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馮天喜見勢頭不好就連忙選擇自保,只要能將馮氏集團賣出,作爲最大股東他起碼能分到四五個億,到時候就算不能東山再起也足夠他們一家的花銷了。
“小毅,你過來!”
深思了一陣,馮天喜將馮毅招來。
“現在楚州地下世界被摧毀,人人自危,市面上那些老闆也都一個個忙着自保,要在楚州找一個合適的買家並不容易,金陵那邊的買家胃口又大,不一定看得上馮家這堆爛攤子,你可有什麼好的主意啊?”
馮天喜眯着眼睛問道。
馮毅這段時間如喪考妣,過的極其痛苦,以前他都是大手大腳,什麼時候這麼落魄過,現在他只想快點將家產出售,手頭能夠重新寬裕起來。
“爹,不如我去找找馮千雪,讓他們把舊馮氏合併算了。”
馮毅哭喪着臉道。
“混賬!”
馮天喜勃然大怒,一巴掌將馮毅抽翻在地。
“我與馮千雪又不共戴天之仇,你竟敢說出這種喪氣話!”
馮天喜脖子上青筋暴起,怒吼出聲。
馮毅捂着生疼的側臉,如同死狗般趴在地面,不住地顫抖着。
“馮千雪!就算我亡了也要扒你一層皮!”
馮天喜眼中射出火光….
青州市,位於金陵省東部,與楚州市接壤,這裏經濟較爲落後,但民風彪悍,幫派林立,洪幫正是成立於此,經過數年發展,洪幫逐漸成爲盤踞在青州的一個實力極其雄厚的地下組織。
市郊外,一望無際的平原上卻有座裝修十分豪華的會所,顯得很是突兀。
此時,會所大廳內,一位穿着唐裝的老者正在喝茶,他身前還跪着一個渾身是血的青年。
青年被摧殘的不成人樣,手腳都被束縛在一起,很是滲人,由於失血過多他顯得很是虛弱,看起來馬上就要昏迷了。
“噗!”
老者飲下一口茶,猛地吐在青年身上。
“啊!”
青年頓時狂叫起來,眼球佈滿血絲。
“別廢話了周老闆,那塊地,你到底賣還是不賣?”
老者放下茶杯,開口問道。
“三爺,求你再加點吧,這個價格….真的賣不了啊!”
青年奄奄一息的道。
價值五個億的地,他五千萬就像拿走,天底下哪有這樣巧取豪奪的,就算你是洪幫幫主也不能這麼過分吧。
聞言,老者擺了擺手,繼續喝茶。
“啊!”
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喊聲迴盪在大廳內,讓人不寒而慄。
這時,一名手下跑過來單膝跪地道:
“三爺,楚州王誠求見!”
“王誠?”
秦重山微微一愣,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個名字。
老九曾經提起過他,說這個傢伙野心不小,但一直被人壓制,身上戾氣很重。
不過在秦重山眼中,王誠就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嘍囉。
“讓他進來吧。”
秦重山淡淡的說道。
“是!”
不一會兒,王誠就帶着幾名手下走進,看到青年那副慘狀,王誠不由皺起眉頭。
秦重山示意,昏死過去的青年這才被拖走。
“楚州王誠,拜見秦三爺!”
見狀,王誠抱拳,深深的彎腰鞠躬道。
“恩,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啊。”
秦重山微微點了點頭,順帶打了個哈欠。
那個狗東西硬是不鬆口,讓他累了一早上,真是該死!
“三爺,九爺…他死了,您知道嗎?”
王誠上前兩步,低聲道。
“哐當!”
秦重山手中的茶杯落在地面,摔的四分五裂。
“你….你說什麼?”
秦重山一把抓在王誠胸口,緊皺着眉頭問道。
“回三爺,九爺他死了,請您節哀。”
王誠咬牙重複了一遍。
“這…這不可能!”
秦重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連連搖頭。
馬立是洪幫在楚州的分舵舵主,更是楚州地下世界的首領,怎能會說死就死了呢!
難怪這段時間秦重山都聯繫不到馬立,原以爲楚州最近風頭緊,馬立躲起來了,沒想到竟然…
“他是怎麼死的!快說!”
震驚過後,秦重山怒不可遏的吼道。
“是薛雲鼎!還有一個人,好像叫葉北,他老婆是新馮氏集團總裁馮千雪。”
王誠連忙說道。
養傷的這段時間,王誠耗費很多精力才摸清葉北的底細,而後就馬不停蹄來到青州給秦重山通報。
“好你個薛雲鼎,連我們洪幫的人都敢動,這次,你死定了!”
秦重山咬牙切齒,指尖都陷入了血肉中。
“爲九爺報仇!”
秦重山猛地倒了一碗白酒飲盡,而後將瓷碗摔得粉碎。
“爲九爺報仇!”
“爲九爺報仇!”
“爲九爺報仇!”
話音剛落,會所內外幾百名洪幫成員同時振臂高呼…
王誠嘴角不由揚起一抹陰冷笑意,對馬立下手的那一刻,薛雲鼎就應該想到今天!
洪幫,就是江南省東部幾市的王!這回,他要倒大黴了!
就在這時,手下又把另外一人帶了進來。
王誠見到來人不由眉頭一皺,連忙道:
“三爺!他是馮家家主馮天喜,和葉北馮千雪他們是一家人!”
“什嘛!好啊!我正要找你們報仇,你倒送上門來了!”
聞言,秦重山抽出一把匕首,頓時朝馮天喜走來。
馮天喜嚇得魂都快飛了,他來青州是爲找秦重山商量收購事宜,畢竟秦重山在青州勢力最大,沒想到剛登門求見就被抓了進來,不僅如此,秦重山還要殺了他!
“三爺!手下留情啊三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你饒了我吧,我現在就走!”
馮天喜兩腿一軟,跪在地面連連磕頭。
看樣子,他應該對葉北殺死馬立的事毫不知情,否則也不會主動送上門,但秦重山纔不管這些。
“要怪就怪那個姓葉的殺了我兄弟,你就去下面給我兄弟陪葬吧!”
秦重山冷笑一聲,將匕首對準馮天喜胸口。
姓葉的?葉北?
馮天喜一愣,難道因爲秦重山和葉北有仇纔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