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刁蠻任性,但對自己這位兄長一向是言聽計從,只得悶悶不樂地跟着離開。
女子見他們都要走,忙衝雍子衿喊道:“王爺說了,讓我和你們一起調查此事,快給我解毒!”
“是讓你配合我們,不是讓你和我們一起。”雍子衿糾正道,“你想查,儘管查你的就是,伯庸,我們走。”
在來到庫房之前,雍子衿曾設想過,盜走字帖的人,會不會是趁夜深人靜時,撬門翻窗而入,偷走字帖,然後離開。
可當她見到桐花行的庫房,立馬把這個猜想給推翻。
作爲桐城最大的拍賣行,桐花行的庫房建的豈是“嚴實”二字可以形容。
與其說它是庫房,倒不如說它是一間暗室,一間比尋常人家的庭院還要大的暗室,暗室的入口,在桐花行內部,用機關打開第一道門後,便是一道又一道的鐵門,從入口走到第一間暗室,就要經過三道手掌厚的鐵門!
而爲了防止內賊,每道鐵門的鑰匙,都由不同的人分別保管,若無鑰匙,根本不可能闖入。
鐵門亦沒有任何被撬動的痕跡,而根據庫房總管的話,因爲《梅子時雨帖》貴重,所以這次拍賣品在存入庫房後,爲了保險起見,庫房再沒有打開過。
那假設,拍賣女子說的是真話,《梅子時雨帖》的確是在她確定過是真跡的情況下,放入庫房的,那麼被掉包的時間,只能在今日。
可是直到他們把桐花行能問的人都盤問一遍,都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天傍晚,三個人才垂頭喪氣地從桐花行走出來,一出桐花行,顧襄就氣惱地一拳重重打在桐花行的外牆上:
“究竟是誰偷走了字帖!”
原本是爲了保護客人隱私,每個進入桐花行進行拍賣的人,都會佩戴面具,但這面具,現在卻成爲了盜賊的掩護。
雍子衿也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完全無從查起,但她還是安慰顧襄道:
“盜賊一定是圖財,桐城裏,能喫下你爹這副字帖的人並不多,盜賊偷了字帖,一定會想法脫手,剛纔出價參與拍賣的人,都有可能成爲盜賊銷贓的目標,咱們把他們盯好了,說不準盜賊自己就會冒出來了。”
“可是包廂全部遮得嚴嚴實實,除了你那位朋友,其餘人是誰,咱們根本不知道。”
“我們不知道,盜賊也一定不知道。”玄戩自信道,“這也不難,《梅子時雨帖》拍出了一萬兩黃金的高價,盜賊要賣,絕不會低於這個價格太多,只要打聽出,桐城內,包括趕來參加府試的考生們,誰有這個實力,把他們盯緊了就行。”
能夠財力雄厚到,肯花幾千兩黃金買下一副字帖的人,放眼整個周國,都不足百家,桐城之內,更是鳳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