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持顯得有些不妙。
在二階……不，準確來說是還在一階的時候就被這麼個的玩意兒盯上了，任誰能夠不慌啊。
醫生我還有救嗎？
虛主看着突然之間有了一點感情變化的蘇持，心中不自覺的也是升起了一點愉悅感。
這小子居然也知道怕。
嘿，怎麼就和那塵仙一個德性呢。
不過也是因爲蘇持的這一反應，虛主也是鬆了口氣。
剛剛的時候或許是因爲有前世遊戲的原因，虛主可是一直沒有感覺到蘇持把他們這些強大者太當回事。
對於他的敬重或許是有的。
但是絕對沒有那種下位者的畏懼。
也是，曾第一次朝他拔劍導致被他直接捶翻之後，這混小子就特麼的把虛界核心當成了副本。
有事沒事就來捅兩劍。
甚至發展到後面組隊過來把他當boss刷。
好傢伙，直接百來個十八階的大漢窩在這逼仄的虛界核心。
你敢想象那種場面嗎？
雖然最後因爲是在虛界主場作戰的原因，那百來個十八階也被他挨個的錘爆了。
但是從塵仙那裏得到那些世界線的記憶的時候，他可是連鼻子都氣歪了。
看來塵仙給予眼前這小子最有用的禮物並不是唯一留存的至高體系，而是那確確實實將整個四界的局勢都清楚的化爲設定的知識啊。
虛主感慨着也沉吟了片刻：“赫爾譯因那裏倒不是什麼問題，畢竟你才只有二階，關於許多東西你都理解不了。”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給你留下來的這個烙印只是一個純粹的技能，沒有任何的其他要素包含在其中。”
“硬要說的話，只能算是在你的身上留下了屬於他的道標，不過這倒不是什麼壞事……”
虛主直接作保，蘇持直呼牛逼。
他本來確實是有些擔心，但是現在這樣一來，還擔心個錘子：“既然虛主閣下都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
畢竟當得知赫爾譯因就是那個吊着蘇爾霍斯打的星空鞏固之王的時候，他就開始慌了。
吊打神明，這是什麼概念？
虛空的神明掌握絕對的權能，是四界頂點的偉力。
要知道在四界除了虛空之外的有些地方，他們會習慣的把虛空的那些神明稱爲“十九階”。
別誤會，這個十九階並不是捧他們的臭腳，說神明擁有凌駕於十八階之上的偉力。
而是說，就算是遠遠要比十八階修士強大的神明，也只不過是一個境界罷了。
雖然這個境界只有神明到達過，就算是前世的玩家頂點也不過只是十八階。
但是十九階這個詞彙本身所象徵的，卻是一種傳承的精神。
而赫爾譯因有多強？
這鬼東西明明不是神明……虛主都說了他是在異端紀元時期出現的無以名狀者。
但是就是這麼個無以名狀者，直接就吊着蘇爾霍斯打……
你說是蘇爾霍斯弱吧，人家可是正經的光明神。
那就只能是赫爾譯因強了唄。
自己接觸的都是些什麼啊。
蘇持都是一時之間有些無言，塵仙選中自己成爲繼承者，看起來倒是像給他找了一堆麻煩事啊。
揉了揉額頭後，他再度打起了點精神來。
之後他又和虛主交談了一通，但是也不過是在聊些對虛主來說不甚重要的內容。
反正最開始虛主的目的就只是看一下塵仙的繼承者，也看一下這個不可能誕生的奇蹟。
至於之後的閒聊，那抽出一縷神念來者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等到至高天那邊的條例談判結束後，虛主也就把他送了回去。
蘇持離開後。
虛界的核心中也就只剩下了一片虛無和虛主的人影。
名爲高的偉大者在虛無中躺了一瞬，接着一扭頭看向了虛無中的一個方向：“怎麼看？”
在他看過去的方向，一道晶藍色的影子緩緩的在虛無之中浮現。
影子似乎由無數的晶碎組成，那些晶碎不斷的拼合破裂，構成了無數的信息與數據。
“你怎麼一直沒有露面，爵。”虛主看着晶藍色的身影，“尋找赫爾譯因的話，需要他身上的那個道標的吧。”
“其實說實話吧，我挺怕我剛露面塵仙就突然跳出來的。”爵的聲音帶這些心累。
虛主輕笑兩聲。
是啊……塵仙算是徹底的改變了他們心中對於“死徹底”這個詞的固有印象。
那些神明們也是被徹底的擺了一道啊。
明明是整個虛空傾巢而出，結果反被殺的片甲不留，最後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才殺死的塵仙。
而那麼大個死人，轉個眼的功夫……
活了。
不，也不能說是活了。
他媽的直接就是從墳裏爬出來詐屍了……雖然詐屍沒兩秒就再度被強行的拖拽回了死亡的領域。
但是在生與死之間反覆橫跳，這已經超越了任何人的認知。
“我能夠將那四界的萬物數據都給囊括，但是一旦涉及到塵仙，任何數據都徹底的失去了意義。”名爲爵的藍色影子搖了搖頭。
“沒有任何數據可以記錄，我甚至下意識的在害怕他……”
誰能想到，塵仙還活着的時候，與數據之主可是關係最好的朋友。
但是在他死徹底之後，生死之間的特殊性幾乎讓塵仙成爲了數據之主的夢魘……無法記錄的數據在爵的眼中無異於大恐怖。
爵說着又自嘲的笑了一下：“不過說到底，我果然還是不想在那小子面前就這麼的暴露啊。”
爵身上的藍色晶碎閃爍了一下：“赫爾譯因那邊我之後找機會和那個道標接觸，而在此之前，數據之主並不存在。”
四界很大。
而前世蘇持能獲得的設定對比起整個四界來說就不多了——
例如現在。
名爲爵的數據之主，也是地球語言中《神話online》的締造者之一。
在前世那無數世界線的遊戲之中，他可從未在蘇持甚至是任何玩家的面前露過臉。
這就代表着，對於蘇持來說，這位與虛主同層次的偉大者，是完全未知的。
“不過高……”爵看着蘇持離開的空間痕跡：
“你給他的那個虛界鑰，也是道標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