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邊原本就是看着皇上臉色辦事的,之前明顯看得出是皇上想找個說辭穩住北羯人,這回纔是真動怒了,在經樓禎一指點,都知道該怎麼辦事了。
隔天京城就戒嚴了,巡防營都出動了,全城搜查刺殺雍子衿的一夥人,然而線索除了那幾枚梅花鏢什麼都沒有,查起來還是不簡單的。
雍子衿藉口受傷了不便走動,叫人關了府門,誰都不見。
“你這膽子是真大,還學會以身犯險了!”雍子衿就知道難逃她這頓數落,謝夫人說罷嘆了口氣,“那夥人你都安排好了嗎?可別到時候查出來是你賊喊捉賊,丟人的可是你。”
“夫人放心吧,都是我的心腹,不會有事的。”雍子衿肩上的傷是真的,在府裏養着的這段時間進進出出都是皇上的人,要是弄一個假傷糊弄,那纔是真丟人丟大發了。
“這下和你心意了,皇上下令嚴查此事。”
雍子衿放下茶杯,她也就在謝夫人面前不用過多僞裝,也不介意被她看出狐狸尾巴,精明的眼睛裏閃過一抹狡黠,臉色雖蒼白,笑意卻是明顯的,“夫人難道不想知道是誰這麼想要我的命嗎?”
謝夫人,“……”
此時的驛站中,胡衝已經苦口婆心的勸了火鶴兩天了,自從京城戒嚴,他就知道皇上要徹查此事,他們死幾個人不要緊,原本他想着皇上不會太過關注此事,他正好順水推舟讓這事過去。
“祖宗啊!您就聽我一句勸,去找玄家夫人講和吧。”胡衝衣不解帶的在她門前守了兩天,嗓子都喊啞了,公主殿下就是不出來,“否則到時候柴朝陽一定會推咱們出來擋刀!”
火鶴房中的丫鬟也在勸她,“火鶴小殿下,咱們如今人在屋檐下,柴朝陽算準了你不敢與太后抗衡纔拿此事要挾你,可你細想,她去大周皇帝跟前說了,那皇帝就會信嗎?”
“殿下,她這是明擺着用你的手殺玄家夫人,到時候出了事在讓我們兩方互相咬,她坐收漁翁之利啊!”
火鶴未嘗不知道,可她不敢冒險,如果柴朝陽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真的拿母后的心思到大周皇帝面前去說,挑起北羯與大周戰事,皇兄的計劃就全都白費了。
這之中有很多事胡衝都不知道,她不能說,他們此時在大周境內,若胡衝爲自保投靠了成王或是大周任何勢力,這將會成爲皇兄最大的威脅!
“小殿下,你還在猶豫是什麼?”丫鬟蹲在她身前,握着她的手輕聲問道:“你還喜歡那個玄大統領嗎?”
“……你就當我是吧。”火鶴也着急,這邊胡衝一直在催,可皇兄遲遲不來信,她也沒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