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與其說是隔絕……不如說是囚禁來的更爲恰當。
那些柱子就構成山巔囚牢的封禁。
不過……比起囚牢本身,衆人更在意那能夠將虎君都給囚禁的囚牢……這又是誰設計的?
是已經成爲蒼穹之神的大英雄嗎?
這個世界除了那位戰力天花板,應該沒有其他的存在了。
不過這麼想着,他們又覺得,就算是蒼穹之神,對付強大的虎君恐怕也沒有這樣壓倒性的能力吧……
畢竟在記憶至中,虎君火牙,是確確實實擊傷過大英雄的,雖然最後敗了,但是也沒有殞命就是了。
而面對虎君,大英雄或許有能力殺死,但是這樣困在山巔上囚禁起來……那未免就有些太過於困難了吧。
這麼想着,他們也是心中有了些猜測——
難不成太白之前全球打擊的時候刻意的錯開了雁江山也是因爲這個嗎?
他知道着更多的情報,所以纔沒有對雁江山發動打擊。
看來同樣是玩家,那些官方的玩家和他們這些民間的確實很不同,甚至就連神話的任務都在圍着他轉。
要不是太白的行爲,他們的第三環想必也和雁江山沾不到邊吧。
就在這時,那個巨大赤色虎君放下了拍打屏障的肉爪,喉嚨中模糊的嘟囔片刻之後緩緩的道:“非常強大的火焰。”
一些強大的怪物擁有口吐人言的能力,雖然並不是很多,但是虎君顯然不在此列。
這個最強大的風焰虎就算是能說相聲報菜名,他們也不會有多驚訝。
火牙說話的時候一直都盯着那個紅髮的青年。
很顯然,它口中所說的火焰指的自然就是灼炙的造物。
這能理解,任何一個以火爲道的修行者但凡是見識到了灼炙那無上的烈焰都會心動的。
這些由無數個紀元之前,那些焚透了穹頂的暴躁老哥所創造的至高體系,確確實實是烈火的頂峯之作。
那邊的虎君再度擡起了爪子,不過這一次它並沒有立刻拍在屏障上。
而是運用着體內有些枯竭的火焰之力,模仿着之前感知到的灼炙火焰流轉,那粗糙的在爪子上也頓時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烈火。
烈火跳躍着,雖然看起來其貌不揚,但是隻要對能量感知敏銳一些,就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
接着,燃燒的紅色的利爪就直接砸在了半空中。
空氣震動着發出震耳欲聾的巨大響聲。
而半空中似乎也都是出現了高溫燃燒的軌跡,爪子落下,接着烈火延伸。
一道赤紅的能量痕跡就這麼在屏障之上延展出一條條的紅色迴路。
那赤紅的能量痕跡與此同時也順着火焰的燃燒延伸,上面甚至滲透出來了一粒粒火星。
轟!
炸響聲姍姍來遲,但是不可見的屏障依然不動如山,就連白色的柱子都沒有任何反應。
虎君沒有什麼反應,微微搖了搖頭之後就收回了爪子。
所有人都盯着那火牙收回的肉爪,上面毛髮上還有火星不斷的逸散而出……
現在塵埃落定,他們也是鬆了一口氣。
看來不用直面那個恐怖的怪物……打這種高級boss果然還是要先團結一下其他的玩家。
要是刷本人不齊,那可只有被團滅一個選項。
更何況是面對這種等級差的離譜的boss,就算是湊齊了刷本的玩家,恐怕也是一場鏖戰。
而虎君施施然的道:“看來這個屏障還是要更強的火焰才能擊破啊……”
它有些無奈,若是這個支配強大火焰的人來的再早一些,在它的法則本源還沒有枯竭之前就來到這裏的話,他能夠調動的更多力量或許真的可以擊碎屏障吧。
但是現在也沒有什麼機會了。
虎君打算離開,它最後朝衆人說道:“早點離開這裏吧……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穿過方舟的肉毯的,但是待在這裏對誰可都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是當初它們被靈魂中的刻錄忽悠上雁江山,因此意外的擾亂了人類的大英雄針對方舟的計劃導致現在全部人都困在這裏。
要是這次因爲這些人類導致其他存在的謀劃再次被擾亂,怕不是得哭死。
衆人聽着虎君的話面面相覷不知道做什麼反應,一時間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而虎君已然甩了甩尾巴扭頭離去了……被灼炙的火焰吸引過來的它終究沒有辦法破局。
突然,就在衆人不遠處的地方,一聲尖銳的聲響突然發出。
就連虎君都嚇了一跳,回頭看到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縫。
空間被來自遙遠的力量強行撕碎,一道恐怖的空間之力滲透過來撕扯出了一個口子。
口子中緩緩道走出了一個身影——
那剛剛以空間奇術穿越了兩洲到達了副本關底的霧月巫師嘴上帶着公式化的笑容:“抱歉……關於空間的力量還運用的有些不熟練。”
他雖然捶過一頓普里斯,但是這不代表他就能理解宇賢者的空間奇術。
阿巴太爾那裏自然沒有什麼關於空間奇術的書籍。
畢竟就算在年輕時他與普里斯有過簡單的誓約聯繫共享奇術,但是也沒有必要在奇蹟之塔中專門整理出空間奇術的使用方法。
因此蘇持對於空間奇術的使用也就只能自己摸索。
幸好這顆星球上都被他下過儀式與陣法,對於座標之類的他掌握的還算到位,因此傳送之類的運用並不算困難。
霧月的賢者就站在那裏,雲石做成的法杖被直直的握在手中,任誰看到了都會感受到法爺的氣息流淌。
虎君凝重的看過去,它能看出在法杖頂端上鑲嵌着的那似乎極爲高等的玉石,知道來者並不簡單。
洶涌的力量似乎也隨着主人的動作在法杖的內部中流動沖刷。
本來強大的虎獸似乎只是感知之下都要被蘊藏在其中的兇猛之意給撕碎。
一個巫師,怎麼會擁有那麼強烈而兇猛的鋒銳意志的!
蘇持並沒有看虎君,而只是站在了山巔之上,口吐挑釁:
“方舟,出來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