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玉石和黃金的事情暫且拋之腦後,蘇持將手裏的它山收回了存儲空間。
仔細想想,貴的玉石沒辦法強求,但是便宜的邊角料還是有辦法入手的。
躺回牀上,睡覺!
雖然在聖淨試煉世界的時候睡過,但是現在還是有一些犯困,歸根結底,他的肉體還是遵循着地球的生物鐘。
打了個哈欠,蘇持的意識逐漸模糊。
……
蘇持醒過來的時候是被耳邊的手機鈴聲驚醒的。
“喂?”接通電話後蘇持的頭腦還有一些不清醒,直到電話那邊的聲音傳來。
“請問是蘇持先生嗎?有你的快遞,你出來取一下。”
“我的快遞?”蘇持沒有七年前自己定過的快遞的記憶,思索了一下,還是忙不迭的道,“好的,我馬上出來。”
出了房間門後,蘇持看了一眼對面的客房,房門是開着的,看來楊生應該早早的就離開了。
快速洗了一把臉下樓,蘇持琢磨着自己有關快遞的記憶:
“21年的快遞啊……”
將門打開,蘇持已經看見了門縫外的人影,正打算說幾句話……
但是還沒開口就強行憋了回去,連正要打開的門都停了半截,因爲門外站着的並不是快遞小哥——
而是好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察。
“?”蘇持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他原本以爲自己什麼陣仗沒見過,但是這陣仗他還真沒見過。
見到門被打開,門外的警察朝着蘇持敬了一個禮,隨後擡起了一隻手,拿出了一個證件:
“您好,我是人民警察,這是我的警官證,請出示你的公民身份證件。”
蘇持滿腦子漿糊,但是還是乖乖的掏出身份證件遞了過去。
門外的警官接過身份證仔細打量一番後就還了回來:“蘇持先生,我們有正當理由懷疑你存在違法行爲,現在要對你的住房進行搜查。”
他一邊說着又拿出了一張紙放在了蘇持面前:“這是搜查證。”
蘇持不瞎,紙上面大大的搜查證三個字他還是看得見的。
他懵了,雖然現在有些頭腦不清醒,但是他還是趕緊忙不迭的將門打開:“我?犯事了?”
“你犯沒犯事不是我們說的算。”他說着,身後幾個大漢已經進了門,之後將頭轉向蘇持:“你先等一下。”
過了幾分鐘,蘇持聽見守着他的這個警官胸前對講機模糊的響了幾句。
接着就見那個警官看向了他:
“公民蘇持,你涉嫌危害國家安全,現在對你進行強制傳喚,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蘇持不敢多逼逼,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玩家身份暴露了,見到眼前的警官甚至都掏出了一副警侷限定亮銀手鐲,趕緊舉起了雙手:
“啊……我配合,我都配合。”
最後限定亮銀手鐲還是沒有卡到他手上來,只是兩個大漢押着他把他架出了門外。
平心而論,以他現在是實力,這些民警就算是配槍都不夠他打的。
但是但凡不是豬腦子,他都不會動手,一旦動手就成什麼了?
襲警?藐視國家安全機關?
再說了現在他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先走一步看一步。
實在不行就世界穿梭遁,方法總比困難多。
在兩個漢子押着他的時候,之前進了蘇持家的,他們手中拎着一個袋子,裏面正裝着一套……衣服?
正是他昨天晚上從聖淨試煉世界回來之後換下來的那身破破爛爛的衣服。
上面佈滿了不正常的割傷、燒傷,讓人懷疑衣服的主人到底幹了什麼。
警官看了他一眼:“收隊。”
蘇持嘗試着想要試探一下具體的消息:“誒?不是,我幹什麼了?”
然而只換來了一句:“執法記錄儀正在工作,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會成爲呈堂證供。”
聽到這句話,他頓時啞了。
這句話以前在電視裏聽過無數次,但是真到了自己的身上時才發現,這種情況下真的沒有人說得出話來啊。
於是生平第一次,蘇持上了警車。
幸好周圍沒什麼人,不然過會兒估計都要出坊間新聞“老蘇家兒子犯法進監獄”了。
……
審訊室
蘇持看着周圍的環境有些壓抑,或許也有自己心情的原因,強行運轉體內的迴路冷靜下來,他聽着對面的警官發問:
“你昨晚在凌晨三點半的時候出門了一趟,我們可以問一下你當時是出門幹什麼嗎?”
“我去見我女朋友……不可以嗎?”
“大半夜見你女朋友?”
“不行嗎?自由戀愛,就是有點奇怪嘛。”
“……我覺得你很有問題,那你房間裏的那套衣服呢?不僅被割過,還被燒過,你丟到垃圾桶裏想要銷燬證據嗎?”
“我只是腦殘在衣服上剪了幾個口子又點了把火,衣服燒爛了不丟難道留着?”
對面的警官聽完蘇持毫無理由的辯解依然保持着最基礎的笑容,只是看上去笑容已經有些變質。
“好,那些你都可以解釋……那這個呢?”
一條視頻被放在了他的面前。
視頻裏,漆黑的夜空中,一團赤紅的火光飛速劃過,正是昨晚蘇持拍攝後發到網上的烈陽之犬。
看着自己所拍的視頻被丟到了眼前,蘇持依然保持着冷靜:“我拍個視頻怎麼了嗎?”
“蘇持,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和這隻……這團火球有所關聯!坦白從寬!”
但是他依然唯唯諾諾,好似一個普通的守法公民:“我……我怎麼坦白嘛?”
“那你就再解釋一下那件你前天還穿着的衣服,爲什麼會變成那個一團破爛的樣子。”
“爲什麼你昨晚大半夜的去見你女朋友?而就在你見完女朋友前後,那團火球就恰好憑空出現在了天上。”
“而你!甚至還極度恰好的給火球拍了個視頻?”
蘇持這下子算是明白了:“你們是懷疑那個火球和我有關係?”
“那你的意思是這個火球和你沒有關係?”
“我一個人,能有什麼關係?我還能徒手搓一個火球出來?我說我有特異功能你們信嗎?”
他纔剛剛說出這句話,就見對面幾個警官面面相覷的互相對視了幾眼。
隨後中間那個警官大聲道:“少扯那些別的,你就好好回答我剛剛問你的問題。”
看到這裏,蘇持突然之間心裏有數了。
他看着對面坐着的幾個男人,原本想要說一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收回去了。
思路幾經流過腦海,他回憶着昨天晚上想的那些想法——
火星子、火星子……
這個世界就像一個待燃的炸藥包,只要一個小小的火星子,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但是那終歸是整個世界的。
而他腳下的這片土地,或許能夠再快一點,比這個世界的任何存在都快一點!
於是腦海無數的話語彙成了一個問題,蘇持看着前面的幾個人道:
“你們是……遇上那隻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