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由雍康自己出錢租下了那宅子,搬過去那天雍子衿使喚小廝送過去一些糧食,姑且夠他們喫幾日的,人卻一面都沒露。

    隔天雍子寧上門,說是那邊宅子收拾妥當了,請他們夫妻過去坐一坐。

    “這也是安姨娘的意思,你就過去坐一會,你若不樂意待,說兩句話就走,絕不攔着你。”

    雍子衿是真不想去,可她說起母親,這幾日那邊收拾宅院,想必那錢氏沒少折騰她,去看看也好。

    當晚,玄戩自巡防營歸來後邊與雍子衿上了馬車直奔永安街後巷了。

    “這幾日都沒得空好好看看你,”雍子衿擡手摸了摸他的臉,滿眼心疼的說:“你瘦了,巡防營軍務很多嗎?”

    “剛剛接手,忙了些,等過了這個月就好了。”玄戩握住她的手,長臂一伸將人攬進懷中,“皇上的意思是讓我們搬去賞賜的宅院裏,你想去嗎?”

    巡防營統帥雖是個武職,卻也是京官,身份不打不小也是誰見了都要下馬讓道打一聲招呼的,久居這麼個三進的小院子確實不合適。

    “那到時候挑個好日子,咱們奏明聖上就搬過去。”

    兩人說話間車已經來到雍家門前,雍康帶着全家在這等着。

    兩方都盡力維持了個面上過的過去,雍子寧與錢氏滿臉堆笑,將他們迎了進去。

    “飯菜都做好了,只等着統領大人您好夫人了。”

    玄戩不冷不熱的回了句:“自家人不必客氣,夫人喚我伯愚便好。”

    席間雍康說了許多要在京城定居、做買賣之類的話,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想讓他打點一下給他行個方便,說了半天見玄戩也沒搭茬,錢氏便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說了。

    錢氏轉頭看向雍子寧,微微點了點頭。

    雍子寧起身,拎着酒壺朝雍子衿這邊走來,人卻是停在了玄戩面前,俯身給他倒了杯酒,“我知道伯愚你是能喝的,這杯可說什麼也不能推辭。”

    說罷,她自己拿起酒杯仰頭幹了。

    玄戩礙着禮數,不好將酒杯扣了,便只能拿起來抿了一口。

    雍子寧又走到雍子衿身前,也敬了她一杯,“過往諸多不愉快咱們今日便都忘了,還是在家姐妹。”

    雍子衿酒量不是很好,坐下已經喝了好幾杯,此時有些暈乎乎的,玄戩見狀欲帶她回去。

    錢氏忙招呼安氏,“快扶子衿去你房裏歇一會,待我們說完了事,她也醒酒了。”說着看向玄戩,“此時讓她坐馬車也是難受,在顛的吐出來更傷身體。”

    玄戩便只好作罷,看向安氏,“有勞母親。”

    他們前腳一走,雍子寧順勢就坐在了他身邊,不住地往他身上蹭,玄戩躲了兩次,垂眸看着雙頰微紅、含羞帶怯的雍子寧,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不喝了?”雍子寧說着便將一杯酒遞了上來,手臂擦着他的胸膛喂到了他嘴邊。

    玄戩心生厭惡,皺了皺眉,望向雍康與錢氏,爲人父母的,他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自家女兒如此作踐自己嗎?

    “無恥!”玄戩喊着怒氣留下兩個字,起身便朝安氏那邊去了,日後雍家的門他登都不會在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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