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他們不知對方是生是死,連半點消息也沒有,提心吊膽的活着,剛一見面飄着的心緒還未曾徹底落下。

    此時怕是沒有什麼能比這種切實的接觸來感知對方的存在有效了!

    “我還有事跟你說。”

    “天黑了,明日再說。”

    雍子衿迷迷糊糊就被拐到了牀上,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天光大亮了,這麼多天沒睡過一個踏實覺,昨夜枕着熟悉的臂彎、聞着熟悉的味道,這一睡就睡得過了頭。

    “醒了?”玄戩坐過去抱起她親了親,“算着時間你也該醒了,我讓店小兒做了飯菜端上來。”

    雍子衿揉了揉惺忪睡眼,看了看地上,“昨夜那些衣服呢?”

    “扔了。”玄戩理所當然的說:“碎了,留着也不能穿了。”

    雍子衿咬牙,忍住想罵人的衝動,這相公是自己選的……默唸幾次終於平息了怒火,忍不住擡眸白了他一眼,“下次再這樣我剁了你的手。”

    玄戩笑着賠不是,服侍周到的把人抱到桌前喫飯,一會盛飯、一會添湯,很是殷勤。

    “伯愚。”雍子衿夾了一口菜,隨口說道:“離殿試還有多少日子了?”

    “不到一月。”

    雍子衿轉頭看向他,“殿試過了咱們就得在京城定居,你可有喜歡的位置?”

    玄戩給她添了一碗湯,笑道:“你就這麼確定我能過?”

    “當然。”玄戩以爲她會說一些慷慨激昂諸如‘你一定能行,我相信你’的話,誰知雍子衿靜默了一會,說道:“我陪你一路折騰到這,命都差點丟了,你必須給我過!”

    玄戩聞言一怔,轉而大笑起來,摟過媳婦重重的親了一口。

    他特別喜歡她的這種明目張膽的要求,和理所當然的依賴,莫名的讓他覺得他們是一家人這個念頭越發根深蒂固。

    吃了飯兩人上街買了衣裳,又拎了幾包果子,開始滿大街轉悠,“我到了京城就一直在謝府,沒出來轉過,京城也跟以前不同了,還真不知道哪裏買房置地合適。”

    “我倒是有個朋友,或許他能幫上忙。”雍子衿摸了下口袋想找出那張紙,卻忘了那紙在昨日衣服裏,然而衣服卻被他扔了!

    玄戩見此忙舉手發誓,“以後一定改……儘量改!”

    雍子衿被他氣得一笑,“走吧,去商行問問。”

    “我聽救我的那個大哥說,這京城東富、西貴、南賤、北貧,你若以後做官,咱們還是定居西邊最好,離謝府也進,方便你走動。”

    玄戩自然是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花錢還是掙錢,這事都不歸他做主,可以說他們家基本沒什麼事是他能做主的!

    只不過想起那謝家小姐,他心裏有點發憷,“我與謝府沒什麼太大往來,不必考慮我,你挑自己中意的就是。”

    說話間兩人已來到了商行,經小廝介紹跟着進了裏屋,面前擺着一沓子地契,上頭都有詳細介紹。

    雍子衿一張一張看過去,滿意的少之又少,轉頭問玄戩,“伯愚,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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