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駕車就向着那個控制了虛空入侵者的臨時基地而去。
在車上
劉開餘光瞟了一眼此時坐在副駕駛上，雙手捧着一本古怪書籍的蘇持，心中好奇油然而生。
“你是在看書嗎？”終於，他遊戲忍不住問出了一句廢話。
蘇持點了點頭也沒有嫌煩：
“嗯……之前阿巴太爾世界帶出來的一些重要書籍，很多是我當時在那個世界時所還沒學懂的。”
阿巴太爾留存下來的書籍有很多。
但是蘇持自然是沒有能力全部帶出來，於是他就只能挑選了一些他所未知的知識和阿巴太爾留存下來的重要手稿。
他真的慶幸自己現在的模板的霧月賢者而非計算中的斷空。
不然就算是有臨時語言的經歷作爲底子，他可能依舊看不懂書中的文字。
遊戲降臨在了現實，這個世界卻並不是簡單的加點就可以進步的類型。
不像是遊戲中點了閱讀選項掛一會兒就能有所收穫，現實中的閱讀總要自己理解了才能掌握明白。
學習與知識，真的遠遠比預想中的要重要的多啊！
蘇持手指在書上拂過，蘇持心中對於提到的公式、構造不斷的整理與模擬，確認無誤後才繼續翻頁。
曾經才重生回來時，他覺得學習的性價比是比不上繼續作爲職業玩家的收穫的。
但現在，看着手中阿巴太爾所撰寫的《奇蹟與不可思議上的干涉與修訂》，他才知道學習的重要性。
知識無論是到了什麼地方都不會落後。
唯一的問題僅僅只是學習效率罷了。
蘇持曾經作爲學渣，就連許多奇蹟的咒文都是在阿巴太爾手把手的教導下才得以入門。
但是現在有了霧月賢者，那些本來讓他難以理解的內容卻已經可以輕易的被掌握了。
模板，與其說是模板，不如說是脫胎換骨般的改變的悟性、根骨與天資吧！
“讀書，是很讓人高興的事情。”
他一邊感嘆着，隨着將手中的書合了起來，一隻手擡起來對着車窗之外。
不明顯的奇蹟光華流動，接着一片街道邊的樹葉透過距離與車窗的阻隔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拿着樹葉揉了兩下，隨後綠色的葉片開始摺疊。
那綠色的扁平身軀不斷變化，越來越立體的同時，顏色也更加深邃，漸漸的形成了一隻不大的黑黃色虎斑蝶。
一旁劉開餘光瞥過這一切被嚇了一跳，但是還未來得及說話，蘇持就已經將車窗打開，手中的蝴蝶撲打着翅膀飛出了車外。
它是真真正正的蝴蝶，一切的生理構造、物質組成都與蝴蝶沒有區別。
隨着車輛遠去，黑黃色的虎斑蝶落回了曾經它所待着的樹上，翅膀合起，顏色變化，下一刻，蝴蝶似乎變回了樹葉。
在它被霧月賢者摘下的地方，從未離開。
行人所不能，這就是奇蹟。
————
蘇持閉眼沉思着
如果現在的神話online還是與前世他所經歷的遊戲一樣運作的話，那麼蘇持很清楚。
神話從來不會主動的強制你去參與什麼然後獲得什麼的“高壓組織”。
不是主神空間，也不是輪迴樂園。
甚至在經過強制的試煉與模板這兩個世界之後，所有再度開放的世界都不會有任何強制措施，一切的匹配都是全靠自願。
簡單來說，你就算是條懶狗打算在地球待到死也不會有人來強迫你。
但是最開始兩個強制的世界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
試煉是篩選、模板是強化。
再加上虛空的入侵，一種急促的壓迫感隱隱的砸在了這個叫做人類的文明身上。
更何況，蘇持還知道更多：
爲何神明對玩家陣營基礎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值？
爲何明明是神明領地的虛空卻會不斷的入侵地球？
爲何作爲上一任玩家的塵仙會成爲無盡神明的屠戮者？
那些塵仙從來就沒有和他說過的，此時隨着智商佔領高地後，他自己就能推測出來一二了——
只是……是因爲成爲玩家才被神明敵視，還是因爲被敵視才成爲玩家？
蘇持沉思片刻，隨即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
因爲無論順序怎麼樣，現在是事實不會改變，神明確實是將作爲玩家的他們視爲絕對的死敵！
於是蘇持將思緒轉向這個籠罩了人類的遊戲……說是遊戲，想來神話本身就只是一個簡單的保護機制吧。
它庇護着玩家，但是最後玩家能成長爲什麼樣子，卻是和它無關的。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
“人在這世上，得爭，陽氣都不爭，你怎麼活嘛？”
據蘇持所知，曾作爲神話玩家的文明應該並不少。
但是到最後，爲什麼能夠作爲至高體系而傳承的種族卻只有十七個。
而那些並非是至高種族的，就算是遊戲都只是簡單提過他們的存在，至於更加詳細的，就連名字到最後都一個都沒有。
“只有成爲至高種族，纔有繼續傳承的資格嗎？”蘇持有些感受到了壓力。
如果不成爲至高種族，就連一個信息都無法留存下去嗎？那還真是殘酷啊。
“那麼就先定一個小目標吧。”蘇持緩緩在心底說道，“我一定會成爲至高種族的！”
自己一定會力爭上游……擁有着全世界唯一的模板塵仙，並且從內測之初就獲得了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這樣的天胡開局要是都能玩崩了，楊生都能來罵他豬腦子！
“現在可以申請進入下一個世界了嗎？”一時無聊下，蘇持好奇的在心底朝神話問道。
他雖然現在不打算直接進入，但是提前問一下也是好的。
神話的聲音緩緩傳來：
【下一項虛界正在籌備，將在最短三個地球日之內完成篩選】
下一個世界是虛界嗎？蘇持心中有了些興趣，不同於遺澤，虛界纔是真正來資源快的地方啊！
“那至高天呢？我現在應該可以前往至高天了吧。”作爲玩家的主城，蘇持倒是很久之前就想要去一趟了。
【檢測到玩家已經通過模板世界，可隨時前往至高天】
“這樣就好。”蘇持點了點頭，辦完了手上的事，他倒是還真要去一趟至高天。
腦海中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車漸漸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