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掌心貼着她的腳心,溫度熾熱,顧初語連腳趾頭都蜷縮起來,“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了。”

    霍北擎看着掌心的腳,又白又軟,纖細小巧,蜷縮起來的腳趾頭像是被人撥弄的含羞草,長勢喜人含羞帶怯。

    唉……

    顧初語到底是個什麼可可愛愛的小怪物,他不是腳控,卻莫名就看的心血翻涌,趕緊幫她把鞋子穿好,“走吧。”

    顧初語都沒問霍北擎去哪裏,被他牽着上了電梯,到了16樓,他帶着她去司恪家敲門。

    沒多一會,司恪頂着一張下牀氣臉來開門,看見顧初語和霍北擎,眉頭稍稍鬆開些許,聲音還有些有氣無力,“進來吧。”

    霍北擎說:“不了,把狗還你。”

    要不霍陽已經睡着了,他也不至於要借狗叫人,

    人都叫出來了,誰要遛狗。

    不嫌礙事嗎?

    “???”

    司恪都讓開位置了,聞言滿腦門子的黑線回過頭,眼神很明顯。

    大半夜的把他叫醒兩次,一次爲了找狗,這一次爲了還狗?

    過河拆橋都沒你快吧?

    而且這是我的狗嗎?

    霍北擎不耐煩跟他眼神交流,直接抱起閃電塞到司恪懷裏,“睡吧,晚安。”

    說完拉着顧初語就走了。

    司恪抱着狗,撐得睡不着覺,沒多一會又後知後覺的高興。

    他們在一起了,他以後就不用怕找不到顧初語。

    他掂了掂懷裏的閃電,覺得不能一個人獨享這份喜悅,又給閃電加了一碗狗糧。

    但晚上的,一人一狗,都撐得睡不着覺。

    司恪見閃電難受的滿屋子轉圈圈,只好重新給他套上繩子,帶他出去散步。

    ……

    顧初語跟霍北擎下了樓,同情的看了一眼樓上,“司恪要是早知道閃電給我了還得自己養,估計都不願意擔這個人情。”

    霍北擎說:“他養習慣了,說不定還會覺得空虛,你就當做好事給他排遣寂寞了。”

    顧初語就真的有種是自己大發慈悲的感覺,人格被拔高了好幾個度。

    兩人沿着小區的路漫無目的的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體育場。

    霍北擎看着體育場中間的攔網,忽然想起上兩次打羽毛球,把顧初語贏到脫力的事情,頓時就有點心虛。

    也就是顧初語大方,換個人怕都不會再理他了。

    “打羽毛球嗎?”霍北擎轉頭問顧初語,有心想補她一次。

    顧初語斜睨了他一眼,“你直說你想幹嗎吧?”

    霍北擎被逗笑了,“別說的我這麼勢利。好心帶你運動一下。”

    顧初語呵呵,“那真得先謝謝您。”

    霍北擎說:“說真的,打不打。”

    顧初語看了一眼攔網,“先說條件,賭什麼?”

    霍北擎想說什麼也不賭,又覺得什麼都不賭的話,他到時候讓的太明顯,顧初語要生氣,脫口道:“輸了你親我一下?”

    顧初語一臉這個套路太老了的表情,“贏了我親你?”56小說 .56xs.

    霍北擎笑容滿臉,但看顧初語的表情就知道沒好,識相改口,“那你說賭什麼,咱們就賭什麼。”

    上次就是她挖坑給他跳,這次再挖一次也沒所謂。

    顧初語眯着眼睛看他,像是認真想了好一會,才說:“你要是贏了,我把你指紋錄我家門上。”

    霍北擎眼睛差點都綠了。

    這不是……

    這不是爲難人嘛。

    他現在到底是贏還是不贏?

    雖然她家裏的密碼都是他設置的,但是那畢竟是他自己設的,除了喂狗拿東西,她在家的時候他從沒擅自進去過,怕她生氣,也怕她覺得不尊重她。

    她主動錄他的指紋,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霍北擎就這麼盯着顧初語,看了足足有一分多鐘,直到看見顧初語眼底的狡黠,瞬間就回過神來,好笑說:“你是不是猜到我在想什麼?”

    顧初語不說,歪着頭問她,“那你到底賭不賭。”

    霍北擎明知道自己在坑裏,但看着顧初語微微帶着幾分孩子氣的動作,心裏軟的一塌糊塗,笑着咬牙,“賭。”旋即,他又加了一句,“咱們不賭羽毛球,換一個你拿手的。”

    他想贏,但用羽毛球贏就不太光彩了,畢竟事不過三,別贏了比賽老婆輸了。

    沒意思沒意思。

    顧初語就知道霍北擎沒那麼容易上當,“我拿手的可多了,只要不是體力活,你肯定贏不了我。”

    霍北擎挑眉,“誰說的,織毛衣你就不行。”

    顧初語聽完這話,嘴角肉眼可見的抽了一下,“你這是要翻舊賬?”

    霍北擎說,“這算什麼舊賬,也就某些人說給我織個毛衣吧,到現在連毛衣領子都沒看見。”

    顧初語經不起刺,似笑非笑,“行,我明天就給你弄,你敢不敢穿?”

    霍北擎順勢就說:“你織成狗啃的我也穿。”

    顧初語答應完就開始後悔,聽見霍北擎順坡下驢,更覺得絕望。

    現在都不是霍北擎自己挖坑給她跳,是她自己挖坑直接把自己埋了。

    要說她是個手術檯上摸爬滾打的人,本應該心靈手巧,奈何她這雙手能把手術刀玩出花來,就是搞不定織毛衣那幾根針。

    以前答應給霍北擎織毛衣,純粹是看身邊的小護士弄,心血來潮,她也不是不想弄,而是弄出來的東西自己都看不下去。

    說句狗啃都是擡舉。

    一件毛衣沒織到肚子,就已經千瘡百孔。

    她入了地獄,就想拖個人下來,一雙明媚的大眼閃了閃,淡定從容道:“要不就比這個吧,也別毛衣了,三天,咱倆一人織一條圍巾,誰的整齊誰贏。”

    她都沒說好看。

    霍北擎一臉不可置信,“不是,織毛衣也算運動項目?”

    “你一開始也沒說賭運動項目,你是不敢比還是想出爾反爾啊?”顧初語的目光三分挑釁,七分質疑,擺明了不會更改。

    她就不信,他一個大男人,織圍巾?

    呵呵,知道棒針哪頭尖嗎?

    霍北擎提了兩口氣,“行,你說的。”

    他伸出手,顧初語很愉快的在他手上拍了一下,“一言既出。”

    八匹馬都追不回來。

    霍北擎順勢拉着她的手,“自己挑的,輸了別哭。”

    顧初語:“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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