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是被人暗殺的。”
雍子衿蹙眉，她隱約知道田老的死不是意外，“兇手定然與新政有關，卻絕不是皇上，而且殺了太師很可能就是爲了打擊皇上，日後這案子被翻起來，皇上或可招致罵名。”
“夫人聰慧。”玄戩擡眸看過去，“太師一語成讖，如今看來這新政究竟是誰在掌控還真不好說。”
“與新政有關的人定是出身皇室，極的皇帝信任，否則也動用不起那麼大的權勢收復人心，郡主還是成王？”
“是柴朝陽。”玄戩說完見她一臉早有預料的表情，又繼續問道：“你可知這報信的是誰？”
雍子衿挑眉，“不是樓禎的人？”
“北羯小公主的隨行婢女石玉！”
“竟是她。”雍子衿蹙眉，“北羯也牽涉進來了？”
玄戩搖頭，“北羯公主這次是遭受了無妄之災，她出京城沒多久就被人抓走了，那個小婢女拼死逃了出來，東躲西藏的過了一陣，也不能回北羯，怕人在甘關卡堵着，輾轉追蹤到了關押火鶴的位置，去救人的途中正目睹了柴朝陽帶人擊殺田老一家。”
“此人現在樓禎府上？”
“她逃回京城本想來找你，我猜應該是火鶴交代的，但她見我封了侯，怕我與皇帝統一戰線，將他們抓回來，便要去成王府，半路被樓禎的人抓住了。”
當夜，玄戩夫婦走後門進了樓府，見到了這位石玉姑娘。
這姑娘躲躲藏藏小一年，整個人灰頭土臉的，瘦了一大圈，沒了原先的靈氣，一見這雍子衿便哭着跪過去，“夫人，真的是你，樓大人沒騙我，求你快去救我們公主。”
“我不知道是誰，當時我們已經走到了馬河關，離田老太師被暗殺的地方不遠，我也一直在那附近盤桓，突然被一夥人圍住了，隊伍都打散了，只有我一個人跑了出來。”
“公主被他們關在馬河關一處地牢裏，我匆匆見過她一眼，我一個人無力營救，我家主子說讓我來京城找你。”
這姑娘慌亂不堪，說話沒個章法，她拼拼湊湊算是聽了個明白，“你親眼看到柴朝陽帶人殺了老太師？可還有別的證據？”
“沒有了，我只記得那老人家是個大官，心裏記下了，想着見到你問問，你也不知道爲什麼嗎？”
雍子衿搖頭，“這不重要，如今營救公主纔是正事。”
“對，對，夫人快帶人去就我家小殿下。”
“讓我救人可以，但是姑娘，我就認是需要報酬的。”
石玉連連點頭，“可以，多少錢都可以，我們大單于一定會給你的。”
雍子衿一笑，“我不缺錢。”
“那你要什麼？”石玉頓時謹慎的退後一步，盯着雍子衿，“你想知道北羯的消息？夫人，我家主子信任才叫我來尋你營救，可你若要我出賣主上才肯出手，石玉雖是小小婢女，卻絕不是會隨便出賣國主的人。”
“姑娘言重了。”玄戩道，“子衿，瞧你把人家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