扎,慢悠悠的道:

    “這讀書也講究個勞逸結合,你一門心思苦讀,只怕腦子都要傻了,今天我便做主給你放個假,好好的歇一歇你的腦子。”

    顧襄原本就是個文弱書生,在加上苦讀多日,整個人越發孱弱,一時暈頭轉向。在雍子衿手裏就像一隻毫無掙扎之力的小雞,雍子衿沒費多大力氣,就將他領到了拍賣行的門口。

    顧襄一看到是拍賣行,扭頭就要走。

    他當時雖說撒謊自己叫谷溪安,可後來不慎說漏了嘴,被瞅準機會的雍子衿一舉揭穿了他的真實身份。

    既然如此也沒有裝模作樣的必要,直接以顧襄的身份和雍子衿等人相處。

    他一看雍子衿將他帶到拍賣行,就知道雍子衿打的什麼主意,可雍子衿哪裏肯讓他溜走,拎着衣襟又拽了回來。

    “顧襄,你想想看,最近這些日子你們一個忙着武試,一個忙着文試,家裏的重擔全落到我一個弱女子身上了。

    而我身上的銀子早在買院子的時候就花的差不多了,你還是個兜比臉乾淨的窮書生,咱們是不是得賺點錢回去補貼家用了?”

    這番話滴水不漏,讓顧襄可真是退無可退,無奈之下,他只能堅持自己唯一的底線:

    “我可以幫你掌眼,但是絕不能涉及我父親!”

    “好好好,那是自然的!”

    嘴上這樣說,雍子衿心裏卻不屑一顧。

    還不涉及你父親,你恐怕不知道日後倒賣你父親的畫作,甚至作假的人當中,你可是其中的佼佼者。

    剛一進到拍賣行,二人便領到了一面金色的面具。

    這也是拍賣行心照不宣的規矩,有很多人買下了極其珍貴的珍寶,可是卻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面具便是最好的掩蓋,而拍賣行也極其講究規矩,絕對不會泄露競拍者的任何身份信息。

    正當雍子衿興奮無比的打算進去時,肩膀卻被另一雙大手緊緊的扣住了。

    頂着顧襄幸災樂禍的眼神,雍子衿艱難的轉過身,果不其然是滿臉寒霜的玄戩。

    玄戩冷聲道:“娘子不在家中好好休息,到這個地方來做什麼呢?”

    雍子衿有口難言,幸好她反應機智,迅速從拍賣行負責人手裏奪過另外一個金色面具帶到了玄戩的臉上:

    “能做什麼,我只是被顧襄騙到這來的!不過幸好你來了,否則我還不知道怎麼脫身呢!”

    緊接着又在顧襄難以置信的眼神當中,極其自然的轉換成一副小鳥依人的姿態:“有夫君在這裏,我心裏就踏實多了。”

    玄戩本就對雍子衿無可奈何,此刻她一撒嬌更是生不出一點火氣,無奈的嘆口氣,將她的柔荑握在手中:“我真是拿你沒辦法。”

    說完二人便自顧自進到了拍賣行裏,只留下站在原地一臉凌亂的顧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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