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湯,馮雪語拉着顧初語回了自己的房間。</p>
霍北擎沒做聲,默默的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p>
馮雪語有些尷尬。</p>
就像是自己的熱情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p>
哪怕自己是對方的大嫂,霍北擎還是沒能給半分面子。</p>
他們兄弟幾個的冷淡,還真是如出一轍。</p>
馮雪語嘴角閃過了一絲冷笑,可到底沒多說什麼。</p>
顧初語趕緊打着圓場,“他這人就是不愛說話,你別介意。”</p>
馮雪語尷尬的笑了笑,也隨意的開口,“沒事兒,沈輕也是這樣,不愛講話。”</p>
顧初語點頭,知道沈輕的性子向來冷清。</p>
默默的跟着馮雪語的身後回了屋子。</p>
可馮雪語和沈輕,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呢?</p>
不得而知,顧初語也不想去窺探太多的隱私。</p>
屋內的裝修格外講究,雖然東西不多,可是色調卻顯得溫馨又甜蜜。</p>
這個房間像是用了很久的樣子,馮雪語輕門熟路的找着各種東西。</p>
馮雪語好似極爲熱情,最起碼,顧初語並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一丁點的不對勁。</p>
她還上了馮雪語給她的睡衣,簡單的洗個臉就躺在了牀邊緣。</p>
馮雪語卻坐在化妝臺前一直抹着各種貴婦用品,格外的考究。</p>
“女孩子千萬要好好護膚,我這30歲了,以後就貶值了,可沈輕啊,真是越老越喫香,總有小姑娘惦記我的男人。”馮雪語半開玩笑的說着。</p>
顧初語皺眉。</p>
什麼貶值?</p>
自己把自己當成一個商品,還明碼標價。</p>
這種說話的方式實在讓人不喜歡。</p>
可大千世界有不少的女人這樣定性着自己,顧初語也不好多說什麼。</p>
她躺在了牀邊上,裹住了整個身子,只露出了一個小腦袋。</p>
用着一種塑料的虛僞輕易誇獎着對方,“他挺愛你的,何必去想那麼多,而且你又那麼漂亮懂事可愛。”</p>
仔細想了想,顧初語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彙去形容馮雪語了。</p>
馮雪語正在化妝的時候手一頓,好在顧初語沒看見。</p>
愛她?</p>
呵,這些表象也不過是騙騙外人罷了。</p>
“只是打個比方,開個玩笑罷了,別介意。”馮雪語笑着合起來了所有的化妝品,這才躺着在牀上。</p>
屋內的牀很大,兩個人看着綽綽有餘。</p>
尤其是,互相都不太熟,所以距離很遠。</p>
中間還能塞下一個人。</p>
顧初語本來就有些困,還覺得今天的身體異常的渴。</p>
原本在外面溜達一圈,渾身冰涼,喝了一碗湯,還是不解渴。</p>
甚至身上還有些發熱。</p>
她漸漸的有的睏意,在馮雪語躺上牀的時候就慢慢悠悠的睡着了。</p>
馮雪語看了一眼乖巧的顧初語。</p>
那張未施粉黛的臉都是如此精緻的,白皙透亮。</p>
讓人看着這麼的嫉妒。</p>
她也躺了下去,緩緩的關上了燈。</p>
房間內瞬間陷入了漆黑一片。</p>
馮雪語目光一直盯着側牆。</p>
還沒來。</p>
也快了。</p>
她臉上再也沒有那種討好的表情,反而一臉冷淡,如鷹的眸子銳利的勾着顧初語。</p>
看着牀頭的那一瓶已經被顧初語喝了半杯的水,馮雪語冷笑了一下。</p>
把所有的憤怒忍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嘲諷。</p>
大家不過彼此彼此。</p>
半斤何必笑話八兩。</p>
沒多時,牆的對面傳來了扣扣兩聲,很輕。</p>
如果不是因爲深夜太過寂靜,馮雪語絕對不會聽見。</p>
聽見響聲後的她立馬起身,只見睡前盯着的那面牆緩緩的轉動,卻沒能發出來一絲一毫的聲音。</p>
牆面豎直了起來,在對面,站着一個冷若冰霜的男人。</p>
臨睡前,他換了睡衣。</p>
此刻的他看起來倒比白日裏少了一些犀利,多了一絲居家的細膩和溫柔。</p>
沈輕擡腿走了進來,冷冷的掃了一眼馮雪語,“還在這幹嘛?”</p>
馮雪語自知自己礙到事兒了,隨手抓起來個外套就去了沈輕剛纔來的那個房間。</p>
沈輕走到了窗邊,居高臨下的看着顧初語。</p>
馮雪語眼見着沈輕把牆轉了過去。</p>
而自己這屋裏,滿室的冰冷。</p>
牀上似乎還殘留着沈輕的溫度。</p>
馮雪語躺了下去,緊緊的抱住了被子。</p>
……</p>
顧初語睡夢中,突然覺得一陣口乾舌燥。</p>
真奇怪,以前睡前從未喝過這樣的水,難道是氣候原因?</p>
她咳嗽了一聲,翻了個身,準備起身找水喝。</p>
迷迷瞪瞪的睜着眼搜索了一下牀頭,咕嘟咕嘟把那杯中的水喝了下去。</p>
可那半杯水根本不解渴。</p>
顧初語起身去倒水。</p>
然而在起身的那一瞬間突然看到牀邊站着一個人。</p>
如果不是就着清冷的月光,這人根本不會被發現。</p>
顧初語心跳猛然加速,下意識的想要驚呼,可被沈輕捂住了嘴。</p>
手中的水杯應聲掉在地上。</p>
可地板上鋪了厚厚的地毯,水杯掉在地上,並沒發出一點聲音。</p>
沈輕隨腳一題,水杯就不知道滾到了什麼地方。</p>
沈輕的力道很大,顧初語沒辦法掙脫。</p>
可顧初語還是狠狠的踢了一腳沈輕。</p>
她感覺自己開始提到了一個鋼板一樣,腳背生疼。</p>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卻聽到了頭頂上傳來沈輕的輕笑聲。</p>
“別掙扎了,沒用。”沈輕語氣淡然的說着。</p>
顧初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默然聽到如此平緩的一句話,還是抗拒着沈輕的接近。</p>
就知道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沒安什麼好心。</p>
就知道馮雪語和沈輕同流合污。</p>
這哪裏是什麼未婚妻,分明是一顆棋子。</p>
拿出來當做藉口的。</p>
顧初語暗自咒罵了一聲。</p>
真蠢</p>
這樣的藉口都相信了。</p>
沈輕也怕憋死顧初語,緩緩的鬆開了手,並在他的耳畔輕輕地說着,“可別鬧哦,我的手段你知道的。”</p>
這句話,成功的堵住了顧初語的所有退路。</p>
顧初語也不敢再大力掙扎,生怕把別墅裏的其他人給驚醒。</p>
屋內的馮雪語早就不知道到了何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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