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時候,看到被保鏢護在身下的曾凱正不停的慘叫,忍不住笑了。
“你在這裏別動,我去看看那個倒黴的傢伙。”秦縱橫對蘇小雅說完,快速向慘叫不止的曾凱走了過去。
當然,秦縱橫並不是心軟想要幫曾凱,他只是想試探一下曾凱這一次來金城的目的。
雖然曾家在秦縱橫眼中確實只是小門小戶,但相對於金城的各大家族來說,曾家確實算的上豪門。
秦縱橫來到曾凱身旁時,曾凱正好被保鏢扶起來,臉色猙獰的他剛要破口大罵,一擡頭看到秦縱橫笑呵呵的正看着他,這讓曾凱臉色一變。
“你,你到底想幹嘛?”曾凱再次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
別看他爲人囂張,但曾凱絕對不是沒腦子的人。
在他肩頭被擊中的時候,曾凱一下就猜到了自己受傷是受到了秦縱橫的牽連。
而且從秦縱橫敏捷的反應,曾凱還能看的出來,秦縱橫的背景似乎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
即使他是曾家的大少,再次面對秦縱橫的時候,內心也變得緊張不安起來。
看曾凱緊張不安的樣子,秦縱橫呵呵一笑,說道:“你不是要廢掉我嗎,我這不是過來給你機會嗎。”
換做之前,曾凱聽到這話肯定會暴怒,但此時,曾凱不但沒有任何的憤怒,反而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就連殺手偷襲都上不到的秦縱橫,他拿什麼去廢掉對方?
“我……我開玩笑的,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曾凱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假裝強勢,直接對秦縱橫服軟了。
至於服軟會不會丟面子,根本不是曾凱現在需要考慮的。
儘快的離開這裏,纔是曾凱最想做的。
畢竟,殺手的目標是秦縱橫,剛剛沒有得手,說不定還會有下一次的偷襲。
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在殺手面前和螻蟻沒什麼區別,下一次殺手動手的時候,萬一在受到秦縱橫的牽連,可就不一定有剛剛那樣幸運,只是被傷到肩膀。
而且他肩膀的傷口需要馬上處理,拖得時間太長的話,真要是留下了後遺症,曾凱哭都沒地哭。
所以,曾凱很乾脆的對秦縱橫服軟了,只要秦縱橫能放他離開,就算是叫他磕頭道歉,曾凱也不會在猶豫。
“你好歹也是豪門大少,一個殺手就把你嚇成這樣,丟不丟人啊?”秦縱橫呵呵笑道。
丟人總比丟命強吧?
曾凱這會哪有心思去想丟不丟臉的事,他再次可憐巴巴的對秦縱橫說道:“大哥,我就是來金城遊玩幾天的,得罪你是我不對,我也給你道歉了,你總不能揪着我不放,讓那些殺手誤會我和你有什麼關係吧?”
曾凱這會是真的怕了,發自內心深處的害怕。
他甚至連調查那些殺手是誰找來的念頭都沒有,只想遠遠的躲開。
聽到這話,秦縱橫雙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他此時基本上可以確定,曾凱來金城是真的沒有什麼目的,就像是對方說的,純粹就是來遊玩的。
心裏慌的一批的曾凱,根本就沒聽出秦縱橫在試探他,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我,我這一次來金城,家裏不知道……”
一心想着儘快離開的曾凱,對秦縱橫也沒在隱瞞,把自己的老底主動交代出來了。
等曾凱說完,秦縱橫的眉頭下意識的微皺在一起,他從曾凱剛剛的話語中,聽到了一個很有用的消息。
曾凱這一次來金城,是聽說省城豪門張家的大少來了這裏,特意跑過來巴結對方的。
省城張家,南省真正的豪門,像曾家這樣的一流家族,也只能仰望。
不過曾凱來到金城後,竟然沒有打聽到張少的消息,這讓他很是鬱悶,這也是他每天都泡在酒吧狩獵的原因。
按道理說,南省豪門張家大少來了金城,絕對是轟動性的大新聞,但事實是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張少的到來,就連曾凱屁顛屁顛的追過來都沒打聽到關於張少的消息,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在結合張昆之前得到的消息,有神祕勢力到了金城,而且對方的目標是龍騰集團。
秦縱橫基本上可以確定,張少應該就是張昆說的神祕人。
當然,這個猜測前提是曾凱的話是真的。
不過看曾凱恐懼不安的樣子,秦縱橫知道曾凱說謊的機率很小。
看到秦縱橫皺着眉頭不說話,曾凱再次說道:“我能不能走了?”
秦縱橫知道再問曾凱,也問不出什麼了,至於叫他下跪道歉,看在他被自己牽連捱了一子的份上,秦縱橫也懶得在和他計較。
“走吧。”秦縱橫對曾凱擺擺手。
曾凱如蒙大赦,在保鏢的攙扶下,不敢有任何的停留,急匆匆的離開了酒吧。
原本熱鬧的酒吧,大廳內這會變得冷冷清清,除了秦縱橫和蘇小雅,就剩光頭男和一衆保安了。
光頭男這會也不敢繼續裝死了,從地上爬起來的他抱着電話,把酒吧內發生的事情彙報給了酒吧老闆。
等他打完電話,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秦縱橫,光頭男渾身一哆嗦,顫抖着聲音說道:“那個殺手和我們酒吧沒關係啊,不是我安排的。”
光頭男下意識的以爲秦縱橫是誤會殺手是酒吧安排的,過來找他麻煩呢。
他雖然也算是小有名氣,但只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說,在殺手面前,他就是個屁。
真要是被秦縱橫誤會的話,以秦縱橫的暴脾氣,估計能一巴掌能拍死他,那他多冤啊。
“酒吧今天來什麼特殊的客人了嗎?”秦縱橫淡聲問道。
就算光頭男不解釋,秦縱橫也知道殺手和他沒關係,他之所以問光頭男酒吧有沒有來什麼特殊客人,是懷疑殺手的出現,也有可能是一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