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看過來,但是這畢竟是嚴家的場子,沒摸清對方身份之前,誰也不敢亂站隊。
所以看歸看,也只是純看熱鬧,沒人圍過來。
自然,也沒人爲顧初語說一句話。
顧初語知道事情已經成了既定事實,神色反而沉靜了下來,把澤澤拉到身後,擡眼看向面前神色倨傲的幾個女孩子。
吳菲菲額頭上還青紫,仗着自己身上帶傷,正鬧起來自己也是有理有據的那一方,挑釁的仰着下巴。“看什麼看?總不能你欺負人還不讓人還手吧?”
澤澤從旁大聲道:“明明是你欺負顧阿姨。”
吳菲菲好似纔看見澤澤,眼底也是意味深長,但是不是對澤澤,是對顧初語。
“顧醫生還是有辦法的,哄男人不分大小,是個公的都能搞得定是吧?”吳菲菲刺她。
澤澤長這麼大,一直都被保護的很好,不若霍陽激靈,他甚至還從沒聽過大人之間的污言穢語,整個人愣在當場,眼睛瞪的大大的,鼻尖也是通紅。
若是平常,澤澤身邊的保鏢早就圍過來了。
顧初語餘光掃了一眼會場,卻沒看見保鏢。
她忽然低頭跟澤澤說:“彆氣,你看好了。”
她語氣平靜到近乎溫柔,讓人忍不住就在想她到底要幹什麼,誰知道這邊話音剛落,她反手一巴掌,甩在吳菲菲臉上。
吳菲菲被打的偏向一邊,原本已經額頭青紫,這會臉上又添新傷痕,不可思議的捂着臉,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她身邊的人也沒料到顧初語這麼彪悍,一時也有點傻眼。
顧初語氣定神閒,跟澤澤解釋,“這叫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還沒完,顧初語伸手拿過邊上托盤裏的紅酒,毫不客氣的潑在吳菲菲的臉上。
三杯。
吳菲菲被她潑的眼睛都睜不開,本能的尖叫着往後躲。
顧初語放下紅酒杯,才說:“這叫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三丈。別人對你好時要這樣,對你壞,也一樣。”
衆人:“???”
諺語是這麼用的?
眼見着澤澤還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吳菲菲徹底炸毛了,掙開身邊扶着自己的小姐妹就往顧初語身邊衝,“你他麼找死!你知道我是誰嗎?!”
顧初語看她的目光像是看着一個死人,“你是溫嬈的人,霍北擎的人,天王老子的人都沒差。他來了這兩杯酒也是我賞你的。”
別說還,就霍北擎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吳菲菲只會比現在更慘。
她先還回去了,霍北擎說不定就不追究了,不是賞是什麼?文新學堂 enxiang.
吳菲菲氣急,揚起手,卻不是巴掌的形狀,而是把裝點了碎鑽的長指甲都豎起來,明擺着是衝顧初語的臉去的。
然而這一巴掌並沒有到顧初語臉上,在半道上就被一隻有力的手鉗制住,“幹什麼?”
衆人擡眼一看,就見齊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過來,牢牢的護在顧初語面前。
不等齊恆回答,吳菲菲就道:“她以前可是霍家的人。現在知道霍家爲什麼針對你了吧?”
齊恆冷冷甩開她的手,語氣淡淡:“我當是誰,合着是霍家養的幾條狗。回去告訴你主子,她籤的又不是賣身契,愛去哪兒去哪兒。賠錢是小事,但現在她是我的人,有事兒衝我來。少拿瘋狗當雞毛使,不怕髒了別人的場子。”
他這一番話,可謂是惡毒,不僅罵了吳菲菲一衆,連帶着霍北擎也一塊罵了。
但是衆人聽的重點卻是,顧初語是齊恆的人?
這個消息量太龐大了,大廳裏的人神色各異,有人一臉“果然”的表情,有人則是一臉爲難。
看熱鬧看的太過專注,以至於門口進來的人,都沒多少人注意。
只有吳菲菲看見了,眼神一秒從鄙夷冰冷切換成楚楚可憐,眼淚也是說來就來,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三哥,他們欺負人。”
顧初語心跳頓時就漏了一拍,只感覺後背好像火辣辣的,下意識回頭,就瞧見霍北擎陰沉着臉站在不遠處。
齊恆也順着她的視線轉身,看見hh,菲薄的脣勾了勾,笑了,“霍總,真巧。”
霍北擎看都沒看他一眼,他的視線也沒落在顧初語身上,只是看着吳菲菲,聲音意味不明,“是嗎?他們怎麼欺負你了?”
商業版熱搜三個當事人聚齊了,原本看熱鬧的人差點沸騰了,恨不能豎起耳朵聽這邊的動靜。
吳菲菲見霍北擎肯護着她,也是真激動,哭的梨花帶雨,演技狂飆,憋屈卻又不肯說的模樣,擡手抹了一把臉。
她這一個動作,引的衆人的重點也跟着往她的臉上去。
額頭的烏青,臉上的巴掌印,還一臉紅酒漬,怎一個慘字了得。
吳菲菲哭訴,“我就不小心崴了腳,不小心把酒撒她身上了,她就跟發了瘋似的。她還說……就算我是你的人,她也照樣賞我兩巴掌。”
顧初語被她一番掐頭去尾的告狀氣笑了,知道這時候多說無用,索性就只維持着笑模樣,一句話也不肯說。
霍北擎心裏正蹭蹭冒火,不是因爲吳菲菲說顧初語公然跟他翻臉,而是因爲他自作動情以爲顧初語出來找什麼男病人,就一定是找自己。
結果她穿的漂漂亮亮,左手一隻鴨……呸!左手是齊恆,右手邊還貼着個澤澤,合像是甜甜蜜蜜一家三口。
明知道她跟齊恆沒什麼,但是架不住心裏膈應,尤其是剛剛齊恆說什麼?
他的人?
呵呵!
這不是公然踩人肺管子麼,霍北擎要氣死了,再看顧初語,人家卻是一點沒有往他這邊靠的意思。
霍北擎窩了一肚子火沒處撒,臉色陰沉的說了一句,“都知道我護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