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公主殿下不是想借此在告我一狀吧?”玄戩打馬走過去,見她揉着左腿,不禁蹙眉,“你受傷了?”

    這傷顯然不是他打的,他一掌拍在背上,怎麼會腿疼,細看還見着小公主掉了兩滴眼淚,玄戩大驚,忙喊韓奇過來。

    “大統領,剛纔我來的遲了些,火鶴別吉已經跟行宮守衛打起來了,可能是那時候傷到了。”

    玄戩嘆了口氣,翻身下馬,“得罪了公主殿下。”

    說罷俯身將人抱起來放在馬上,火鶴大驚,錯愕了半晌都沒回過神來,只看見眼前那張先前還面目可憎的臉瞬間放大了。

    好像還……挺好看的。

    小時候父親也曾這麼抱着她教她騎馬,這臂彎竟比父親還有力,“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玄戩。”

    “我叫韓奇。”

    火鶴眼裏哪還有別人,滿心滿眼都是玄戩,回到驛站立即差人打聽了玄戩的家世背景,得知他已經成婚的消息失落了好一陣。

    從前她覺得成王不錯,可是沒有這種感覺,成王對她太客氣了,今天這個大統領竟對她呼來喝去,不怕她的身份,而且武功好,長得也好,他眼中是那麼坦蕩蕩,像他們草原的男兒。

    “來人。”

    “在。”丫鬟上前。

    火鶴翻出了隨身帶着的金瘡藥,“幫我送去給玄戩大統領,一定要告訴他是我送的。”

    “別吉還有什麼話要帶嗎?”

    火鶴想了想,忽然難爲情的低下頭,不自在的說:“就說我請他來我房中喝酒,讓他務必前來。”

    “別吉不可,中原人大多含蓄,不似咱們草原兒女豪爽,男子入夜便不能過女子房中,更何況那位大統領已有家室。”丫鬟提醒。

    “那……我不管,我就要他來,有家室有什麼關係,他們中原不是可以娶很多個女人嘛!”一見鍾情這種事就是如此玄妙,火鶴已經計劃着明天找成王問問她能不能嫁給玄戩了。

    沒等到去問成王,玄戩倒是把金瘡藥給退回來了,人也沒來,什麼話都沒有!

    “子衿,你聽我解釋,我跟那個小公主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玄戩見自從火鶴差人來傳信雍子衿就繃着臉,急忙解釋,可任他如何說,雍子衿就是不說話。

    “子衿,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鑑,別說一個公主,就是十個我也絕不動搖,要不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看?”

    雍子衿終於開口了,“想讓別人看到你的心,最好的辦法是把那人的眼珠子挖出來喫下去。”

    玄戩一陣毛骨悚然,“夫人這是真生氣了?”

    雍子衿噗嗤一笑,“瞧你這樣,逗你的!”

    她不是生氣了,而是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即使劇情改了,很多結局都是不能改的,比如火鶴,她真的愛上玄戩了,那是不是代表日後石陀也會愛上昭陽……

    “明日北羯使團就入宮了,我也就不用在見那個什麼公主了。”玄戩默默鬆了口氣,“上次樓禎說的和親的事,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不重要,你還是想想怎麼擺脫她吧。”雍子衿嘆了口氣,“你若真有喜歡的女子,我不反對你納妾,不過火鶴公主不行,其中利弊你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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