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澈看着這幅畫卷,微微皺起了眉頭。
“是……他!”
追影見主子一副困惑而又霎時清明的神色,也細細打量起那副畫來。
他怎麼記得他在某一福畫卷中見過這人……
木澈面色已經恢復如常,他又揮了揮手,追影領命,利落地收了畫卷。
他看得出主子對這個女子很是上心,於是旁敲側擊着問道:“主子,是否需要小的報一些假消息給雍姑娘。”
“假消息?”木澈皺起眉頭,問道,“什麼消息?”
追影觀察了一下主子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雍姑娘如今對丈夫的消息瞭解渠道僅僅是侷限於我們,若我們告知她丈夫已然死亡,那麼,興許主子就有……。”
話還未說完,他就已經清晰地感受到了木澈隱隱的怒火。
他的音量自然而然地降了下去,最後甚至降至最底處,沒有再說下去的勇氣。
“所以……”木澈皺着眉頭,壓住心頭的無名火,問他,“你是覺得,我得到一個女子要建立在欺騙的基礎上?”
他語調微微一加強,追影渾身一震,就跪了下去。
“在下知錯!在下妄語了!”
他語畢,甚至朝着木澈磕了個頭。
“起來”木澈眉頭皺得更深,朝遠處看看,說道,“她若是見到了,會疑心我的身份的。”
追影於是起來,就聽得木澈接着說道:“如實去查,如實告知。若能幫她一次,也是好的。”
“哎!”雍子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木澈緊捏着的拳頭漸漸放鬆下來,他轉過身去,臉上又帶上了那種溫和的微笑,朝着雍子衿走去。
玄戩醒來的時候,手邊的案頭上擺着一碗南瓜粥,一個小婢女歪着腦袋打瞌睡,頭一點一起間望見他醒來,兩隻眼睛登時瞪得老大,朝着門外喊起來:“小姐!小姐!玄戩公子醒啦!”
謝綰綰打着呵欠進門,朝瑤瑤擺了擺手,她便下去了。
等房間裏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玄戩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原來他還在謝將軍府裏。
“敢問小姐,我這是怎麼了?”
玄戩說話時覺得自己身上氣虛得緊,話語裏的中氣亦是明顯不足。
謝綰綰把藥端給他,命令似的口吻對他道:“你把它喝了,我就告訴你。”
玄戩狐疑地看一眼藥,又擡頭看一眼謝綰綰,最終還是選擇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喲呵”謝綰綰開口,破有些調笑的口吻,“這麼爽快,不怕我下毒?”
玄戩笑了笑,把碗放在桌上:“你若是要毒我,就沒有救我的必要了。”
“救你?”謝綰綰勾起嘴角笑了笑,“你還知道我救了你便好,省的我白忙活一趟,你心心念唸的還是那個叫子衿的姑娘。”
子衿?
玄戩心下一驚:“你如何知道她的?莫非她已經到京城了?”
“想什麼呢!”謝綰綰瞟他一眼,“您昏迷的這段時間,只要開口就是她,我想不知道也很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