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心裏一陣雀躍,但是很快就想到司恪,“你們倆怎麼了啊?”

    溫嬈嘴角帶着嘲諷,“有人看不慣我跟他走太近唄。”她說到這裏,看向安冉,“你以後不用擔心這些,司恪跟你還是最親的。”

    安冉有一瞬的沉默,這話像是安慰,更像是提醒,她已經自動帶入到司恪最親的人設裏面。

    到時候,她看溫嬈和司恪走這麼近也會不高興。

    但是眼下的矛盾並不是這個,而是有另一個人比溫嬈更緊俏。

    安冉心裏的危機感瞬間就壓過了那短暫的不滿,意味不明的問,“誰啊?”

    “顧初語。”溫嬈漫不經心的說,“她是巴着所有人都不肯放,把他們當傻子玩兒。”

    安冉不認識什麼顧初語,更好奇這人幹什麼的,有這麼大本事,“顧初語?顧家的嗎?”

    溫嬈斜睨了她一眼,“哪是什麼顧家的,顧家的那位根本不屑於做這種事。她是霍家的那個家庭醫生,你不知道嗎?”

    安冉搖頭,她這個層次,還夠不上顧家。能見司恪,也是家裏舍了大本錢,求到了溫嬈跟前。

    眼看着事情就要成了,她心裏已經多了幾分算計,快速捕捉到了溫嬈話裏重點信息。

    顧家也不是什麼顯赫的人家,連顧家都夠不上,說一句平平無奇也不委屈。

    身世不咋樣,還只是霍家的家庭醫生。

    結果手伸這麼長?

    她拿誰當備胎安冉都懶得管,但是伸到司恪這裏,就有意思了。

    安冉覺得自己的身份並着自己的臉都遭到了侮辱,“什麼呀!噁心誰呢!”

    溫嬈說:“你可別小看了這個,我都被她搞成這樣了,你看看司恪,跟喝了迷魂酒有什麼區別。我反正是沒辦法了,你也別觸這個眉頭,只要不招惹她,我給你另外想辦法。”

    她這話好像是在勸安冉,可是話一出口,卻是讓安冉心裏的火氣潑了油一樣,蹭蹭往上冒,“不長長見識,真以爲地球是繞着自己轉的。幹什麼非要讓着她,我非要看看這是什麼貨色!”

    且不說心裏不甘,就是以後,她也不能養這麼個心腹大患在司恪身邊。

    溫嬈又勸了幾句,但是安冉對顧初語的敵意已經根深蒂固,她越勸,她越想要顧初語的命。

    溫嬈無語道:“我不說了,總之你小心吧。別跟我一樣着了道就行。”

    安冉這一會已經把溫嬈當成了親閨蜜知己,“放心把溫姐姐,我辦事你放心。除了司恪我搞不定,這世上就沒有我搞不定的人。”

    兩人說了幾句,就各自散了。

    溫嬈回去的路上,在盤算司恪答應的這個條件,到底什麼時候要纔是最好的時機。

    或許是最後一次了。

    她要好好利用。

    想了好久,也沒想到合適的契機,她索性不想了,靠着椅背,才驀然鬆了一口氣。

    幸虧……

    那天她沒想跟安總走一塊,才撞見顧初語從房間裏出來,否則今天的這個局肯定就做成了,哪來的舉一反三,哪來的將計就計。

    司恪這人重情義,可重情義也是他最大的弱項。烈火書吧 .liehuoshuba.

    每次都是嘴上硬,心裏卻還是會軟,怪他自己,否則她也沒有機會。

    ……

    顧初語數了一晚上的霍北擎,一直到早上才睡着,睡的正沉,手機響了。

    她不情不願的從被窩裏伸出手,順着牀頭櫃摸到手機,掛斷。

    結果沒安靜兩秒,手機又開始響,且沒有掛斷的意思。

    顧初語到底是沒躺住,掙扎着爬起來,接起電話。

    電話裏傳來翟主任興奮的聲音,“小顧啊,你快來,有客戶找你籤一對一家庭醫生的合同。”

    顧初語蒙了三秒,想起方君凌。

    雖然方君凌搬出老太太說來簽約的事兒經過霍北擎證實是假的,但是她開口答應了,即便是拒絕也要本人去,否則以她跟霍家長輩的關係,怕是要鬧出更大的矛盾來。

    顧初語想起霍北擎說的那些事,有些難受,強撐着起牀去醫院。

    一夜沒睡,她心情無端焦躁,在門口調節了好幾次的表情,才推開門進去。

    結果辦公室裏坐的壓根不是方君凌,而是昨天在她辦公室裏搜來搜去的李梟。

    顧初語對澤澤倒是挺有好感的,但是對他的家長和身邊這些保鏢,實在是好不起來。

    她臉上的笑容瞬間落下來去幾分,只留下個禮貌且公事公辦的標準弧度,走到李梟面前的辦公桌前坐下,“你好。”

    李梟是得了齊恆的命令,要對顧初語尊敬一點。即便是齊恆不說這話,他也會看在她把澤澤哄好的份上和顏悅色幾分,站起身道:“顧醫生。我叫李梟,你可以叫我小李。”

    顧初語揚眉,瞬間就想到他昨天站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昂的樣子,莫名就有點想笑。

    你說他只敬羅衫不敬人,她今天和昨天穿了一樣的衣服。

    你說他不勢力,這兩天對比這麼明顯,總不能是她換了張臉。

    “李先生不用這麼客氣,有事說事好了。”顧初語不卑不亢。

    李梟這才重新坐下,說:“齊總讓我過來跟您籤家庭醫生的合同。期限先定一年,價格您開。”

    這倒是有點出乎顧初語的意料。

    她剛剛來的路上,收到了一筆名爲“診金”的轉賬,以爲這就算是她跟齊恆之間兩不相干了,畢竟他看她不爽,她看他也沒多痛快。

    顧初語腦海裏短暫的出現過澤澤黑漆漆的大眼睛,她抗拒不了,但是澤澤明顯是身體上沒毛病,只是被看的太死,捆綁太重,心理上的不安。

    這樣的情況就要家庭醫生跟家長頻繁溝通配合。

    何況,這不是她擅長的領域。

    齊恆也不是霍北擎或者是傅明舟這種必須要有羈絆的人。

    顧初語心底的防備和理智很快壓過那點憐惜,果斷道:“很抱歉,我這邊已經滿了,暫時不會接待新的病人。院裏也有很多優秀的一聲,要不要我給您介紹?”

    她直白的拒絕了齊恆拋過來的橄欖枝。

    她話說完,李梟的臉咵一下就落了下來。

    他跟着齊恆這麼長時間,找死的見過不少,上趕子找死的,顧初語是頭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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