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三爺,在桐城算是一害了,仗着自己兄弟在朝中有些權勢,搭上了樓家這條大船,平時沒少禍害鄉里,不知有多少黃花大閨女遭過他毒手。

    他身邊這些,與其說是他的手下,倒不如說是他的小嘍囉們,平時沒少跟着他作威作福,看起來凶神惡煞,可實際上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焉能是玄戩的對手。

    只見玄戩劍鬥未出鞘,他三下兩除二,這些小嘍囉一個接一個倒在他腳邊,或捂胳膊或抱腿,喫痛地哎呦不止,一時間難以站起。

    三爺的臉色微變,色厲內茬的人,這回換成是他。

    只見他指着玄戩的鼻子,略微哆嗦地罵道:“好樣的,你有種,竟敢得罪我,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

    “管你是什麼人!”小丫鬟這下也有了底氣,衝三爺臉上“啐”一口唾沫,罵道,“竟敢對我家小姐毛手毛腳,壯士,捆了他,送去見官!”

    好漢不喫眼前虧,三爺自知自己不是玄戩的敵手,認清眼前局勢後,在玄戩逼過來時,索性靠着牆,在旁邊一溜,腳下像是生了風,慌慌張張跑出去,邊跑邊指着玄戩,不忘撂狠話:

    “有本事你待在這兒別走,看我領了官兵來,到底是捉誰!”

    玄戩懶得和他計較,這種人他見得多了,除了嘴上有本事,其他地方都沒本事,不足掛齒。

    他走到可人兒面前,關心問:

    “小姐,你沒事吧?”

    可人兒驚魂未定地捂着狂跳個不停的胸脯,看清玄戩的長相,臉“唰”地一紅,害羞地低下頭,聲音如蚊子哼哼,答道:

    “多謝公子搭救,我沒事。”

    丫鬟這時也趕了過來,她不放心地把可人兒從頭到腳、從前到後檢查一圈,確定她真的沒事後,長舒一口氣,忙不迭地一個勁衝玄戩道謝。

    玄戩不以爲然地擺擺手:

    “小事一樁,姑娘你們沒事就好。”

    他看一眼正在悄悄溜走的小嘍囉們,擔心他們去而復返,再望一眼天色,心裏想着小夥計提醒自己的話,道:

    “附近就是縣衙,我把姑娘你們送到縣衙去吧,請官兵送姑娘回家,穩妥些。”

    可人兒嬌羞地一點頭:“那就有勞公子了。”

    小丫鬟倒是厲害,她快走兩步,擋住距離自己最近的小嘍囉的去路,有些頤指氣使地衝玄戩說道:

    “這些人膽敢冒犯我家小姐,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可惜領頭的人跑了。壯士,勞你把這廝捉住,一同押到縣衙,審個明白!”

    玄戩的確痛惡混混流氓,他沒推辭,手一提,就像是拎小雞似地,輕而易舉地就把小嘍囉拎起來,小嘍囉忙求饒:

    “小的只是聽差遣的,跟小的無關啊,這位大俠,求求你高擡貴手,放了我吧。”

    “呸!”小丫鬟再啐一口唾沫,“有話到縣衙裏頭說吧!”

    她罵完,回到可人兒身邊,攙住她的一隻胳膊,分外恭敬地攙着她往外走,可人兒經過玄戩身邊,衝他微微一笑,稍稍福身:

    “多謝公子了,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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