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時你留學纔回來的話，應該是可以更早的。”
蘇持說着便將手中的可樂擰開。
但是或許是因爲之前晃了一下的原因，泡沫瞬間噴了出來，濺了他一手的可樂。
女孩快速的遞過去一張紙，也不自覺的偷笑了一下：“不過你也真是，我一說你就承認了，完全不打算隱瞞一下？”
蘇持接過紙擦着手：“瞞你有什麼好處，反正遲早也得被你看出來，我還是不爲難自己了。”
一邊說着，他繼續問道：“之前你體內的那道光之法則，現在怎麼樣了。”
“還在我身體裏，公證沒有把它算進去，所以就直接帶回來了。”
楊生說完之後就看到蘇持面上神色一變，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個壞消息嗎？”
蘇持點了點頭，他就是猜到了進入身體的法則可能被判定爲攜帶者本身的一部分所以才一再的問道。
“肯定不是好消息，由三階子嗣血脈來承載的法則，因爲不同人的傳承嫁接會變得污穢，這樣只會對承載法則的人造成很大的影響。”
“若是要使用法則，甚至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楊生：“就像教宗？”
蘇持：“對，就像教宗。”
教宗納什就是因爲使用這種法則而死掉的一個例子。
用血脈來傳承法則，這在許多低階的世界中是很常見，但其實上根本就不實用，反而污染了血脈，扼殺了其他人三階的潛力。
楊生現在面臨的威脅正是如此。
不過想到自己存儲空間裏面的那柄劍，蘇持又鬆了口氣：“幸好我這裏也有個好消息——”
“崇高與希望之劍我公證出來了。”
他本來想從存儲空間裏取出典儀刃，但是想到現在在外面，到處都是監控，於是準備持劍的手有悻悻的收了回去。
楊生點頭。
之前這把劍在過她的手裏，她自然知道典儀刃在裝備面板下的全名。
蘇持繼續說道：“之前教宗用那把劍讓光之法則在他和安吉爾還有你之間反覆橫跳，我想想辦法，應該也能做到。”
既然之前的光之法則是用崇高與希望之劍注入到楊生身體裏，那麼現在逆向一下，應該也可以把那些力量給導出來。
不過之前楊生是藉助着遺澤內遊戲賦予的光之英雄的血脈承載法則，現在她很顯然沒有了血脈，可是光之法則還在，這就有些危險了。
腦袋裏回憶着對於血脈法則的處理方式，場上兩人的談話突然就停了下來。
楊生坐到了售貨機對面的椅子上，蘇持則肩靠售貨機斜站着。
寂靜了十幾秒後，女孩打破了沉默：“你選擇的至高體系是什麼？”
蘇持毫不猶豫的回答：“塵仙。”
“塵仙？那是什麼？”
女孩也擰開了手中的可樂，這次倒是沒有濺一手，她看着不遠處的蘇持，等待着回答。
“就那個拿着一把劍的那個白衣服劍客，你沒見到嗎？”
蘇持說的是在《神話》還在電腦上時選擇至高體系的那幾張立繪。
“沒有印象。”楊生搖了搖頭。
蘇持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你不會連十七個體系都沒有看全吧？”
女孩歪着頭，嘴角突然帶着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她之前把所有的立繪都看了一遍，但是真的不記得有什麼白衣服的劍客，更何況比起看沒看過，那個數字更讓她在意：“十七個？”
“嗯。”蘇持應聲道，打了七年的職業，他不至於連至高體系的數量都記錯。
“是十七個啊，有什麼問題嗎？”
楊生面色疑惑：“可是……遊戲裏不是隻有十六個至高體系嗎？”
“十六個？”蘇持愣了一下，怎麼可能只有十六個！
他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迅速的問道：
“那龍和蟲子你見過了吧？”
“見過，龍藏和蟲始嘛。”
“火人？”
“也見過。”
“影子怪獸？”
“影魘，見過了。”
……
蘇持一連把所有的至高體系全都問了一遍。
所有的立繪楊生都有印象，甚至有大部分她都還能說出名字來。
但是唯獨塵仙，女孩完全沒有見過，甚至一點印象都沒有！
楊生沒有理由騙他。
而他也不是沒有懷疑女孩的記憶裏，但是她能夠張口說出好幾個立繪上面的細節，這讓蘇持完全沒有理由懷疑。
問到這裏，楊生也發現有些不對了：
“你不是從未來來的嗎？這樣的話，你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的呀，還是說現在和你記憶裏的未來有什麼不同嗎？”
她想起了自己被蘇持救下來的經過，腦子裏突然腦洞大開：“難道是你重生回來之前是我死了？那些重生的書裏面不都這麼寫的嗎？”
“像是彌補遺憾什麼什麼的。”說到這，楊生也發現了盲點，“不對，要是死了的話五年後是怎麼結的婚？”
蘇持哭笑不得：“你一天到晚是在看些什麼啊？”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思索了一番才解釋道：“我所在的未來和現在有很大的不同！”
“至少在我記憶裏的未來，《神話》只是個遊戲，它並沒有降臨現實，我所瞭解的，不過是一款風靡全世界的遊戲！”
“遊戲？現實？”楊生思索一番才理解了蘇持話中的意思，“你是說你重生前的世界還是個正常的世界，只是重生後就經歷了這種事情？”
蘇持肯定道：“對，我重生前《神話》只是個電腦遊戲，而我只是這遊戲的職業玩家罷了。”
楊生想起現實世界白天時蘇持的行爲：“怪不得之前遊戲還沒開測你就把登陸界面打開了。”
而蘇持這邊則感受着體內已經固化了的至高體系陷入沉思。
屬於塵仙的十個技能在腦海中閃過，自己的記憶與現在感受到的力量不可能騙人。
自己的塵仙體系，難道真的不在十七個至高體系裏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