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木澈說的那樣,玄戩出了宮便被一羣人攔下了,大官不陰不陽的道賀,小官諂媚巴結。

    虧得玄戩早年算是見過一些與父親相處的人,這才能順利脫身,不至於被他們拉到什麼所謂私人宅院去慶祝。

    “今日就罷了,夫人在家做好了飯菜,”玄戩禮貌拜別,“改日陛下設宴爲前三甲慶功,到時咱們再聚,如今伯愚得先走一步了,回去將此事告知夫人。”

    他說完,惹來衆人大笑,紛紛說他懼內。

    玄戩也不在意,他十分樂意這名聲傳的在遠一點,最好京城人人都知道,也省的這些人動歪心思給他府上塞人。

    雍子衿做好了飯菜,在將將入夜纔將人給盼了回來,夫妻倆一個站在門裏,一個站在門外,四目相接,不用多言,便以看出彼此心中所想。

    玄戩笑着張開雙臂,雍子衿紅着眼眶跑過去,跳起來撲到他懷裏,玄戩抱着人轉了兩圈,“過了。”

    “我知道。”雍子衿說話都帶着哭腔,眼淚不爭氣的噼裏啪啦砸下來,“那個謝家小姐早過來鬧騰一陣了,說要找她的伯愚哥哥一同慶祝。”

    玄戩噗嗤一笑,“夫人這是又喫醋了?”

    “胡說,我跟一個小丫頭置什麼氣。”雍子衿從他身上下來,玄戩伸手抹去了她臉上的淚滴。

    “別哭,大喜的日子,陪爲夫喝兩杯。”

    她極少見他有這麼開懷的時候,多數時候他表達喜悅的方式都是微微笑一下,在別人眼裏都不能算是笑了,如今這是真高興了。

    “爹孃一定爲你驕傲。”雍子衿是最懂他的人,也知道他此生最在意的是什麼。

    玄戩剛拿起酒杯,聽了她這句話頃刻間便紅了眼眶,“總算對得起他們。”

    兩人相視一笑,舉杯一口乾了杯中酒。

    大喜的日子,只有他們夫妻兩個在這一方小院子裏慶祝,對着頭頂月光,倒也不顯得冷清。

    人心中一旦有了惦念,有了牽絆,便是到哪也不覺得孤單,正如此刻的他們。

    第二天一早,辰時剛過宮裏就來人宣旨了。

    對於這道聖旨寫了什麼雍子衿心裏有數,第一件事便是賞賜金銀萬兩、珠寶無數,第二是賜他們京郊豪宅,第三,便是封了玄戩做巡防營統帥!

    雍子衿淡定的聽完,只是沒想到還有第四件事,是口諭,“陛下命玄統帥即刻攜夫人入宮謝恩,宮裏備好了酒席,陛下要與二位一同用膳,這可是天大的恩賜,還不快謝恩領旨。”

    玄戩不動聲色的後看了一眼規規矩矩跪着聽聖旨的妻子,不知當她見到她的那位大哥時會是什麼表情!

    “臣,領旨謝恩。”

    “臣婦謝陛下隆恩。”

    “公公請稍等片刻,容我們夫婦稍作整理。”玄戩說罷,帶着雍子衿回了內院,趁着這個時間不住地囑咐,不管見了皇上什麼樣,都千萬記着規矩,不可莽撞。

    “我知道了,陛下既不是猛獸又不是珍奇,我能害怕好奇到哪去!”雍子衿對他這嘮嘮叨叨的性子着實有些無語。

    玄戩意味深長的看着她,但願真能如你所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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