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輕鬆化解這麼一場潑天的陰謀,還能裝作一切都是巧合,此女子已是不容小覷,且她竟還知道南方門閥在背後扶持着他,若這女子生了個男兒身,恐如今朝廷已是一人獨大!

    “夫人今日的話我記下了,多謝。”樓禎將心中驚濤駭浪盡數平息,淡淡說了一句。

    後來他們都不知道昭陽到底是如何跟皇上解釋的,也不知皇上是否當真相信了,總之最後這事定做了誤會,玄戩也趕在午夜之前回了府。

    雍子衿正在小廚房煲湯,聽說他人已經進院了才迎出來,見玄戩臉色不好,便打發了下人,上前說道:“郡主爲難你了?”

    “韓奇已經跟我說了,連累夫人爲我奔走,對不起。”

    “一家人不說這些。”雍子衿拉着他的手回了房間,“去換身衣服,我燉了安神湯,給你壓壓驚。”

    玄戩一笑,“驚倒是沒有——你坐下,我跟你說件事。”

    雍子衿吩咐人去廚房將湯端上來,“怎麼了?皇上爲難你了?”

    若從前發生這種事玄戩是一定會大怒朝着額進宮找皇上要個說法的,看如今卻平靜的可怕,他甚至連一絲怒氣都沒有,眸中如一潭死水般沉靜。

    “子衿……”他靜默了半晌方纔開口,可卻欲言又止,再次垂下頭。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出什麼事了?”

    玄戩實在不知如何開口,他知道雍子衿不是個軟弱的人,但他所查到的一切太過驚心,饒是他這樣的人都一夜尚且未能接受,沒了的那個孩子是她曾想用命保下來的……

    “其實也沒什麼,今日之事昭陽與皇上說只是跟我開了個玩笑,皇上已經責罰過她了,後來還是成王求情才免去她跪佛堂,只讓其回家抄經禁足。”

    雍子衿凝着他的臉色,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已經有些日子了,她總覺得玄戩心裏有事,問他也不說,只會含混着把她糊弄過去。

    “夫人,湯好了。”婢女在外頭敲門。

    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雍子衿起身去開門,玄戩鬆了口氣,再三猶豫他還是決定將此事嚥下,如果有可能,他希望雍子衿一輩子都不知道。

    但昭陽,卻是留不得了!

    玄戩眸中閃過一絲狠厲,雖只有短短一瞬,雍子衿卻還是察覺到了,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久了這默契說來也是玄學,好像憑着對方的喘息都能聽出些蛛絲馬跡來。

    當天夜裏雍子衿輾轉難眠,一會想起朝廷上如今的局勢,一會想起玄戩的不對勁,越想越精神,這安神湯竟是絲毫沒起作用。

    終於在她第不知道多少次翻身的時候,被旁邊的人一把撈進懷裏,他帶着睡意悶聲悶氣的笑了笑,“你這是不打算讓我睡了,做點什麼?”

    雍子衿無奈的伸手在他胸口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着,企圖當做什麼都發生過裝睡。

    她不動了玄戩卻又睡不着了,在她脖子上蹭了兩下,見她沒動便越發大膽,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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