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南樓指不定多少雙眼睛盯着,玄家也是一樣,最終兩人選了城外的一處莊子,雍子衿先到了,樓禎隨後,玄戩是最後一個來的。

    “大統領貴人事忙,再晚些怕是我與夫人都要傳出閒話了。”

    “你想得倒是美!”玄戩進來便將門窗都關上了,雍子衿也早吩咐了下人今夜不能打擾。

    “少拿我打趣,你們聊吧,我去準備點喫的。”雍子衿臨走不忘囑咐道:“樓大人是瞞着家裏出來的,我跟伯愚也是藉口出來……反正你們小點聲,小心隔牆有耳。”

    玄戩與樓禎如今這關係算不上太好,可總也不至於像從前那般,樓禎是典型的自己人怎麼鬥都可以,但是自家國土上不能有外人來指手畫腳。

    前些日子成王不是沒暗示過他站隊問題,他只借口自己如今正被皇上打壓,恐連累殿下便給拒絕了。

    好在他與玄戩的關係朝中人都知道,成王也不至於太會這麼快想到他們能聯手!

    “北羯和親若是真的,你預備如何?”

    “若是真的皇權不日即將外落,成王不過是北羯操縱大周的傀儡,咱們且先按兵不動,內力調和,以備不時之需,若真到了緊要關頭,只需要保證皇上活着,成王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他也始終名不正言不順。”

    樓禎給他倒了杯茶,“此時應有美酒,我敬大統領一杯。”

    這段時間他們被迫聯合,也算接觸了一陣子,瞭解下來玄戩這人還不錯,爲人不似從前他想像那般胸無城府,實則是個真正的聰明人,凡事無需說透,隻言片語他便懂得。

    倒也算是難得的知己!

    “你爲什麼沒想過攪和一下這次的聯姻?”玄戩問。

    樓禎扶額,“大統領是在與我說笑嗎?”

    玄戩挑眉,“爲何不可?樓大人文武雙全,相貌堂堂,又手握大權,至少此時看來成王是無力與你抗衡的,他不過是仗着自己在皇上面前能買賣血脈的關係,才得以讓聖上垂青。”

    樓禎大笑,“敢直言說我手握大權的你還是第一個,皇上利用你打壓我,現在也能利用成王打壓你,不管手裏 握着多少權利,咱們都不姓柴,說到底不過都是皇權之下的一顆棋子,大統領不是也早就認清了,也開始爲以後找退路了嗎?”

    “這天下還有什麼事你樓大人你不知道的?”玄戩笑問。

    門外傳來腳步聲,雍子衿端着幾盤小菜和酒水進來,“伯愚不知道了吧,咱們這位樓大人可不一般,那可是在京城這天子腳下都能經營私產的人,我還想着有機會跟樓大人請教一下如何瞞天過海呢。”

    玄戩接下她手裏的盤子,笑道:“若早與樓大人相交,我們夫婦也不至於因爲一個賬本就鋃鐺入獄。”

    樓禎被他們一唱一和擠兌了半天,“你們差不多行了,拿這事取笑我有意思嗎?”

    雍子衿與玄戩相視一眼,齊聲道:“有意思!”

    樓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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