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想要,直接刷卡不就行了?</p>
還能喜歡哪個拿哪個。</p>
何必整那麼麻煩。</p>
顧初語極其無語的瞪了一眼霍北擎,接着轉身上樓,一句話都懶得多說。</p>
霍北擎原本以爲對方會說些什麼,可沒想到就是這樣淡淡的一瞥。</p>
他琢磨不透她的情緒,慢慢的跟在身後。</p>
這是禮物不喜歡?</p>
還是?</p>
霍北擎猜不透,也不敢接着往下猜。</p>
一直等到上了二樓,霍北擎這才小心翼翼的拉了一下前方女子的衣角,開口問着,“初初,你怎麼不說話呀?”</p>
“說什麼?”顧初語淡然的迴應,看起來語氣就像是不悲不喜一樣。</p>
讓人琢磨不透。</p>
霍北擎越發沒底氣了。</p>
果然傳聞中都是騙人的。</p>
女人的情緒,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到了極點。</p>
顧初語翻了個白眼,“我不知道你買這麼多的禮物是爲了糊弄我,還是真的不想走心挑選,其實,一件走心的禮物比你搬過來整個商場都重要的多。”</p>
說着,顧初語舉起來了自己的右手,亮出來了無名指上的那顆戒指。</p>
這就是剛剛在車上顧初語一直把玩的哪個。</p>
聽到這些話,霍北擎莫名的覺得有些羞愧。</p>
這算不算第一次送禮物就沒送到正道上?</p>
翻車了?</p>
他的本意……還真不是這樣。</p>
“你聽我解釋。”霍北擎趕緊開口說着,語氣也盡顯慌張。</p>
這不還是在聖誕晚會上聽公司的那些女孩子說,女孩都喜歡包包化妝品之類的。</p>
所以他纔會大張旗鼓的搬過來個商場啊。</p>
怎麼……</p>
就突然搞到了這種地步。</p>
“聽你狡辯什麼?”顧初語沒了耐心。</p>
原本還真覺得收到了這樣的禮物,霍北擎也是開竅了。</p>
沒想到這男人還真是,一點都沒變。</p>
真是毫不走心的禮物。</p>
讓人反感。</p>
“明天把那些禮物全都給我退了去,待在家裏算是怎麼回事?開小賣部嗎?”顧初語說完,倒像是真的沒耐心了一樣,轉身去了洗手間洗漱。</p>
霍北擎一個人站在那,手足無措的,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p>
哎,哄女孩子可真麻煩。</p>
轉身,霍北擎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一個包裝格外精緻的盒子。</p>
他下意識的走了過去。</p>
只見盒子裏面工工整整的擺放着一套定製的西裝。</p>
旁邊還有一個極爲考究的領帶。</p>
領環成了一個圈,裏面擺放着的剛好就是一枚胸針。</p>
霍北擎怎麼可能會猜不到這件禮物是送給自己的。</p>
他拿了起來。</p>
胸針的裏面雕刻着屬於他們兩個名字的字母縮寫。</p>
霍北擎心跳漏了一拍,頓時被這件禮物給吸引了。</p>
他似乎有所感悟,愧疚的看了一眼洗手間。</p>
霍北擎拿出手機,給商場的經理打了通電話,“明天來把這些東西拿走。”</p>
商場經理今天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不斷起伏。</p>
更是不知道這些大佬家裏都在搞什麼。</p>
無奈之下只能照做,老老實實的安排工人明天去把這些東西搬回來。</p>
卸了妝,她的臉色有些憔悴。</p>
她心情實在是算不上多好。</p>
看着剛纔洗臉的時候摘掉的那個圍巾,顧初語拿起來,若有所思。</p>
半晌,顧初語走了出去。</p>
霍北擎就在洗手間門口站着,此時深情款款的看着顧初語,目光裏也有着數不清的愧疚。</p>
看顧初語並沒有摘掉手上的那顆戒指,霍北擎也鬆了一口氣。</p>
她……好像雖然有些生氣,但也沒失望。</p>
總歸來說,現在還好。</p>
霍北擎拉着顧初語的手,認真的說着,“初初,我錯了。”</p>
“錯在哪兒?”顧初語挑了挑眉頭,也是沒想到霍北擎竟然會道歉。</p>
印象裏他們兩個人的性格都是格外要強。</p>
寧折不彎。</p>
可沒想到一向強勢的霍北擎,竟然會爲了這點小事道歉。</p>
其實霍北擎也是可憐。</p>
她只是看到滿滿當當的東西,內心突然有一種不安感。</p>
說不清,道不明的。</p>
“不該不走心的送你禮物也不該那麼隨便的去搬商場。”霍北擎故作委屈巴巴的說着。</p>
他似乎想起來了,霍陽每次做錯事情的時候,也是用這副慘兮兮的樣子獲得同情。</p>
好像每次都百試百靈。</p>
顧初語反倒被這句話給氣笑了,果然大佬就是大佬。</p>
道歉的話都是說的這麼財大氣粗。</p>
霍北擎看顧初語笑了,也越發覺得佩服自家兒子。</p>
果然兒子這招還是挺有效的。</p>
顧初語嘆息了一聲,從衣櫃的最底下翻出來了自己包裝了好幾層的那件毛衣。</p>
又拿起來謝媽媽送給她的那個圍巾。</p>
相同的顏色。</p>
相同的針織方法。</p>
……</p>
顧初語又輕笑了一聲。</p>
明明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卻不敢承認。</p>
她今天心情不太好,多多少少也有些這個原因。</p>
只是,和舒淇軍喝酒並沒有喝痛快,顧初語又從櫃子上拿了一瓶酒。</p>
取下來兩個高腳杯,滿滿當當的倒了一杯。</p>
霍北擎無奈的看着顧初語。</p>
最近,她怎麼這麼愛喝酒。</p>
總是借酒澆愁,是有什麼煩心事嗎?</p>
顧初語拿着酒杯晃了晃,指着那東西開口,“你看,這兩個東西像不像?”</p>
霍北擎知道這件毛巾的來處,也知曉圍巾是謝媽媽送的。</p>
他不傻,自然聽得出來顧初語說這話的意思。</p>
他心頭一跳。</p>
似乎有什麼事情,呼之欲出。</p>
原來……</p>
霍北擎接過來了領一杯酒,不知道是該替她覺得慶幸,還是應該替她覺得難過。</p>
喝完酒,霍北擎頓時有些理解顧初語的心情了。</p>
換做他,恐怕這個時候也會變得手足無措吧。</p>
顧初語把高腳杯放到了一旁,認真的摩梭着自己母親在小時候給她織的那個圍巾。</p>
記憶中的女人早已經只剩下的輪廓,連生活中的那些點滴都已經忘記。</p>
她不記得母親的模樣,也不曾記得母親的聲音。</p>
原本顧初語固執的相信母親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p>
她肯定會一眼認出來,或者說控訴母親當初的拋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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