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打開兩本無字書的內部,“紙張用的也是同一種,就算《梅子時雨帖》不是他偷歡的,也肯定和他脫不了干係。”

    “這是我從王慶家中翻到的。”

    “王慶?”顧襄蹙着眉頭,“他又是誰?現在在哪兒?”

    “還記得官府裏給咱們辦理房屋買賣手續的那個人嗎?”雍子衿問。

    顧襄和玄戩同時點頭:“記得。”

    “他就是王慶。除了這本無字書外,我還在他家中找到一個賬本。”她把賬本也拿出來,“賬本我看過了,上面記錄的都是和左傑通過合作不正當買賣而獲取的收入,金額高達上千兩。”

    “乖乖嘞。”顧襄和玄戩輪流翻一眼這個賬簿,顧襄迫不及待道,“那咱還等什麼,還不快通知西璉王,讓他去拿人,只要捉住這個王慶,我不信,問不出《梅子時雨帖》的下落。”

    “不急。”雍子衿攔住他,“單憑這一本只寫了‘梅子’二字的字帖,無法定他們的罪,而且我把王慶家裏翻了一遍,沒有找到字帖,字帖肯定被藏在別處,極有可能在左傑那裏。”

    “左傑這個人狡詐,王慶一旦被捉,他知道消息,一定會帶着東西跑路,人海茫茫,他如果找個不起眼的角落藏起來,咱們再想找到他,就難了。”

    “那你打算如何?”顧襄問。

    雍子衿略做思索,看向玄戩,道:“我知道王慶住在哪兒,他住的地方距離咱們這兒很近,就隔了兩條街。而且他的金銀都還在家裏藏着,他一定不會走,不如我們來個守株待兔,伯庸,你去他家門口蹲着,把他捉來。”

    “那左傑呢?”

    “我今天去左傑家中時,他家裏已經沒人了,他現在靠給你們這樣來桐城參加府試的人介紹臨時住宅爲生,現在是生意最紅火的時候,可奇怪的是,守門的士兵告訴它,自從《梅子時雨帖》失竊後,他們就再沒有見過左傑了。”

    “而且我今天無意間聽到了他倆的談話,當時我沒聽懂,他們說的幹完這一票就金盆洗手是什麼意思;不過現在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以左傑的狡詐,他十有八九會猜到,在調查《梅子時雨帖》失竊一案時,咱們會找他問話,畢竟根據桐花行的人說的,那幾天,左傑在桐花行出現過。我如果是他,在明知自己有可能會暴露的情況下,一定不會繼續呆在老巢,而是找個不爲人知、安全的地方暫時躲起來。”

    “這件事,王慶顯然也參與其中,所以咱們只要抓到了王慶,就等於找到了左傑。左傑如果就藏在王慶家裏最好,咱們一次抓一窩,他如果另有藏匿點,王慶也一定知道。”

    玄戩點頭,對雍子衿的話深以爲然。

    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爲了防止王慶突然跑了,幾人說幹就幹,立馬把東西一頓收拾後,在雍子衿的帶領下,來到王慶家門外。

    王慶家裏的院牆並不高,雍子衿一個女人尚且能翻過去,逞論兩個大男人。

    巷子裏沒有可以遮擋的事物,於是三人乾脆翻牆入院,就在院子裏等。

    這一等,直到天黑,三人才聽見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和腳步聲一起響起的,還有鑰匙碰撞聲。

    聲音在王慶家門外停下,緊接着,就是開鎖進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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