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城市已經被各種各樣難以形容的攻擊給摧毀的支離破碎。
本來就被那位鱗片人三階給犁過一遍的城市在此刻不知何等程度的攻伐之中徹底的毀滅了。
原本還能看到的高樓殘骸徹底的化爲了破碎的石塊。
放眼望去，此刻的城市就連說是遺蹟都太過於吹捧了，如果不說的話，誰又能夠認出來這曾經是一座城市呢？
無數道深不見底的劍痕肆意的橫趟在廢墟之中，還有更多難以辨認的攻擊給被徹底摧毀的城市留下了傷痕。
遠處燃燒着熊熊烈火，還有的地方千里冰封，天空中停留着久久不散的雷雲。
但是那些造成如此景象的始作俑者，此刻已經倒在了蘇持的劍下。
那些來自虛空的三階，就算是放到整個三階羣體中都說不上弱的存在，面對徹底放開限制的蘇持，大多連一劍都擋不住。
蘇持坐在一截石塊之上，一隻手輕撫着因爲超負荷而浮現了半道裂紋的它山：“所以，我的法則到底是什麼啊。”
目前已經能夠確認汲取其他法則能夠激活他那深埋於靈魂中的力量了。
但是真的實操起來，進度未免也太慢了——
“但是這麼點三階還是完全不夠啊。”蘇持剛剛殺了有九個三階。
這九位每個三階都駕馭着不同的法則，但是就算如此，蘇持還是能夠感受到自己的靈魂中被激活的部分聊勝於無。
如果要徹底的將他那完全未知的法則給激活，他恐怕最少殺幾億個不同法則的三階。
別逗了，他區區一個二階的小劍客，哪裏會有能夠對付那麼多三階的手段。
而就算是不說實力，就算三階排着隊給他殺，等他殺夠這麼多三階，黃花菜都涼了吧。
“更何況，我現在連這三階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啊。”蘇持咬了咬牙。
這是最氣的，殺死九位虛空三階之後激活的部分已經能夠讓他短暫的感受法則的力量了——
但是依然是那種怪異的感官沒有變化。
具體的表現就像是意識嗨起來了一樣，彷彿現實世界的干涉都與他毫無關係。
特別是被汲取過法則對應的部分，他能感覺到自己彷彿徹底不受影響了一般。
這算什麼？
嗨翻天法則？
這麼高的激活難度，真不愧是號稱折磨王的勸退流程，蘇持已經決定之後去至高天翻翻典籍了。
如果真的沒法子的話，也就只能考慮用一些獨特的體系修煉法無視靈魂法則強行突破三階了。
雖然那樣會有一些缺陷，但也不失爲是個最後的退路。
不過話說會來的話，他現在也能算是掌握法則的渾天境，放到四界之中的話，也多少算個天才了……大概？
這麼想着，蘇持站起身來：“假界的大小可不止這區區一座城市啊。”
能夠讓三階入侵進入現實世界，可想而知這虛假的世界中是承載了多少名作爲棄子的三階。
“神明真是送了我個不錯的禮物。”蘇持自嘲了一句。
沒想到本來只是來看一下假界的情況，結果現在反倒是要靠獵殺三階才能維持生計的樣子。
將九名三階的屍體和掉落的物品依次裝入存儲空間，他回憶了一下來假界之前看過的詳細地圖。
提着劍緩緩走出廢墟，他回頭看了一眼徹底化爲烏有的城市有些唏噓。
這就是三階的戰鬥啊……如果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那麼接下來被戰鬥波及到的地方都會毀滅。
想想現實中那雲層中的存在，關於雨的法則如果徹底傾瀉的話，或許水漫金山真的會成爲形容詞。
毀滅的城市逐漸到達了盡頭，在新的城市已經能看到完整的樓房。
看來這座城市並沒有經歷過之前鱗片人三階那樣的摧殘，只是不知道這座城市中，又藏着多少三階。
劍氣在周圍緩緩的圍繞，潔白的玉劍發出不明顯的顫抖，他打算給藏着的三階們先打個招呼。
而就在他的劍氣已經孕育完畢的時候，蘇持皺了皺眉，悄然收起了劍——
一個巨大的黑影怪物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視野邊緣。
那黑影怪物似乎也有些意外，果斷的朝蘇持走了過來。
怪物身高兩米出頭，全身被漆黑的影子覆蓋，但是就算如此也能察覺到漆黑之下潛藏的猙獰。
這是很熟悉的怪物……蘇持以前才弄死過一隻：
“影魘……”
他明顯的愣了一下，那是沒有被虛空所侵蝕的影魘種，放到現在的情況下，大概率是一位影魘玩家。
思索間，黑影怪物已經走到了他面前，朝着他伸出了一隻手：
“你好，中國玩家。”
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聲音聽起來有些老……果然是外國玩家嗎？
蘇持懷着些警惕伸出手與那影魘態下的爪子握了握：“你好……影魘玩家。”
對方能夠認出他是中國的玩家這倒不足爲奇，畢竟假界的位置與地球是對應的，他出現在這裏，說明也就是從對應的中國城市進來的。
不過讓蘇持好奇的是這位外國影魘玩家的情況——
是從國外靠假界橫渡過來的玩家？
還是本來就身處在國內的外國玩家？
他還沒有發問，就見影魘玩家先發問道：“你過來的那座城市……剛剛發生了什麼嗎？”
他指的自然是被蘇持與九位三階犁爲平地的假界蘇葦水。
那種程度的動靜，就是再擱一個城市，也能清楚的感受到，更何況就算是站在這裏，也能看到遠處的城市徹底的消失。
這種震撼，並不是說說的。
蘇持面色不動，思索着就信口胡謅：“有幾個強大的怪物在那邊打起來了，我看情況不對就提前跑了，看來還算是動身的快。”
“怪物。”影魘玩家的話語有些遲疑，“嘖……沒想到那些怪物裏還有如此恐怖的存在。”
纔來假界的時候，那些街道上的怪物他也不是沒清理過，但是從未想過這些怪物會達到足以摧毀城市的級別。
嘖嘖稱奇的同時，影魘玩家朝蘇持道：“你可以叫我NS，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對方報出了大概率是自己ID的名號。
蘇持思索了一下，NS？nightstalker夜魔嗎？前世叫這名字的影魘玩家還挺多，印象裏職業玩家裏也有過。
他笑道：“Rihaku，叫我Rihaku就好了。”